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谢谢你了哈。”李文星点头哈腰。
“谢我什么?”李雁雪反问。
“谢你带我们逃……”李文星还没说完,就被元旦捂住了嘴,“谢公主让我们不用跟恒中宇一起在一起用餐,我们跟他不熟,哈,不熟。”元旦说完给李文星了一个眼神(你傻呀,在公主面前说她哥哥们的坏话)。
“行了,我也是被别人逼的过来帮你们,你们要谢就谢他去。”四人正好走到一个隔间的门外。“太华,人都来齐了吧。”里面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杨无邪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右眼皮跳了跳。
“哈哈,那就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吧。”
“是,多谢吴先生。”李文星和元旦作为杨无邪的死党,当然清楚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反正逃离了皇子的苦海,现在不赶紧走还能干什么?继续吃饭?还是回家再填肚子吧。
“无邪,太华,你二人一留。”
“小舅,那啥,你看我这还没吃饭么,要不我先吃个饭去,等我吃好再去找你,你看成不?”
“哈,这大东家在自家店里怎么还会饿着呢?”里面的人打趣道,“我知道老三刚刚找你商议商贾之事,虽然商贾是末流,但你之前提过的经济学一说倒是值得深思,我找你来是有另外之事。我这里也正好有些饭菜,你进来一同吃吧。”
“好吧。”杨无邪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心里暗暗骂了两个没意气的人,推门走了进去。一个长的与吴晓世十分相像的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大口吃着红烧肉。“快来呀你俩,我点多了,别说,你这家店还分量挺足。”
“小舅,你就从来没来过春晓楼这吃吗?”
“当然,吴晓世那种抠门的货,怎么可能带我来这吃啊。”吴晓苍说到,又夹了一大块扣肉塞嘴里,“你们快点拿筷子一起来吃啊。”
“嗯。”杨无邪应了一声,就坐下开吃。李雁雪看了两人一眼,也坐下来开吃。
吃饱喝足,杨无邪叫老赵送了一壶茶,一份雪梨汁,自己则要了西瓜汁。
“无邪,你知道西北的战事么。”吴晓苍品了口茶对杨无邪说到。
“停,舅,这种事咱就别在这议论了呗,再说了,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你找我来讨论啥军事呀,找我搞创业还是可以的。”
“哈,你也得有那本事。”李雁雪在旁边说到。
“你是在挑战我么?”杨无邪轻轻地挑了挑左边的眉毛,“好我接受你的挑战。说吧,打啥仗。”
“你会打仗?虽说你杨家是将门,但你一个从未踏出长安一步的人,更别提打仗了,你顶多也就是会打打架。”
“比如刚刚赢了你?”杨无邪反问到,“我虽然从未去过边疆,更没有上过战场,但有一种人叫做天才你知道么。那就是我,舅,你来说说情况。”
“西北军全线崩溃,西疆九万里国土面临威胁。”
“你说什么!“杨无邪惊得站了起来,“曹元帅的西北军那可是王牌之师啊!威震西疆六百年!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父皇刚接到军中密令,已经让朝中大臣决策了。”李雁雪冷冷地说到。
“苍漠的队伍么?”
“不知道,但应该是,这次苍漠突然涌出无数的黑甲军,而且约有两个人那么高,身强力壮、有拔山之力,最麻烦的是普通刀枪根本无法破他们的皮。”
“那西北军可有逃出来的?”
“有,不过一百万的西北军,也就只剩个几万人了。”吴晓苍有一丝伤感,“陛下下令让你父亲挂帅出征。”
“为何?”杨无邪很是疑惑,“东华能征善战的老将军可是很多,而且高手如云,为何?”
“你爷爷和你二叔此刻还在南境无法归来,不止西北,北边的雪域,东北的蓝月,西南的泽渡,东南的海天全部都有出兵的迹象,朝中将军都被派出了。西疆地形太过复杂,而且战线过长,左有望月崖,右有十里大山,与苍漠交接又连着一大片的黄沙。有过这种作战经验的在朝中也只剩你爸了。”
“那现在那些人在哪?西疆沦陷了?”
“他们不能深入,逃回来的士兵说那群人站在灵云镇那条长线之外就不敢再入侵,凡是闯进来的都会立即自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逃回来。”
“为什么?”
“因为曾经有个大法师在那里施了法,算是西北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吧。”李雁雪解释道,“天外玄星大阵。一个在可以外族入侵而自动施法的大阵,不过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但是这种问题你们为什么来问我啊。”杨无邪突然问到,“不应该去兵部商议么?”
“先不要管这些,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呗。”
“我的看法呀。我的看法就是,我就一小屁孩,行了,咱各回各家,我找我妈,咱下会见,舅,刚刚那顿外甥请你了,甭客气,一家人。”杨无邪说完就摆摆手快速溜走了。这今晚是怎么了,咋就总是被各种人围起来问着各种纠结的问题,难道说这个世界的将帅都是渣渣,我可以按个键就世界核平?那我估计会被关起来吧。痛苦啊,我就想做一个坐拥亿万家产、妻妾成群、美女成云、混吃等死的公子爷,多简单的愿望啊,难道告诉他们我是来自异世界的天才,学好数理化、穿越都不怕的那种,估计我会忙到死吧。杨无邪仰望着星空:“虽然很好奇这星空之上是啥样的,不过还是做个凡人好一些。”
而还逗留在酒楼内的吴晓世和李雁雪则对着屋内一个大屏风鞠了一躬。“国师,您也听见了,无邪这孩子的确不适合担当此大任。”
一个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鹤发童颜,白须散落。身穿白袍,腰悬白玉,手持一卷残破了的书。东华国师,左手持书,判国之运厄;右手摘星,断天下兴亡。“哈哈,这个小无邪一直在答非所问。”国师哈哈大笑,仿佛很是开心。
“诸葛爷爷,为何你一定要找杨无邪来破局呢?”李雁雪不解地问道,“我承认他武功不弱,脑子也好使,可这样的人在东华也不少,最起码书院就有百十号人。”
“小雁子呀,你是光顾着与他怄气,何时认真去了解这个小子了,而且,就连吴大人都看不透这小子,你又怎么知道他的真正实力呢。”
“国师说的是,无邪九年前被一人治好之后就异常……哈,异常妖孽。”吴晓世仔细想了想就用了这个词,“这春晓楼就是他九岁时候找三哥整起来的,连我们都没想到,春晓楼居然成了这东华第一酒楼,论商贾之才,天下人都不如无邪。”
“先生,有这么夸张么。”
“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索性直说吧,曾经我问过无邪这商贾之道可与国有益,与百姓有益。”
“他是怎么说的。”国师很感兴趣地问道。
“商战轻则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重则山河沦落、分崩离析。”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国师大笑,“我越来越期待与这个小家伙见面了。好了,我也先走了,天司还有一堆事呢,对了,小雁子。”
“啊,我在。怎么了诸葛爷爷。”李雁雪答道。
“如果,你未来夫君是个盖世英雄,天下之人都十分敬仰,能与你长相厮守。又或者踏上九霄,却给不了你一生平安,可能还要四处漂泊,有时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你会怎样选呢。”
“啊?”李雁雪蒙住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国师笑着走了出去,手中拎着个春晓楼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好酒啊,又要开始忙咯。”
“先生,国师什么意思呀?”
“不知道,我也是知道我不就是国师了么。咱们也该走了。”
今夜无数人看着星空,今夜无数的人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