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阵,你听好了……
你们故意给霁潇哥哥蘸血引,你们吃定了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找我,而我呢,他要是找我,我必然是会去的,所以,你们选择那一夜杀我全家,连我死的权利都没有。
再来,你们怕我,怕我,再失去爹娘后,不相信翠琅,你们想尽办法,让我发现蘸血引,因为对我和霁潇哥哥来说,他是不会炼成的,然而我可以。
还记得六刀要拜我为师那天,当时娘说,这孩子看得好生熟悉啊!感觉哪里见过呢!
我想您应该是强忍着激动与兴奋,您已经知道了他是你的儿子。到最后来,我才知道,你王驰寒知道,她瑜悦心,她根本就不知道。
为了让琼玴发现我的女扮男装,你们煞费苦心,选择在我刚刚行冠礼不久,在我的发冠做了手脚,很容易就被他打掉。
为什么是他?因为你们知道,他出生带的玉是琅,而我有翠,我们早晚会遇到,既然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们为何不利用一下呢?”
牧阵不可相信地瞪着眼睛,问道:
“你怎么可能都知道?”
琼田身体越来越虚弱,气势却越来越强,说:
“你不用惊讶,让你更惊讶地是,我参悟透了蘸血引。它的内容,我都记着。
它其中有三点提示,单看哪一点,都找不出一点的毛病!可关键的是,这个只有未成年且要是处子之身的少女。
我当时就觉得哪里一定是有些不对的,但是又发现不了有哪里不对。为什么霁潇哥哥练不成,而我只是在玉佩上滴了一滴自己血,就成了。
贴身汝玉,是你们给改了,原本写的是“女”,指女子。你们真的好聪明啊!
你们下血咒,让我的血和翠溶为一体,想让我日后的仇恨刺激翠,翠刺激琅,好让琼玴为你们所用。”
琼玴听见真相后,心里再说,
“所以,她一直想要我的琅,是因为这个...让我佩戴着她的翠...”
这还不算,令人头疼的是,或者是惊讶的是,琼玴是那么的善良,我可能要亲手杀了自己,甚至是杀了我这个孩子。”
琼田说着说着只感觉眼前有些暗淡,她心想,
“我可能等不到布施大师了,这个孩子要保不住了吗?”
她不能放弃。
她主动地用针扎了一下肚脐,瞬间,她感觉到了孩子在动,还有血的冰冷。
她趁着还没倒下,大喊了一声:
“琼玴!你快来!”
说完她便开始缓缓落地。
琼玴用尽了全身力量,接住了她,把她轻轻地抱在了怀里。
“我在,我会一直都在的。”
琼田虚弱地看着他,嘴角弯弯,笑着说:
“琼玴,布施大师来了,让他先就孩子。应该是还来得及。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了结了。”
他们的天黑了,还没有塌下来。
“不,我要你活着。这个孩子我不要了。你不能自私地抛下我,我离不开你。”
“你听我说,琼玴。我好想,好想,听你吹一次长笛。你吹的一定很好听,为我吹一次吧!我想听。”
“好!”琼田紧紧地抱着她,又怕弄疼她。
新武皇上:
“来人,拿朕的黑管长笛来,快,要快!”
琼田有些累了,眼角缓缓流出的泪水,
“谢谢…皇上!”
琼玴抱起来她,把她放在侧殿的木床上,接过长笛,说:
“你不许睡觉,看着我,我需要你的鼓励。”
一曲笛声尽……
琼田闭上了双眼。
琼玴趴在她身上哭的撕心裂肺,他呼唤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琼田,恩瑜,怡琳……”
琼玴摸到了琼田肚子上的血,“啊”的一声,吓到了所有人。
“琼田,你真傻……你给我回来……”
突然,门开了,老将军带着布施大师来了。
布施人未进屋,声音便传来:
“流血处,快找她身上的琅玉。”
琼玴惊醒,赶紧摸了摸,便在血泊中央摸到了一块,但是,琼田把她放在了肚皮上。琼玴赶紧掏了出来,手上都是血,琅玉也染上了血红。
“大师,给您!你快救救她,我要她,我不要孩子了。”
布施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说:
“你把这玉用内力化为粉末,然后给她口服下去。”
琼玴迟疑了。
布施大事:“内力不行,我来……”
“快啊!玴儿!”老将军打断了他的心思。
琼玴有些舍不得吧!
双手合十,立刻变成了粉末,他打开双手放,白色的粉末突然变成了红色的粉末,缓缓滑落杯子中。水野立马变成了血水。琼玴微微地皱了皱眉,没有犹豫。他喝了一口就给琼田,渡了下去。
就这样,大概十几口,都被琼田喝下去了。
布施给琼田做了简单的处理,给她肚皮上贴了一贴药贴,那药味极大,好像刺的琼田也微微皱了眉头。
“大师,她这是动了吗?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琼玴有些欣喜。
布施看了一眼周围说:
“二少爷,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吧!少夫人,曾经说过,她不想他们死。”
琼玴有些惊讶,说: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布施大师抓了一下胡子说:
“等少夫人醒了,你自己问吧!我觉得二少爷,以后要多关心您的夫人呢!”
琼玴听出来了,琼田会醒来的,只是时间问题了,强忍着内心激动,然后对着新武皇上,说:
“皇上,琼田刚刚说了,求您饶她爹娘不死。带他们看看及辰,以后就不再见面了。牧阵交于布施大师处置。”
新武皇上:“好!小福子,你亲自去办!”
“大师,琼田说,她想通了,不恨,不枉不纵,只去爱。”
爱不是时间的玩偶,虽然红颜到头来总不被时间的镰刀遗漏。爱决不跟随短暂的韶光改变,就到灭亡的边缘,也不低头。
三年后。
“爹,娘,妹妹何时出生和我一起玩啊!”
琼田伸出双手,抱着他,说:
“辰儿,你看你,满头是汉。”
琼玴在一旁的睡椅上起来,双手抱头:
“辰儿,小心你娘的肚子。你妹妹良儿很快就出生了。别疯跑再碰到你娘了!”
辰儿听了之后,提溜转着他的大眼睛,抬起头,一副傲气地说:
“爹,我说了要保护她们娘俩的,我说到一定做到。”
两个大人听到后,琼田是噗嗤一笑,琼玴也是大笑了几声,说:
“你看辰儿,学我说话呢!还挺像那么回事。这是我儿子。”
琼田给辰儿擦完汉,推着辰儿往琼玴的身边送,说:
“我和良儿有你们,真是幸福。两个男人……”
后来,辰儿和良儿整天追着他们的爹爹,要听他第一次吹笛给他们娘的那首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