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户室,三人刚坐下,张姣姣就追了过来。她对秋香说:‘虎哥那么大老板,这个事只是小菜一碟儿’。虎哥说:‘唉!妳那十套房,再过几个月就能住了,又是本家,又是老乡,是不是舍不得呀?’。
张姐说:‘这三四个月就是小半年的,你要是知道了她的情况,肯定会帮这个忙’。虎哥说:‘肯定妳和她有什么特殊关系吧!,要不这么使劲儿呢?’。
张姐说:‘也没有你想象的什么特殊关系,本家倒是真的,只是一个远亲,她大学毕业分到我们县里银行,倒是帮了我不少忙;过去跟领导不合拍,她要求到柜台。你不看、到前台也不轻松,现在都有任务,要拉多少储蓄,还有销售些什么产品?,她一生气就辞职了;可祸不单行,父母又遇车祸死了,弟弟用落下了残疾、脚不好,就赌气北漂来了,她没有问题,主要是她弟弟,想找一个工作,能够自立,那她就解放了。人漂亮,又有能力…’。
虎哥笑了:‘漂亮?,如果打分,只够四分呢!’。秋香听不下去,她说:‘你一天尽胡说,人家就是漂亮’。虎哥说:‘眉毛散了一点,要修细一点,纹一下。眼睛还算大,是双眼皮,鼻梁还算高,只是嘴小了,现在美女的标准是大嘴,嘴大吃四方嘛!’。
秋菊说:‘你尽胡说,姐!,要撕他的嘴,他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胡咧咧。现在也是的,有的美女,嘴角都到耳根了,真恶心,还美女呢?’。虎哥说:‘张姐,我把这事儿记在心上,过两天给妳答复’。
张姣姣说:我就知道虎哥心肠好,富有同情心,这南萍为了兄弟,对象都吹了,那银行也太黑了,我们被黑了不少,那时缺钱不是,南萍倒是没有戳穿他们的把戏,没有同流合污’。
停了一会,她接着说:‘原来的男朋友倒是不错,只可惜叫煤老板的女儿挖走了,见面儿就送奔驰,谁架得住啊?,人到倒霉时,喝水都塞牙呢!,没有了父母,也就没有了依靠,她硬气得很,有志气,一赌气就出来了,带着残疾的弟弟来北漂,你们敢吗?’。她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虎哥说:‘她们那里水土不好,妳看这姑娘,牙也有点黄呢!,不注意还看不出来’。秋香噘着嘴、坐到沙发上,秋菊说:‘姐生气了’。她问虎哥:‘你注意看了?’。虎哥说:‘注意看了,哦!生我的气了,就隔一米远,你要不看都难呢!’。
秋香开口说话了,她说:‘看不看、你好自为之吧!’。秋菊说:‘先还在说,到外面去旅游,专看人家大姑娘’。
秋香说:‘秋菊,不要说他了,有时间了,我们去美容,开个刀’。秋菊眨着眼睛,不解地问:‘去美容还用开刀?’。秋香说:‘其实也简单’她用手比划着,‘这边一刀,这边一刀,把嘴角儿拉到耳根子不就行了’。
虎哥看着手表说:‘哦!开饭了。我先下去打饭,妳们赶快来’。虎哥出了门,后面这两个、就掩着嘴笑了起来。
虎哥匆忙的走着,在走廊碰到了张姣姣他们三个,虎哥说:‘我这里有饭票,我一块去拿吧!’。张姣姣连忙把饭票塞到虎哥手里,虎哥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虎哥到了下面小食堂,领了饭和菜,就一份一份地摆在桌子上。吃饭时,怕再起争执,都没有说话。
吃了饭回到大户室,虎哥冷笑着说:‘这张姣姣也是,把球踢到我这里,哎呀!还是先去问问我姐吧!’。说完、也不理秋香秋菊,就一个人走了。
秋香说:‘出来北漂的,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在家里过得很滋润,谁还出来闯荡啊?,妳看他,好像不愿意帮这个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秋菊说:‘我看也是,上次小顾的事儿,他贴了不少,是不是心疼了啊?,哎!,人情淡薄,也不怪他,现在需要帮助的人不少,帮得过来吗?’。
秋香说:‘尽量呗!,你比如,白菜香那个收银员,坐在那里工作,又不用腿,那小伙子完全可以做,再比如,白小姐那里,原来的会计和门副经理合伙贪污,给开了,现在是请一个退休的大妈在记账。人家财大毕业的,当个会计还是可以的’。秋菊说:‘等他来了,我们批评他。
话刚说完,虎哥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叹气,他说:‘哎!不行,现在是熊市,他们还在裁人呢!,何况有残疾’。
这句话可落下了话把,秋香马上接上话:‘残疾怎么了?,不是人,是吧!,你爷爷腿打断了,动弹不得,是何爷爷找回来,是我爷爷和秋菊祖爷爷抬回来的,你爷爷留下了残疾,怎么你现在,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虎哥有口难辩,真是秀才遇到女兵,有理也说不清。他只好小声地问:‘是不是你早先过去,已经答应人家了’。秋香说:‘我没有那个本事,我能答应吗!,现在人情薄如纸,可恨的是那些有能力的,也就是举手之劳,能帮一把的而无动于衷,上帝不公平呢!。
虎哥说:‘我一不是劳动局的,二不是人事局的…,’。秋菊插嘴说:‘慢!现在没有听说这些单位了,好像是人才招聘中心管这事儿,还有好多中介公司,双向选择嘛!,单位要人去开招聘会,你想上哪里,可以上门推销自己’。秋香说:‘条件差了,没人要,兄弟是瘸腿,她是黄牙’。
秋菊说:‘腿瘸了,可以找不跑腿儿的工作嘛!,牙黄了!,可以像张姐那样、也花不了多少钱。把牙美容一下,把他弄得锃亮锃亮的,她人还是漂亮,主要是、事事不顺,她就没有心思去做了’。
虎哥说:‘合适的岗位也有’。秋香说:‘不说了,小顾的事儿才破了财。现在干什么事儿都要花钱,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把大姐的话传过去就行了’。
虎哥说:‘你说的不是心里话,我觉得妳有点儿阴阳怪气儿的,是不是你过去拍了胸脯,答应给人家帮忙了’。秋菊说:‘我说句公道话,这与姐没有关系,你就说愿不愿意帮忙,能不能帮上忙吧!’。
虎哥说:‘我的心肠最软,当然愿意呀!,上次小顾的事儿,我还是出了力的’。秋菊说:‘是用了钱的,破费不少’。
虎哥说:‘妳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妳们两个要我帮,我就帮,真心实意的帮。我还有好多事儿要求菩萨保佑呢!,积德行善,修来世’。秋香说:‘光说呢!,要看实际行动’。
虎哥说:‘其实好办,你们看那头上的大戶室,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姑娘呢!老板当然是老头,两个姑娘是操盘手,她们按老头的意思操作。你们过年要回去,那还不得一两个月呀,我们都有事儿,顶不上。最好是请两个操盘手’。
秋香抿着嘴在笑,这个回合她们胜利了。秋菊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呢?’。虎哥说:‘我就怕你们说,我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秋菊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虎哥摊开两手,他说:‘住哪里呀?,白菜香有房子,白小姐那里也有房子,都太远了’。秋菊说:‘那就暂时安排在老金的平房里吧!’。虎哥说:‘那里我们还要住呢!’。
秋香说:‘那就住厢房吧!’。虎哥说:‘厢房张妈还要住呢!这样,叫他们自己在外面租房吧。也要不了多少钱,我们给她报销。我在想,我们资金那么大…’。。
秋菊接着问:‘有多大?’。虎哥说:‘你看吧!现在有十一个股东…’。秋香说:‘哪有那么多呀?’。虎哥说:‘上次说这事、妳们两也在场嘛,大姐要把小马、白丽丽弄进去,老爸说:她们都进来,也要把刘二哥、老贾和小杨弄进来,老爸老妈也要来凑热闹,这不就十一个人了,原来想两三个亿,现在看来不行了,得拿出四个亿。拿出钱来不说,我还成了罪人,对我都有意见,我也是难哪!’。
秋菊说:‘还不一定赚到钱呢!,要不我们出来算了’。虎哥听了这话,他急了,他说:‘我的姑奶奶,妳别跟我添乱了,人家倒是巴不得你走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现在是六比五,我们还是占多数。资金量大了,又是做中小盘股,每次交易不超过一百手…’。
秋香问:‘什么是一百手’。虎哥说:‘一手是一百股,这是交易的单位,一百手就是一万股,按这个建仓,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呢,出货的时候也是这样,来不及;必须弄个班子,多开点账户,基金起码得五个操盘手,我那边得十个’。说到这里,虎哥又回过头来问秋香:‘妳说实话,你是不是在那边拍胸脯了?’。
秋香笑着说:‘我没有那本事,我拍胸脯干啥?,人家张姐不好直接去找你,我才说我们老板心肠最好,只要能办到一定会帮忙’。秋菊叹了一口气,她说:‘哎!姐、以后妳不一定、能管家里的钥匙呢!’。
下午一点了,又开始建仓,虎哥操作了一遍,买了一百手,她叫秋香和秋菊,把操作步骤写下来,以后就按他操作。两个人写完后,虎哥说:‘妳看人家张姣姣,是从煤洞里爬出来的,都能学会,对妳们大学生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好!妳们操作,我辛苦了,要去抽支烟’。说完,他就一甩手走了。
秋香在他后面哼了一声,她对秋菊说:‘妳发现没有?,他烟瘾越来越大了,得说说他’。秋菊说:‘给二伯妈说,好好剋他一顿’。秋香说:‘他要知道是我们打的小报告,又不高兴了’。两人说到这里,再不说话,就一心买股票。
虎哥抽完烟,又回到大户室,他看了她们的操作,大为不满。秋菊问:‘哥!看你沉着脸,是病了?,还是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呀?,你说!’。虎哥说:‘这学生吧!大了,确实不好带,也不动动脑子’。秋菊说:‘我们完全按你交待的操作,有什么不对?’。虎哥说:‘当然有不对,我就少说了几句话…’。
秋香笑着说:‘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话,是金玉良言,舍不得开口’。虎哥说:‘我说吧!,我说一句,你们顶回一句,我说少说了几句话,你就说为什么不多说几句话。第一,要画出震荡的箱体,上线、中线和下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股价在箱体的中线下才买。第二,这个量要掌握好,一百股为一手,这是交易的单位,我们买的量不要超过一百手,就是不要超过一万股’。
秋菊问:‘为什么?’。虎哥说:‘主要考虑,量小一点,不至于扰乱市场,妳看妳,一次五万股,就是五百手,现在市场低迷,成交量又小,妳买得多了,人家一看,知道是大户来了,如果有庄家在里头,他可能要打压股价,或者是顺势拉抬股价,这都对我们搜集筹码不利’。
他说:‘所以悄悄的买进,潜伏下来,就要不动声色。另外,我们的动作要快点,买了以后,有时没成交,或者是部分成交,妳就把它挂在那里,去弄下一只股票,不能像在商店里买东西,这件商品、货款两清后,再去买第二件商品’。
他接着说:‘也不能守在一只股票上,连续地买,妳连续地买,人家也就知道、有人来敲门了,对吧!因为我们每一只股票、都要买上百万股,那也不算少了,如果和庄家比起来,我们还是小巫见大巫。好吧!一只股一只股的买,量不要大,一百以下,九十可以,九十五也可以’。
秋香小声嘀咕:‘像做贼一样’,尽管很小声,还是让虎哥听到了,他说:‘我听到了’。秋香笑了,她说:‘就是,偷偷摸摸的’。
虎哥说:‘我的姑奶奶,股市就是战场,在这种厮杀中,我们要和庄家斗,还要和散户斗,要不动声色,不要暴露自己的意图和实力’。
秋香说:‘动那么多脑子,怕头发白得更快哟!’。虎哥说:‘很简单,一点都不用动脑子,一、划线,在下厢体买,二、一百手以下,三、轮着买。另外我说一下,张姣姣来,只能告诉她,我们买的股票,不要给她出其他主意,可以跟着我们做,买不买?,买多少?她自己拿主意,不能给她其他建议,亏了是要拼命的’。
秋香说:‘你经常吓唬我们,钱和生命有什么关系?’。虎哥说:‘关系大了,尤其是在牛市转熊市之后,就有跳楼的,你知道,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可以的,有的是拿着首付款来炒股,有的是拿着一生的积蓄来的,有的是借高利贷来的,也有拿公款的,都心存侥幸,想一日致富,这就是股市的魅力。亏了!钱一转眼就没了,咋办?只能以死谢天下。小马不是拿买房的首付款来了吗?我也贷过高利贷,但我幸运’。
秋香说:‘你不是说一次了,知道你挖了金矿’。虎哥说:‘知道就好,我的账户里,还有一点股票和钱,我也要清理一下,我去找个电脑来’。秋菊说:‘我去跟姐说,再要一台电脑来’。她说着就出去了。
虎哥到门口去看了一下,秋菊确实走了,他转过身来,就把老板椅搬到秋香旁边。他对着秋香的耳朵说:‘妈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秋香脸红了,他问虎哥:‘你是怎么说的?’。虎哥笑着说:‘我说、我跟她商量一下,我做不了这个主。妈就骂我,你看你这点儿出息,做不了主,以后也是软耳朵,任她摆布。要不就春节,还有三个月,不行,先登记也行。‘哎呦!哎呦!’秋香大叫起来,她说:‘这脚上可能起泡了’。
虎哥就蹲下去给她脱鞋,‘哎呀,是这边这只’。虎哥就去把鞋脱下来,又去脱袜子。秋香说:‘我不喜欢穿高跟鞋,我们那里,我也算高的,都一米七出头了,穿平底鞋、我一样挺得起胸嘛!’。
虎哥蹲在那里,抚摸着秋香发红的脚后跟儿。秋香直叫:‘哎呦!哎呦!你轻点揉’。虎哥说:‘没有泡,只是发红了’。
他挪开手,去抚摸她光滑的脚背,他喃喃地说:‘穿高跟鞋,胸才挺得起,小肚子才能收回’。秋香听到门口有动静,就转过去看门口,只见到秋菊的背影。她这一转身不要紧,脚碰到了虎哥的膝盖,虎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了。
秋菊走到了门口,碰到了大姐,又转身往回走,大姐问:‘你到哪里去?’。秋菊笑着,小声儿地给大姐说:‘我看到哥在摸秋香的脚趾头呢?’。大姐笑道:‘瞎说!走,去看看’。秋菊走进房,见秋香红着脸,她就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大姐进来了,她对小虎说:‘你看你那点儿出息。秋香知道是秋菊使得坏,是她说的。就对秋菊吼道:‘秋菊,妳去乱嚼舌根,看我收拾妳’。
虎哥说:‘姐!妳不要糟践我,秋香穿新鞋打了炮,妳们没有一个人来安慰的,反而还恶语伤害’。大姐说:‘哦!是这样,没有舔就算了,在北京是要穿高跟鞋,你个子不低,穿中跟儿也可以。女人穿高跟鞋才挺拔,袜子穿厚一点,习惯了就好了’。
她到空着的桌子看了一下,她说:‘插座都有,把电脑拿来,插上就可以了’。她接着打电话,叫网络工程师,拿一台电脑来连上。打完电话,她就说起这间房子来。
她说:‘这间房子,原来是一个姓付的老板在这里,啊!好气派哟!四个姑娘做操盘手,大盘已经涨了许多了才进来,一路加仓、一路涨,几亿的资金翻了个个,高兴得不得了,还请我们吃过饭’。
她继续说:‘大盘见顶之后,一路下跌,他还只当是洗盘,把前面赚的钱,全吐了出来,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收手吧!没赔也没赚,算个平局,赚得玩一把,这时反弹了,应该是借反弹出局呀,可他又借钱来抢反弹,结果,是一路下滑,他又舍不得割肉,最后他想通了,在低位忍痛割肉,走时、也就是剩一两个亿、还了债,一个亿都不到,前几天来这里,准备再战。他这几年没有闲着,学习总结,也请教高人指点,准备回来。听说这几年搞房地产,又有钱了’。
这时,工程师扛着电脑来了,一会儿就嘁哩喀喳安好走了。大姐对虎哥说:‘是不是手痒了?,你姐夫要回来,他准备做自由投资人,我叫他把钱打到你的账上,你先操盘,等他回来了,再接盘吧!’。虎哥苦笑着说:‘那么大的资金,我怎么弄得过来哟!’。
大姐瞥了他一眼,她说:‘装疯卖傻,你不会雇几个人呀?’。虎哥拍了拍脑门说:‘正要跟妳说呢,不是来了两个人吗?一个姑娘、带他瘸腿儿的弟弟、我准备叫他们来操盘,怎么样?’。
大姐沉思了一会儿,她嘀咕着说:‘在底部吸筹,在底部做波段、高抛低吸,都要有耐心,买进卖出,每注都不能超过一百手,资金也不少,两个人肯定不够,基金怎么也得五个,你那里要十个人’。
虎哥说:‘我要那么多人干嘛?’。大姐说:‘干嘛?,你的底儿我都清楚,还有十多亿的资金,基金那里、你怎么也得拿四个亿出来,一百手是一万股,才几万块钱,你准备吸几年呀?’。
虎哥说:‘人怕不好找吧?妳看秋香和秋菊,到现在还没入门呢!,指望她们是不行了’。
大姐说:‘人有的是,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多得很,操盘手不要过高文化,初中生都可以,他按你的要求做就行,其实残疾人做这个最好,也不用跑跑颠颠的,他们做事最专注,这几年裁掉好多操盘手,经常有人来问的’。
她想了想说:‘这样,先把那两个人留下,那姑娘不是财大毕业的吗?,等她熟悉了,就叫她招人,由她来组建操作班子’。
虎哥说:‘这样也好,现在基金是十一个股东,乱哄哄的,把股东和操作班子分开。基金还要一间房子,我这里还要两间房子,如果大户室没有房子了,就到中戶室去’。大姐说:‘可以!操盘手听老板的,只要会敲鼠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