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箭上弩,呈梯队发射”
“左右重甲卫士于街道设置障碍”
“长弓手全体接连先登死士设置的缆绳上房梁,防备对方反击”
一道道不同的命令不断的传递在两道城墙中,随着指令的下达,其中一部分重甲卫士便离开了城墙上方,朝着四周各个街道赶去,在总攻击结束后,防御反击的部分敌人。
长弓手负责制高点进行压制,在弓弩队释放完全部箭矢后,他们将由远距离打击部队更换为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的重甲武士。
在敌人反击失败后,发动总攻击,一举扫平蒲州城内敌人。
.......
“军主一切准备完毕,各防线构筑完成,敌军此刻应该也发现不对了,是否开始攻击?”
一位黑色锁子甲的士兵摘下了头戴的铁盔,直接单膝跪在不断注视着城中火光的胡文面前。
“开始攻击,并通知攻击开始一刻钟后,先登死士突入敌军营地,斩杀先天以上的将领”
“是,传我口令,攻击开始,弩箭一队全体准备,放!”
单膝跪在胡文面前的士兵立刻来到城楼的最上方,直接从背负的行军囊中掏出了一个有着细长导火索的长筒。
右手上随着能量的运转,一团小火苗瞬间燃烧了起来,将导火索点燃后,传令兵直接手持其中的木棍朝着天空摆去。
随着最后一丝导火索的燃烧殆尽,长筒直接冒出巨大的白烟,朝着半空中射去,并在一定高度时,爆裂开来。
如同雷霆一般瞬间划亮了漆黑的夜空,同时也将城墙上的黑甲精骑们暴露在了对面两个城墙当中。
划亮夜空的信号不仅仅让叛军阵营中发出了一点骚动,同时也提醒了全体手持弓弩时刻准备攻击的平叛军。
他们整齐的将弩箭朝着固定好的方向抬去,并在默念三秒的视角内,完成了全体射击,然后蹲伏下来进行装填的任务。
而后方的士兵在前方士兵蹲伏下来的一瞬间,同样抬升弓弩,释放出了下一波箭雨,随后再是第三波也是最后方的一波攻击。
但是只是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最前方装填完毕的士兵立刻站起身来,继续下一波的攻击。
梯次射击带来的强大持久力,使得这些漫天的箭雨瞬间真正的如同天际的雨点一般,从天而降,打击在敌军城池的两个军营当中。
雨水混迹着箭矢不断的下落在军营当中,时不时的发出各式各类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
但是此刻他们只是敌人,所以惨叫声并没能影响黑甲精骑们的举动,一波波箭雨不断的朝着城西和城北两个军营下落而去。
当最后一位士兵放空了携带的弩箭后,全体的黑甲战士立刻将伏远弩收回背后的固定装置中,抽出陌刀,举起盾牌,分批次的离开城墙。
而这时反应过来的安士荣军也立刻随着各部将领的指令集结起来,朝着平乱军的方面攻击了过来。
黑甲精骑一共5000骑,而之前调拨出去的足足就有着2000人的数量,其中800位是王毛仲将军亲手训练的重甲卫士,以及军中抽调善使长弓的1200位弓箭手。
而每一位弓弩手都携带着超过30根箭矢,也就是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放出了超过9万只箭矢,虽然大部分都是竖插在地面上。
但是直接摧毁了两座大营中剩余士兵的士气,如同天神一般的打击瞬间使得不少残存的士兵直接跪在地面上,提不起反抗的力气。
纵然他们还能聚集起数千人的队伍,但是却没人敢离开军营,因为那场漫天的箭雨已经摧毁了他们的反抗的意愿。
果然朝廷始终还是朝廷。
..........
此刻各个街道中已经陷入了一片厮杀中,敌军的将领惊恐的发现虽然对方阻拦他们前进的士兵并不多,可是全都是最少后天境的精锐士兵。
而且房屋上方还时不时有着敌方的弓箭手不断的精准射击着指挥攻击的军官,就当他准备亲自出手施展能力击溃这些后天境的重甲士兵时。
一柄锋利的利刃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并在意识模糊时还轻轻的说上一句。
“记得下辈子被和别人玩叛乱”
将领被杀,军官被杀,各个街道中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很快整个叛军们便惊恐的发现没有人指挥了。
而且随着黑甲精骑加入战斗,很快叛军部队该投降的投降,反抗的人全部都直接被一刀斩首。
而军营中央,安士荣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双手随着兵刃不断的颤抖,刚刚那一击的力量直接让他现在都收不拢手,更别说反抗了。
“胡将军,我愿意投降,还望将军允纳”
作为漠北安家的旁支弟子,同时也算是当年见证胡文扫平河北道的安士荣,此刻真正的没有了反抗的心情。
论战术指挥他5万对战对方5000人,还是守城战,却也失败了。
而论实力他坚持不住胡文十招,这让他有些尴尬。
虽然他知道胡文并不会杀他,但是还是老脸一红,直接单膝跪地向那道身影表示投降。
“安老将军你这是被拉到什么车上了,快请起吧”
久违了露出一抹笑容,胡文直接一把手拉起了跪地的安士荣,毕竟这位当年可是放过水的,如果不是他那次巧妙的防水,不然胡文当时的伤势只会更严重罢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然胡文不可能对这位算是救命之恩的长辈出手。
“安老将军河北道一别可是七年过去了,没想到我们在战场上见面了,当时您不应该是返回漠北了么,怎么在叛军的阵营”
将紧紧插入地面上的长枪提起,胡文直接向着赶来的先登死士下达完清扫任务后,便向着灰头土脸的安士荣问道。
“别说了,我当时返回漠北时碰巧救了当时河东卫家的家主,人家就死皮赖脸的拉着我不放,我这一想回去也没啥事做,就留下来当了个教官兼客卿”
“然后稀里糊涂的他们就叛乱了,而我当时正好在蒲州城,就负责镇守蒲州的任务了,不过正好也想着和你对上一场,不过看来你小子还真是厉害,老夫心服口服”
说着说着安士荣直接老脸一红,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人生中的一个笑话,想和人家王对王,结果将对不过,王也是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