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野,你小子要把房子烧了啊?”辛卿见到陈牧野就是一顿臭骂,看见林与墨也在,马上就噤了声,未来儿媳妇在这儿,好歹得给自家儿子留点颜面不是?
“王妃。”林与墨见辛卿到来,笑盈盈行了礼。
“无需多礼,这多好的姑娘。”辛卿一副稳重端庄的模样将林与墨虚扶一下扶了起来。
期间陈牧野不免扶额,他这娘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全是自己父亲给惯的。
“王妃,与墨陡然造访没有带什么礼物,还请王妃见谅。”在长辈面前林与墨谦逊的态度拿捏得很好。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合乎规矩,而且眼前这位算得上是整个大梁除了皇后最为尊贵的女人了,林与墨更加不敢怠慢。
“不必客气,把这当自己家就行。”辛卿经过陈牧野长达两年的洗脑早就对林与墨毫无意见了,什么礼物都不在意了,自己儿子能将林与墨领过来就不错了。
辛卿审视着林与墨这个被自己儿子当做心口朱砂痣的女人。
肤色嫩白细腻,睫毛密密匝匝如同一帘墨扇,一双眸子像是会说话一般,瞳色较浅,有种深灰色的感觉,脸上的笑意很浅却也瞅的见小小的梨涡,是个讨人喜欢的模样。
特别是林与墨那一双手更是深得辛卿喜欢,芊芊如玉笋,指尖干净利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凤仙染色,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是一种干净的感觉。
“好姑娘,阿娴的女儿吧。”辛卿拉着林与墨开始了查户口式拉家常。
林与墨生母未出闺前,小字为阿娴。想来是两人在未出闺之前就认识的,只不过最近因为林家内部的原因,与外人走动的少了,自两年前从长安搬来,林家几乎与朝廷没什么关系,更别说是皇族了。只不过听辛卿的语气,二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是。”林与墨笑着应下了。
“阿娴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女儿也是好事,不像这小子整天惹我生气。”辛卿看着林与墨越看越欢喜,看陈牧野那是一个越看越来气。
“娘~”陈牧野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林与墨总算是知道陈牧野这撒娇功夫是在哪里磨炼的了,早就在敦王妃这里身经百战了呀。
“丢不丢人?”辛卿啐了陈牧野一口,深感自己儿子已经掌握了她的命门,把她吃得死死的,“来与墨,我带你去我房里说几句体己话,别理这混小子。”
陈牧野哪儿料到自家娘亲会这么说,他好不容易才将林与墨给哄了过来,还没独处多久辛卿就过来插一脚,现在还有把他的小与墨带走,气得他那叫一个牙根痒痒。
“娘,你是不是故意气我?”陈牧野哪儿能让辛卿就这么带林与墨走。
“切,你爹库房里的那株百年人参。”辛卿也不计较,慢悠悠地抛出了陈牧野前些日子的小辫子,她早就知道是给林与墨的,不过她料定这小子不敢说,他可不想林与墨在她这儿留下半点不好。
“好好好。”陈牧野无奈点头,总不能说是给林与墨了吧,未过门的媳妇除了宠着,还要考虑别人的看法,他以前哪里考虑过这么多,可现在为了小与墨不受半丝委屈,他竟也变得多思起来。
林与墨随着辛卿去了辛卿的房里,也不敢四处打量,只得看着辛卿袖口的花样,既不卑又不亢,辛卿心中的满意又添了几分。
“别拘着,我又不能吃了你。”辛卿拉林与墨在榻上坐下了。
“牧野这孩子从小被我和王爷给宠坏了,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我还是头一次见,不过今日见着你也明白了,你这姑娘值得他上心。”辛卿毫不掩饰对林与墨的满意。
“王妃过誉了。”林与墨笑着说着客气话。
“什么过誉不过誉的,我就是稀罕你这个闺女,要是陈牧野那小子欺负你,你只管跟我说,我保证跟你站在一边,帮你打断他的狗腿。”辛卿毫不在意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引得林与墨微微一笑。
“王妃~”林与墨很难相信自己第一次见到陈牧野的母亲就这么招人待见,可真是意料之外了。
“你等着,我送样东西给你。”辛卿对林与墨的撒娇很是受用,在一个檀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镯子,说话间就给林与墨戴上了。
“可别摘了啊,当做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辛卿不容林与墨拒绝,林与墨看着手上的镯子,看上去很是金贵,不过样式的寻常的白玉镯,也就不好推辞笑着收下了。
“长辈赐不可辞,与墨就谢过王妃好意了。”辛卿见林与墨如此听话更是喜欢,那些扭扭捏捏故作矜持的人是辛卿最为讨厌的,有话直说在她这比什么都管用,当然某些人除外。
“好好好,我也不多留你了,牧野那小子该等急了。”辛卿见镯子也送出去了,就放林与墨出去了。
林与墨向辛卿告了辞,也就去找陈牧野了。没想到陈牧野就在门口,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待二人走远辛卿对着屏风后说了一句。
“听了这么久,不发言两句?”听到自己媳妇这么说,躲在屏风后听了半天的敦亲王陈政清怪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这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躲在屏风后面听两个女人讲话,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你把镯子都给那姑娘了,我能说什么?”陈政清对林与墨也是满意的,自己媳妇把传家的镯子都给了,自己就更不好反对了。
“也对。”辛卿笑了笑,儿子自己选的,她自己做了决定,确实没有陈政清什么事了。这一刻陈政清更深感自己的没地位。
林与墨眼中没有什么特殊的镯子正是已故太后当初给辛卿的,表示对辛卿和陈政清订婚的祝福。如今辛卿给了林与墨就表示这个儿媳妇她是认下了,陈政清这个宠妻狂魔自然是没有意见了。
林与墨还不知道她只是来了敦亲王府一趟,就把陈牧野一家全部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