夜色时分,薛无语躺在床上沉思。
白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老师的追问家庭情况,自己拙笨的回答。
父母买菜做饭,购物逛街都成问题。
问题在于城市和山村的环境不一样,从小的思维接触的物品也不一样。
临近五十岁年龄的母亲,还得逐渐学习城市的生活节奏和沟通方式。
想着父母的生活不便利,还委托了物业的人帮忙买菜购物。
可能城市发展的秩序成熟,有钱雇人帮忙反倒更便利。
物业有固定的社区服务工作人员,临时调了一个人过来帮忙。
可能往后的日子,物业会再招工补缺。
物业有完善的管理制度,帮忙业主的生活购物也在服务范围之内。
价格大概在一天二十元钱左右,但是遇到一窍不通的薛家,浪费时间较多,第一天付了五十多元。
薛母薛父买了三个手机,考虑了许久的思虑,委托物业的管理人员帮忙购买。
可能思虑到物业的总管是一个领导者,做事情方面比较负责和对业主的和蔼。
委托叶总管的手机,花费五千四百多元钱,同一个型号的款式,颜色不同而已。
叶总管本名薛父薛母还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叶总管。
购买完手机后,薛父主张给叶总管二百元钱,算是答谢。
可能在山村的时候,薛父就很懂这些世俗观念,不过叶总管拒绝了。
貌似笑了笑说:“不碍事,网上订购就到了,为业主服务是我的本分,这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收。”
这件事很影响薛父的认知,觉得城市里人思想观念就是不一样。
可能是处于工作的不同,对待事物上,心里的表达我们不知道,但是外在的表现让人感觉很舒服,对生活品质满意。
手机颜色银灰色、洞蓝色、靓黑色、薛无语选了洞蓝色,比较喜欢蔚蓝中散发着幽暗的光泽。
不过手机买回来薛父还会拨打电话,薛无语和母亲则还是一窍不通。
对新鲜事物的喜爱,薛无语看着手机中闪现的彩色画面变动,玩的不亦乐乎。
薛父还提醒他不要乱按,等明天去私教课程里面,问问私教老师。
高楼大厦平地起,电梯、楼廊、拐道、房屋设计大开眼界。
社区公共大堂的吊灯,以及走道的灯具,层层铺垫在墙上面,让薛无语暗自震惊城市的到处是奢华的气派。
这得花多少钱啊?对于赚过几十万元钱的薛无语来说,还是能不能理解到处是金钱的堆砌,钱是那来的?貌似周围人,也没有那么富啊?
怀疑归怀疑,疑惑归疑惑。
薛无语不知道有公共平摊金钱的概念,以为还是山村的各住各人的私立。
去找老师学习,老师教他了几个字,歪歪扭扭的写了出来。
老师衣着光鲜,说话沉稳自信,问的薛无语语无伦次。
本打算教薛无语些基础字,结果薛无语什么也不会。
在私教那里,一整天下来,简单了解了拼音的音解,部首也简单学了自己名字中的两个,草和言。
初步了解了文字的奥妙,开拓了大脑未知涂层的无知排斥。
相信明天再去学习,会简单很多。
老师问的问题,犀利而针对。
薛无语能感觉自己是一个活在山村范围习惯的人,什么也不懂,比起城市里的人来说,少了很多见识。
城市的生活深深影响着他,但是有钱倒还方便,自己什么不懂,能说个具体的事情,对面的城市人就懂了。
没有文化就一直花钱找方便的方法出门交流,初来城市的薛无语没有多感觉钱的花销。
顾虑多在未来的工作,薛无语心里庆幸城市的便捷给钱和他留了个活路。
薛父薛母则是释然,释然有钱可以解决很多麻烦。
薛家开始目的是薛无语城市生活,上学工作。
钱其实还勉强花销,主要是薛无语没有工作赚钱,大家心里都有抵触钱的失去。
辗转反侧的薛无语,内心波动起伏。
下定决心明天学习的时候稍微用点心,不会可以不学,争取可以做到渐会。
身体逐渐舒展,想到父母以后生活越活越好,精神放松后,逐渐疲惫。
睡眼朦胧的他,伴着黑黑的环境,幽暗的躺在床上睡着啦。
时间推移,清晨的沐光洒向窗阑。
薛无语伸腰懒懒的慵忪着姿躯,今天压力挺大,还得去补学上课,精神格外认真对待。
起床后的薛无语发现父母还在床上休息,想到父母昨天第一次来到城市,精神也高度紧张。
哪怕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内心深处还是隐藏着对未知环境的警惕。
阳台板窗透射光线四射,阴角的某些掩体导致有些光体不完全的照射在阳台地面。
残碎的阳光散射而下,眼眸所望,折射的光线透露出微微的刺眼与眯眼的享受。
薛无语粲望如冰鉴的玻璃阳台,眼睛炯炯亮,浑然没有眯着眼的打算。
光线若非太阳而来,乃玄眼睛生光扩辉。
直视片刻时间,薛无语回身观望家庭,入目相对于家具物品,皆是绿色敷衍墙白。
摇了摇脑子,薛无语莫名其妙的笑了出声。
“呵。”
思绪仿佛凝结了,不懂得躲避,思绪僵的厉害,懒的气息自从没有打猎后一直弥漫在心绪里。
薛无语脑海喃喃自问自说,起手收拾脸盆洗脸,然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外面天气晴朗,云如棉,白白的浮游天际。
往来行人郁郁葱葱,茂盛着活力。
阳光炙热灼光,夏天的气息温烘薄衣入心,使得人们洋溢松散慵懒的气氛。
薛无语沉浸于窗台的风光已久,坐在沙发上偶尔低头沉默,偶尔拨动指头。
犹豫的气场弥漫,却又不知自己犹豫迷茫什么。
时间转动着墙壁挂靠的圆钟,旋转的时间来到七点四十分。
阳光刚好明媚在房间,屋外的环境,阳光早已炙盛木绿。
曾可辛起床着衣,推醒薛乃华后,便洗漱整理房间。
出门来到大厅,发现薛无语坐在沙发上,也没有打扰他。
望着儿子的背影,十四岁的光景所凝化的身躯,虚幻而又不真实的幼稚。
此时不知怎么地,觉得儿子是颓废的酌思。
出声询问道:“家里不用考虑我们的事情,将来融入进文化的世界,找个工作应该算简单。”
“这些钱用来找个老师教你文化,够用了。在以前你就很努力,现在换个做法。”
“城市里的人感觉都好容易相处,咱们别惹事端,尊重文化人。”
听了母亲的絮叨,薛无语波澜不惊的心情有了一丝丝波纹,僵硬的思绪回答说:
“妈,我知道的事情会做,来到城市里总感觉怪怪的,是否我们本来就应该生活在这里,以前的生活算是什么地方?”
薛无语内心觉得父母都五十岁的年纪了,来到这里繁华的生活,自己一定得珍惜住机会。
虽然这几天心绪僵硬,自己也得给自己提神打劲。得为父母付出努力,父母才能不担心自己。
生活上的不适应,令薛无语质疑之前的生存活法,山村和城市差距大,总感觉得都是人,人也不是人。
“以前啊,生活差点,人出生有高低贵贱,我和你父亲偏离了低贱,本来应该会更低贱吧?结果居然住在了城市,还有你这么出息的后代。”
薛母缅怀的说道,思绪万千不定。
“妈,我都知道。可是我知足,比起其他大多数山村人来说,咱们家是幸福的生活。”
薛无语刚说完,薛母便说道:“命在山村,没往城市发展的命,有你的时候也是山村命,谁知道呢?”
“知道你的努力是多么的出众,格格不入普通人的随性努力。年纪这么小……为的是什么念头而努力的?我和你父亲都不知道,迷糊啊。”
薛母喃喃自嘚,浑然不觉薛无语是自己儿子。
陌生感,因此时的念叨而实际触摸。
曾可辛心里想到,亲人的关系是什么呢?
默默护持着微妙的变化,当初母亲所有的观念,偏见女生。
当初母亲的错误在我身上未必是错误,当初母亲经常挂念的又是什么呢?
以前不知道,现在有了些眉目了。
我觉得母亲大概向往城市而又无助吧?谁都有私心,可是亲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曾可辛心里数道着记忆中的父母样子,生活的点点滴滴,划过泪痕。
不自觉,曾可辛落泪了,眼神渺茫,眼睛红血丝。
曾可辛望向薛无语,说道:“等会儿做个饭,一家人第一次在城市吃个团圆饭。”
“哦,嗯。”薛无语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