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屋,饭菜都已摆好,就等他们回来;小虎看了,是八个菜,除了煨汤,就是买的罐头和卤菜,只炒两个青菜,酒是白云边,是湖北的特产,小虎见有家乡酒,喜笑颜开,先请大姨婆入席,她一定要张嫂子来一起吃,张嫂推脱不了,只好坐下。张嫂在大姨婆家有三十多年了,大姨婆突然冒出一句:‘以后我不在了,房子就归张嫂了’。
胜利叔很生气,他说:‘姑,今天云书回来,妳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什么死了死了,妳看我爸,大妳十岁,都快一百了,还在干农活呢!,妳呀,一百二都打不住’。
一提起大哥,大姑的眼睛就湿润了,她赶忙说:‘不说了,吃饭吃饭’。云书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他对大姨婆说:‘大姨婆,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大家共同举杯,祝福老人健康长寿’。
喝了一回酒,胜利叔又举起杯来,给大姑敬酒,‘祝大姑健康长寿,福寿无疆’。大家喝完酒,胜利叔问小虎:‘这藕、煨得怎么样?’。小虎说:‘不错,不错,在北京吃不到,湖北还有米粉肉,扣肉,也是名声在外’。胜利叔说:‘哪天我们就到老通城去,那里有’。
酒过三巡,大姨婆的脸有点红了,他兴致盎然,高兴地说:‘要感谢云书,小虎,你们听胜利鼓动了几句,就赶回来了,啊!一般是请不动的,说明你们孝心好,今天就急急忙忙地把房子买了,其实也不在乎这几天,一两年都等了,现在叫他们准备,喝了喜酒,你们再走’。
小虎和虎爸听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胜利赶忙说:‘是这样,二哥家何伟,登记都两年了,就是没圆房,人家丈母娘说,太挤了,新人要住新房,当然现在风气是这样,不能委屈了媳妇’。
小虎说:‘大姨婆和我姥姥,那个时候都是借的房呢!,现在有房就不错了,旧一点儿、挤一点儿也不是问题!’。大姨婆说:‘话不能这么说,不是今天买了房吗?,那位置好,先借给他们,结了婚再说!’。
有了大姑这句话,何胜利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他说:‘先把媳妇骗过来,只要得了手,成了一家人,叫他搬旧房也可以;主要是结婚,亲朋好友要来的,新人新房,脸上有光,不但是何伟的脸面,也是我们大家的脸面’。小虎无话可说,他也不敢擅自做主,眼睛你盯着虎爸,要他做主。
虎爸看小虎看着自己,知道是要他拿个主意,要管小辈的事,数目不小,但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他把酒杯里的酒,拿起来一仰脖子全喝尽了,对胜利说:‘胜利,你太不地道,不就是买房子吗?,你也不至于用那么大的心思,设计圈套,先把我们骗来,给大姨婆买房,也给姥姥买了,顺便你也来了一套,然后再往下演,既然大姨婆说了,我和小虎就照办,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提出来商量嘛!,何必耍心眼呢!’。
胜利叔笑嘻嘻地、忙端着酒杯过来,他说:‘我代表大家谢谢你!’。他对大姑说:‘姑,妳听到了,你那房子不用借了,一家来一套三居室的,今天这个关口就过去了,来,大家一起来干杯!!’。云书赶忙说:‘我喝高了,明天再说’。胜利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吃完了饭,虎爸和小虎出了屋子,大姑对胜利说:‘已经给我和你二姑买了,在往下,还要十多套,纵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你不要逼紧了,还是要看他们有多大实力’。
胜利说:‘大姑,你不了解,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现在是,先富帮后富,共同富裕不是,我估计,他们顾虑太多,妳说我二姑家吧!,小虎的四个舅舅,是四家,如果给文中和文华买了,那其他人都要买呢!,两兄弟跟我们何家和赵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能够把他们拉扯大就不错了’。
大姑妈说:‘话不能这么说,那郑家还把紫云养了十年呢!’。胜利说:‘紫云在郑家,从小就是打猪草,带小孩,哪算养哦!,只不过是家里的丫头,到接回来时,还没有上学呢!’。大姑妈说:‘不能这么说,过去,大家都穷,人家收养它,也算有恩’。
胜利转了话题,他说:‘妳说、给他两兄弟解了难,那施家两兄弟呢,算是妳收养的,可文辅一直没有叫你妈’。大姑说:‘他结了婚,懂事儿,就改口叫了,这个你也说,就是收养的嘛!’。胜利说:‘另外,姓都没改’。大姑说:‘改不改、有什么关系?’。
胜利说:‘另外就是江战和云军,怕云书也有看法,两个人和这个家没有多少感情,从读大学到工作,武昌这么近,爷爷在世时、也很少回来,就在那边过他们的小日子,你说,两家父母说话,有几次提到他们的,想当年,抗战胜利了,我爸和赵叔把他们四个挑回汉口,两家老人都要求留一个小孩下来,哪家小孩儿舍得离开父母呢!,都是哭着闹着要跟父母回去,他俩倒好,爷爷几块糖就解决了,这次云书回来,思想也很矛盾,要买吧!,都得买,可是买了,心里又不平衡,不痛快,他给妳买,给丈母娘买,倒是心甘情愿’。
大姑说:‘你站在老人角度看,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就说,他有这个实力没有?,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能叫他为难’。胜利笑了,他说:‘大姑,那只是他的九牛一毛’。大姑说:‘那你就多做点工作,你看何伟,登记都快两年了,媳妇儿就是不登门,你说那老人心里能好受?’。
第二天,按计划是游东湖,小虎说:‘先到珞珈山看看,何爷爷每次来武汉,都是要去玩儿的’;车子到了广埠屯,左拐就进了武大校区。
珞珈山不高,从西向东,沿山脊走,在山上能看见辽阔的东湖,下了山找到车子,前后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云书说:‘这山不高,但名气大,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论雄伟挺拔,不能跟靖南的山比’。
到了东湖风景区,湖光山色令人陶醉,大家走着看着,各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房子总是离不开的话题,大家一边玩,一边商议,今后老房子要拆迁,该如何处理?。
云书说:‘老药铺在单洞口门那边,是姥姥为了给新四军,倒腾物资而抵押出去的,最后是我爸赎回的,抗战胜利了,姥姥回JF区,结果供应部跑了一个人,就赶快把药铺的房子卖了,才买了现在的房子’。
胜利说:‘药铺的房子我去看过,也够大的了,现在的房子比药铺还大,不知加了多少钱?’。云书说:‘听我爸说过,没加钱,是处理的敌产,好多人不敢要,我们要了,没加钱,看来姥姥想要继承,大家不服呢!’。
胜利说:‘理是这个理,不过,你姑家住的那房子,也全得大姑和二姑、才保住了’。云书说:‘不是还摆在那里吗?’。
胜利说:‘你不知道!,不是你姑父家住那里吗!,原来他在车站那边也有房子,人多了住不下,正好这边的房子空着,就搬过来了,那房子原来是做大买卖的,一大套房子,还有一个大仓库,足有五百平米,改革开放以后,他们工厂搞三产,办了一个汽车摩托车、配件销售公司,就借用这个仓库,城里的地皮多金贵呀,工厂想霸占这房子,就跟你姑爷说,工厂给两套房,你把这房子交出来’。
何胜利继续说:‘姑爷说,这房子不是我的,结果,工厂的头头很不满意,认为他是不愿意换,也就算了,就把姑爷院里、到仓库的门封了,他们另外在外边儿给仓库开了个门,这样,姑爷家和这仓库就隔断了,仓库外边有门,实际上仓库就独立了;姑爷就叫儿子鲍永生和鲍永强过来报信,那时你爸还在呢!’。
胜利说:‘你爸出了医院,在家养着,他使不上力,马上叫人去找我二姑,紫云她妈你是知道的,一听就火冒三丈,她那时是区卫生局的副局长,就打电话给原来她当书记的那个医院,医院来了十多个人,就把那仓库的东西甩到街上,那配件公司的人少,只有三四个人,阻止不了,打也打不过,就去找派出所’。
胜利接着说:‘这时大姑妈坐着军区的小车也来了;大姑妈就怕打起来,二姑说,你站着看就行了,不要参与,你站在这儿就算帮忙了;派出所的同志问,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的东西搬出来了,二姑不理他,叫工人快扔,她还大声喊,翻天了,胆敢强占民宅,都扔出去;民警看,这老太太够厉害的,就问是怎么回事;二姑就批评他们说,要翻天了,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占民宅,你看,把我家的门封了,他另开了个小门,你就问他,这房子是不是他们的?’。
胜利接着说:‘那个经理说,‘是’,他说话有点心虚,好像有点颤抖,二姑就骂他,‘你放屁’。主人在那儿,他指着站在小车边上的大姑,民警看是军区的车子,知道有来头,就问二姑,你们可有房本?,二姑白了他一眼,她说,没有?,没有我敢来甩他的东西;仓库里的东西,一会儿就连搬带甩的清空了,二姑指挥,把封堵仓库门的砖墙推了,就那个砖,把他们在外面开的仓库门堵上’。
他说:‘经理看、派出所的同志走了,区政府近,就在靠江的那边,他马上开着车子去搬救兵,区里就派了一个干部,气势汹汹来了,这时外边的门,已经封了一半,他们找到二姑,就质问:‘怎么搞的?,怎么封了人家公司的门?’。二姑说,你去问问房主去,他指了指大姑,经理和区里来的人,就去找大姑,区里的同志不知那来的傲气,有点儿目中无人,他说,唉!这房子是妳家的?,他还是像平常对平头百姓那样、随便问道,大姑不理他,司机说了话,司机说:‘’我说你这位同志,怎么没礼貌,怎么说话呢!,我们的首长不姓唉’。
胜利接着说:区里来的同志,好像当头挨了一棒,看到那军区的车子就蔫儿了,他小声地说,同志,怎么把人家的东西扔出来了,大姑就问他,你是干什么的?,经理说,这是区里的领导,大姑看得出来,不像区里的领导,区里领导来管这个事儿,就掉价儿了;区里来的同志,马上制止经理,‘你别说话’。大姑就问:‘区里的书记,区长没空来?’,区里来的同志无言以对,他弄不明白,坐小车来的同志是什么身份?这才感到骑虎难下’。
何胜继续说:‘大姑说,你问问经理,这房子是不是他们的?,区里来的同志又回过头来问经理,你说这房子是不是你们的?,经理的嘴唇颤抖着,好像有什么话又说不出来,大姑说,你回去跟你们领导说,以后不要管这些小事儿,要管大事,现在改革开放了,有多少事情要做啊!民事纠纷是派出所和街道管的事儿,你们也要管,那好,你既然来了,就来解决,这房是我家的,有房契’。
胜利说:‘大姑说,汽修厂鲍师傅没房住,我们就借给他了,汽修厂搞三产,就向鲍师傅借这个仓库存放东西,你们知道这仓库是怎么来的吗?,是为当年新四军供给部存放物资而修的,你们胆大包天,还想霸占这个仓库,房子既然不是你们的,你有什么权利来改造,今天既然区里要管,就要管到底,强占民宅,你们怎么处理?,房子用了大半年,你们要给租金’。
胜利说:‘后来听区里的人说,区里来的人回去后,被骂了一顿,领导说,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知道那是谁?,是三八年参加革命的何家大小姐,在省委工作,爱人在军区,那里是当年新四军供给部的储运站,拆墙的就是她家二小姐,是四二年的兵,你能招惹?,以后不要再添乱了’。
‘原来这区里的领导,就有过去供给部的干部,要说这房子是大姑和二姑保下来的,实不为过,早在六七年,要求全市的房子都要交房管所,我们的房子就是不交,怎么生活资料也要上交呢!,大姑二姑就是不吭气儿,到最后也没交,后来交了的还不是返还了,那只不过是一场闹剧,所以这遗产,应该是人人有份’。
小虎说:‘我们就不要了’。虎爸接过话茬说:‘小子,你不要是你不要,我还是要’。胜利叔对虎爸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还想带进棺材里去呀?’。虎爸说:‘我是带不走,看哪家困难,我就资助他呗!这样谁都没话说’,胜利叔笑道:‘你成天废话,就这句说得好’。
这时秋菊过来说:‘到屈原像了,照几张相吧!,回去老人问起来,连张照片儿都没有’。在屈原像下,大家就摆好姿势照相,先是集体照,后来是个人照,秋菊说:‘回去后,奶奶一定要问,怎么不给秋香和虎哥照两张相呢?,你叫我怎么回答,二伯伯,你叫他们,用我的手机照,我今天就发回靖南去’。
虎爸说:‘秋香和小虎好好照几张相,妳爸妈总想看的,秋菊,吃饭时叫他们坐在一块,你去照几张’。秋香有些羞涩,脸面抹不开,但不能违背老人的意愿,又碰到这个不要脸的,大庭广众之下,把她紧紧地抱住,脸贴着脸照了几张相,她只感到,脸在发烧。
游遍了东湖,该回去了,回哪儿去呢?小虎说:‘去早了,就干坐着,和姥姥又没有话说’。虎爸就批评他:‘怎么这么说话?,我们这么一大堆人,姥姥就喜欢你,要体谅老人的心情,就直接到姥姥那里’。
在路上,胜利叔说:‘既然同意给大家买房了,就不要再提起,难得回来一次,说点高兴的事儿’。
到了姥姥家,大姨婆,陈妍婷都到了,姥姥说:‘我这里宽一点,他们那四家,都是两间套的房子,只能放小桌子,在我这里吧!,饭厅不行,就在客厅放张大桌子’。说话间,四个儿子,就带着家里的人浩浩荡荡进来了,胜利叔赶快到厨房,找到二姑,她说:‘菜没有下锅吧!,就不吵了,人太多,太挤,坐不下,不如到饭馆去吃’。
二姑瞪了他一眼,她说:‘人多了,就站着呗,我就是要挤给他们看’。胜利说:‘不是给妳买了一套吗?’。二姑说:‘我有房子,我不困难,旧一点儿、有住的就行,这下边儿四个兄弟,一家三代五口人,还住二居的筒子楼,那才真困难呢!’。
胜利叔说:‘唉!不是你叫困难,才给你买了房子,哦,房子一到手,妳又说妳不困难了,是子女些困难,妳的意思、是叫云书再给他们一家再来一套房,是吧!,你就直说呀!’。二姑说:‘还用我说呀,让他们看吧,吃了饭再到各家转转,耳听是虚,眼见为实’。
胜利叔说:‘是要叫云书去看看,他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吧!,现在国家还不富裕,妳这种情况太普遍了,要是都解决了,那要到共产主义,或者是社会主义的高级阶段’。二姑吼他:‘走,出去,要你说?’。
胜利叔说:‘那妳就直接说呗,怎么说妳也是丈母娘!’。二姑说:‘平时你那话,说不完,今天你倒是哑巴了?,又要四套,我不好开口,你替姑说’。
胜利叔说:‘我有了一套,再说非挨骂呢!,妳起头,我帮腔,拉着大姑,要大姑说句公道话’。二姑说:‘公道话,怕她不说’。胜利说:‘妳想,施文辅不是把亲父母,都接来了,是四代人,小三居,小客厅都睡人了,比志刚他们还挤,我想大姑会替妳说话的,只有解决了你几个儿子的房子,他们施家两兄弟才有希望不是’。
二姑想通了,就叫胜利到斜对面饭馆,去联系包间;胜利就慌慌张张的出去了,姥姥走进客厅,对大姐说:‘原来想在家吃,坐不下,就让老的坐着,小的站着,胜利说不行,一定要到饭馆去,招待女婿要像点样子,这个将就不得’。
云书说:‘人是多了一点,三十多个人,不怨人多,只怨房小,妳不早说,给妳买个大的’。姥姥说:‘我这就不胜感激了,虽是女婿和外孙儿买的,一家人,我还是要特别感谢的,和我那几个儿子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当年,我还真为这几个小子骄傲呢!,哪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四个儿子,都没有出息,只有紫云,嫁了个好女婿,生个儿子也有出息,在我们这里,也难找到一个像他那样年青实业家’。
这时胜利回来了,对二姑说:‘说妥了’,二姑听到了,她点点头,她说:‘一会儿我们再过去’。胜利说:‘我们这样安排,吃完饭,我们再到四兄弟家里坐坐,来一趟不容易,总得到家去看看’。
云书说:‘四兄弟不住在一起,怕半天都转不过来呢’。’胜利说:‘你要说走路,当然时间不够,不是有车子吗?’。小虎说:‘几个舅舅,舅妈都见到了,还去看什么房子呢?’。云书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胜利说:‘苦肉计,苦肉计’。大姨婆说:‘哎!什么苦肉计哟?,去看看也是常情’。
云书说:‘今天来了三十多个人,在家里招待,都转不过身来,这就够意思的了,还要去看他们的房,这不是苦肉计是什么?,哦!最后我们还要背个为富不仁的骂名’。
胜利说:‘不能这么说,姐姐、姐夫外甥来了,应不应该来看看?,应该来,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来,你也许会说,和姐姐姐夫没有感情,你不到他们家去,大家就会说,你们嫌贫爱富,既然你说话了,是故意把人招来挤给你看,房子太小了,你看,又扯到了房子的问题,你就问问你的小舅子,是挤还是不挤’。
云书说:‘当然是挤,这还用问?’。大姨婆说:‘既然是挤,住房窄了,不宽敞,那就帮帮他们,尽力而为吧!,帮不了就算了,但你也不能说,是施苦肉计,故意做给你看,困难的人,一般都难以启齿,你要设身处地的为他们想想,能帮就帮’。
胜利说:‘大姑说了,能帮就帮’。云书说:‘能帮就帮,我是同意帮的,有什么事儿,提出来商量,就直接说,不能说有困难,还懒得开口,胜利,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帮了,最后还落下个为富不仁的骂名’。
胜利说:‘行啦!行啦!,你同意邦就行了’。云书说:‘我是过路财神,最后还要小虎拍板’。小虎说:‘我同意我爸的主张,来时我爸妈就想到了,要到各家去看看,看有什么困难,能帮就帮,你问秋香,考虑大姨婆和姥姥年纪都大了,本来就打算,元旦后来的,胜利叔去了个电话,说大姨婆,快九十了,还居无定所,我爸妈真急了,再加上你说,都想到老屋去服侍大姨婆,有回去争遗产的意思,所以我们二号就来了,说我爸为富不仁,是没有道理的,不能说,掏了钱,还买那个为富不仁的骂名,应该是解决了困难,皆大欢喜’。
胜利叔说:‘只要你们同意帮,这就行了,其他恶名,我来背,打电话的事,大姑知道,居无定所,这是实情,都要来服侍,这也是事实,…’。大姑插进来说:‘他们是想来的,都叫我挡回去了,胜利没有夸张,既然同意帮人,我还是要感谢云书和小虎…’。
云书马上说:‘姨婆,给他们买房子,怎么你出来感谢哟!’。大姨婆说:‘我们革命的目的,就是要使全体同胞,都过上好日子,每一个人,每个地区,发展不平衡,我们要,先富帮后富,最后共同富裕,你们是先富的,要帮后富的,你们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