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书在前,提刀连连劈出刀罡,刀罡所过之处,飞禽异兽无不尸首分家,极为强悍。
而张昊一对上那飞禽异兽,却发现这些异兽远不是看上去那么弱小,而是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异兽都要强大!
他一刀砍去,劈中了那飞禽异兽的翅膀,但那飞禽异兽的翅膀却十分坚-硬,和刀锋接触的一瞬间,火星四溅,并没有留下任何的伤口,反而是震得张昊虎口一麻。
“这嗜尸兽的软肋在胸口。”宋雁书回头看了张昊一眼,说话的同时,又是一刀隔空劈砍过去,刀罡直接撕裂了又一只嗜尸兽的身体,连同坚-硬的翅膀都被斩成两截。
张昊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刀法无法和宋雁书相比,宋雁书能做到的,自己无法做到,想要对付嗜尸兽,就只能是按照宋雁书所说的,针对这畜牲的胸口。
于是他立即调整,利用流云步和那头再次扑来的嗜尸兽周旋,等那嗜尸兽扑到头顶,碧月刀立即向上捅出,正中嗜尸兽的胸口。
噗嗤!
刀子扎入嗜尸兽的胸口,一股腥黑的血水随即喷溅而出。
张昊急忙施展身法躲开,同时将那嗜尸兽甩了出去。
呼!
呦!
更多的嗜尸兽从空中扑飞下来,围攻宋雁书和张昊两人。
“来啊!畜牲!老子的刀在等着你们!”
宋雁书越杀越是气劲一般,连连大吼,甚至嗜尸兽一多,反而是不施展刀罡远程攻击了,而是直接挥刀劈砍逼近到跟前的嗜尸兽。一时间嗜尸兽血液狂喷,溅洒在宋雁书身上,宋雁书不但毫不在意,反而是更加亢奋了。
张昊感觉像是看到了宋雁书另一面,只是不知道导致他这么亢奋和愤怒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而随着时间推移,死在两人刀下的嗜尸兽越来越多。宋雁书整个变成了血人,张昊起初还躲着嗜尸兽乱溅的血水,到了后来也避无可避了,索性也不顾虑那么多了,和宋雁书一起披着一身的血腥臭味战斗。
终于,没有嗜尸兽再飞来送死,周围安静了下来,超过二十只嗜尸兽的尸体和到处都是的血液,见证了两人的战斗成果。
张昊长出了一口气,暗中施展玄心术快速恢复体力。
他看向宋雁书,只见宋雁书还保持着提刀的姿势,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老宋?”张昊走过去,试探着叫了一声。
宋雁书扭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向了一具尸体。
他蹲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了那尸体好一会儿。之后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尸体身上的衣服给剥了下来,甚至折叠整齐之后,放进了储物灵戒里头。
做完这些,宋雁书轻声说了一句:“走好。”而后便点了根烟,又从储物灵戒里摸出一瓶白酒来,倒了一些在那尸体上,自己又喝了一口,最后用还在燃烧的火柴点燃了尸体。
“为什么不把尸体一起带走?”张昊忍不住问道。
宋雁书喷出一口烟雾,声音有些低沉,说道:“这里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是谁?是你要找的人?”张昊再次问道。
“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是谁。”
宋雁书这话明显前后矛盾,不过他没有给张昊继续发问的机会,提刀指了指前方:“去,把那堆石头挪走。”
张昊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只有一面墙壁,墙壁前堆积着大量倒塌下来的石头。
张昊不由得纳闷,但还是照做了,到了那堆乱石跟前,碧月刀和挖凿灵石的工具并用,能直接挪走的时候就挪走,不能挪走的就用工具劈砍成小块了再挪开。
而在张昊做这件事的时候,宋雁书就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边抽烟喝酒,一边怔怔地看着那渐渐燃烧成灰烬的尸体,目光深邃。
费了些时间,张昊把堵在墙壁前的石头全都清空了:“老宋,弄好了。”
“站旁边去。”
宋雁书掐灭烟头,走到墙壁跟前,稍稍沉吟了一下,而后把手放在了墙壁上一个看上去像是装饰的凸起上。
嗡。
灵力共鸣,那清空了乱石的地面,石板竟然从两边分开来,露出了一条向下的漆黑通道来!
这一幕完全出乎张昊的意料,他怎么都想不到这里竟然有一条地下通道,而且宋雁书对这一切如此熟悉。
“进来吧。”
宋雁书说着,走下台阶。张昊定了定神,便跟着走了进去。
石板在两人进入通道之后闭合,而通道内灯光亮起,在到达通道尽头之后,张昊看到了一个方圆至少有几百平方米大小的大厅。张昊可以清楚地看见,这里是一个疑似地下基地一样的地方。
这里头同样是变成了废墟,不过并没有看到尸体或者血迹,感觉像是被人故意破坏了的。许多他见过没见过的仪器都被毁掉了,一些桌椅之类的东西,倒是还保存完好。
宋雁书放慢了脚步,视线从每一寸地方扫过,眼中流露出了缅怀和伤感之色。
张昊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往前走,心里疑惑重重,却感觉到宋雁书此时的情绪,没有着急着发问。
而两人在这地下基地里头游-走了一会儿之后,宋雁书站在了一个房间门前。
这房间房门上原先应该是挂着名牌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摘掉了,其实不但是这里,其他房间也是。
宋雁书的手放在了把手上,不过在要扭-动把手开门的时候,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张昊听见宋雁书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把门往里推开了。
房间里头的景象呈现在两人面前,宋雁书身躯无法自控地一颤。
张昊定睛看去,不由得心神一凛。
这是一间办公室,不过东西几乎全都被清空了,只剩下了一张办公桌子和椅子,还有空空如也的一个柜子。
而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正对着房门的位置,端坐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那是一具早就僵化了的尸体,但以挺拔的身姿坐在那里,双目圆瞪,像是在表达着不屈而又刚强的情绪。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身上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制服,上面佩戴着军衔勋章,而他两手放在桌子上,右手掌心下摁着一把脱鞘的匕首,像是随时会抓起匕首暴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