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坐下,墨秋水率先开口“这次找你是有事想问你。”
墨之至道“师姐想知道些什么?”
墨秋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觉得钟祭天这个人怎么样?”说罢微微低下了头,觉得有些难为情。
墨之至想了想,开口道“祭天兄这个人很不错啊,性子温和又很有能耐,儒雅随和,实力也很不错。”
墨秋水点点头“你有没有觉得他不好的地方?”
墨之至挠挠头,道“感觉还好,要是说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祭天兄有些过于自信,而且城府不浅,这样的人很难与人坦诚相待。”
墨秋水收回了目光,又问道“他人呢?不在吗?”
墨之至道“祭天兄昨天一大早问了师姐你的住处,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墨秋水点点头“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六天时间转瞬即逝,墨门最大的礼堂已经开始了布置,整个墨门上下喜气洋洋的,长老们开始接见着前来祝贺的江湖门派。墨秋水不再出去练功了,每天和墨恬在屋子和嬷嬷聊天,向嬷嬷学规矩。
而身处密室的钟祭天终于是把天葬散做了出来,虽然不眠不休对于先天来说影响不大,但多日的精力高度集中还是让钟祭天十分疲累,将天葬散收好,就在密室中原地调息回复精力。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钟祭天刚打开密室的门,便看到墨无风推门回来。
墨无风走上去拍了拍钟祭天的肩膀“好女婿,搞定了?”
钟祭天打开他的手“废话,我承我师傅的本领,做个小毒不是手到擒来。哎哎哎,不说了,累死了,我先回去睡会。”
墨无风笑了笑“好好好,睡醒了明天记得过来,我有事要说。”
钟祭天点点头离开了,等回到墨之至那儿,看到墨之至正坐在椅子上看一本书。墨之至抬头看到钟祭天,“祭天兄,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好几天没有见你了。”
钟祭天笑了笑“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了点东西,倒是没和你说。”
墨之至道“祭天兄,你出去的时候师姐过来问过你。”
钟祭天一顿“墨秋水,她问我干嘛?话说,你是不是该改口叫姐夫了!哈哈哈”钟祭天又起了逗弄之心,对着墨之至挤眉弄眼。
墨之至有些尴尬,觉得是该叫但是转变太快又叫不出口,一时愣在了那里。
钟祭天看到墨之至傻愣在那里,笑的更大声了“放心,咱们兄弟两个各论各的,不占你便宜,我先去睡个觉啊!”说罢便直接进了屋子。
墨之至站在原地,摇摇头又坐下看起了书。
等到第二天中午,钟祭天才起了床,慢吞吞的洗漱过,吃了点东西,才去往墨无风的住处。
钟祭天直接推门而入,喊了一声“老头,我来啦。”
墨无风正喝着茶看着一卷卷轴,抬头一看“怎么说再过几天你就是我女婿了,就这么不尊重你老丈人?”
钟祭天挠挠头“也就别人当回事,你和我不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嘛。”钟祭天笑嘻嘻的回道,却看到墨无风脸色沉了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钟祭天。
钟祭天脸色变的很差,“老家伙,你知道的,我根本没办法和你的徒弟相处的,我们不合适,而且我并不喜欢她的性格,你不会以为我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就把脑子丢掉了吧。”
墨无风怒气冲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可是秋水已经认定你了,她认为你就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
钟祭天也怒火中烧“你认为?你很了解她?就她那性子会这么轻易就认定一个人?我一想到和一个冰娃娃过下半辈子,我一定会做噩梦的。”
墨无风双目赤红,领域也激发了出来,空气像是变得粘稠了一样,钟祭天觉得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又突然的,领域如同冰雪消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无风叹了口气,坐了回去“哎,这件事都怪我。我当时只是觉得你太优秀,会是秋水的好归宿,再加上路上确实对你不放心,才会起了把秋水许配于你的念头。孽缘孽缘啊!”
钟祭天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过了好一会,墨无风才开口道“这件事我不想和秋水说,老头子我只能拜托你,就算是演戏,也把这场戏演完演好,当好秋水的相公,等到从太上乾清宫回来,你就直接离去,我会替你解释的。”
钟祭天揉了揉眉心答应了下来,问道“你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
墨无风道“你这小兔崽子,取走我家的姑娘不需要聘礼吗?快把身上的好东西拿出来。”
钟祭天苦着脸道“不是说好的演戏吗?怎么还要聘礼的。”
墨无风嘿嘿一笑“演戏不得演全套吗?”
钟祭天咬牙道“演全套?你就不怕我演全套把你徒弟给吃了?”
墨无风撇了他一眼“呵,你除非强了她,不然你自己信你能吃了秋水?”
钟祭天气的鼻子冒烟“我什么都没有,我师傅给的东西不能做聘礼。”
墨无风嘿嘿一笑“没事,我只要天葬散,嗯...再来一些你那天毒我的那些毒就行,我留给秋水防身。”
钟祭天要气晕过去了“不行,不可能,再者说有我保护她,她要什么毒防身。”
墨无风道“就是防你才要天葬散啊!哈哈哈,快拿出来,你现在是在还你师父的人情。”
钟祭天咬咬牙“只给天葬散行不?”
墨无风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得在婚礼时候给秋水弹首曲子表达一下你的爱意。”
钟祭天道“可是我不会乐器和乐理啊,怎么弹?”
墨无风无所谓的摇摇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离婚礼还有七天,你去学不就好了。”
钟祭天觉得再聊下去得气死在这里,把天葬散放下扭头便走了。
等到一回到住处,便拉着墨之至问道“之至,你知不知道墨门谁会乐器啊?”
墨之至想了想“就那次你救的那个小师妹啊,她的琴弹得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