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与墨,你这次可是欠我个人情,两斤春溪酿是跑不掉的。”人一走光,陈云棠这厮就开始算账,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美酒面前无姐妹。
“行啊,那鸢儿的见面礼你也是跑不掉的。”林与墨大大咧咧的坐到云棠的左下手,笑嘻嘻地看着陈云棠,一副来呀,互相伤害的样子。
陈云棠立刻变了脸,一脸痛心疾首苦大仇深,正要开口,林与墨却抢先出了声“我这嫡亲的表妹,可不是你随便就能打发的。”陈云棠听这话更是一副要吐血的表情。
“怕了你了,我府上新到的蜀锦便给鸢儿裁身衣裳去,你可别忘了我的春溪酿。”
“记着记着,赶明儿就差一南给你送去。”
“别笑的这么贱,活像只小狐狸。”云棠故作嫌弃地看了一眼笑的起劲的林与墨“还笑,你家那点事满金陵都知道了。”
林与墨收敛了笑,着实没有记着她家里出了什么能传遍金陵的事。
“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她呗。”陈云棠指了指头上的步摇,林与墨瞬间会意。
“呵,连你都知道了,看来是我太久没有收拾后院了,让这恶蛟长了角,还认为自己是龙。”林与墨淡淡笑道,人果然不能偷懒,一偷懒园里的野草就疯长。
“正好,我在府上无聊得紧,要不姐姐给你调教调教。”听林与墨这样说,陈云棠顿时来了兴致,林与墨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若真是撒手让她去,这林府上下不死也得掉层皮。
“公主殿下,您就收了神通吧。”林与墨直接摆手拒绝了又问道:“那陈恩雨最近为何如此跋扈,没有出宫令也如此嚣张?”
果然云棠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鄙夷道“不过是仗着她无母父皇有些怜惜罢了,落魄如此的母家,根本成不了气候,还是碰着了现在的你,若是前两年,以你的脾气还不得拿着鞭子抽她。”又感慨到“唉,晚出生几年的当真是幸运,长安那帮人谁不知道你混世魔王的称号。”
“长安,许久不曾回去了,还真是怀念呢。”林与墨轻叹一声“那位何时动身啊?”
“哪儿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思,南巡都一年多了。”陈云棠说道。
林与墨算算日子,年后皇帝南巡,到如今也确实一年有余了,天子久不在朝,太子监国,皇帝到底不如前些年精明了,有越老越糊涂之势,江南虽好,莫被温香软玉酥了骨头才是。
“谁说不是呢。”林与墨叹了一句。
“与墨,你想不想回长安看看。”
“有什么好回的,况且那儿本就不属于我,只不过留了几分念想在那儿,如今想也断了。”
“当真如此便好了。”陈云棠没好气的说“我那小表弟不也挺好。”
“陈牧野啊……”林与墨食指轻敲小案,一字一字咀嚼着这三个字。
敦亲王嫡长子,真真是皇亲贵胄,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可贵的是人还是个不娇纵的,在皇室中算是拔尖的。
“一时兴起罢了。”林与墨得了这一结论,将陈牧野的一切行为打入冷宫。
“啧,昨儿的‘金玉满堂’,前天的‘素织锦’,大前天的‘霜雪归’,连他自个儿种的白菜都恨不得往你府上送,我也想有个人对我一时兴起。”陈云棠戏谑得不行。
“切,你不有孟术了?还有那白菜真是他自个儿种的?”林与墨回以鄙夷。
陈云棠直接跳过前一句话答到“那可不,我那小堂弟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拎个锄头在后院给你种白菜,连三皇叔都没吃上一口,全送你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