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水.........水!“
”陛下醒了!祖宗保佑!陛下终于醒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个胖脸太监,见余生终于有了动静,欣喜的叫道。
一旁太医院的众太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太医令董源赶忙上前替余生把脉,一直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不过心里却称怪不已。
早年前他给先帝大乾太宗皇帝把过脉,脉象很古怪,气血虽然看上去旺盛无比,但伤及五脏六腑,当时因为是先秦的罪臣,为求自保,并没有将这些说出来,待新朝成立,他又为太子把脉,这种怪相竟然比先帝更加严重,心中愈加觉得古怪。
可这次,之前的乱象却消失不见,董源从医多年,大病小病见过许多,这样的状况却鲜有耳闻。
“董太医?陛下的病如何?”
肖总管见董源把脉良久默不作声,眼神突然一冷,询问道。
“噢,回肖公公的话,陛下已无大碍。等会我开个方子,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董源回过神来说道。
这是一旁的胖脸太监冷笑道:“哼!肖公公,这几日陛下身边就您老人啊一人在身边,咋们这些做下人的,心里一直都惦记着陛下,陛下没事就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淮王那里可就不好交代了。”
“马公公,陛下醒了,你可以回淮安府禀报了。”肖总管面无表情的说道。
马英虽然是执事房的二把手,明面上是皇宫里的人,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淮王大人,太宗皇帝训,太监只能终于皇帝,若心有二主,则会被五马分尸,只是这天下在百官的眼中早已经是淮王的天下,不要说安插一个泰安,就算是换个皇帝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可这先皇对马英有知遇之恩,如今他却反戈投向淮王,此时被肖总管这么一说说道痛处,感受到四周人对他的鄙夷之色,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肖公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咋们走着瞧”
说罢便带着宫女太监和宫女离去。
“咳咳咳。。。朕,准你走了么?”余生从余床上故作艰难的爬起来,时不时的咳嗦几声,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在死肥猫。。。呸。。猫爷爷一顿揉捏之下,余生果断彻底的做了弟弟,做为猫爷爷新晋的小弟,财大气粗的猫爷自然少不了一顿打赏,不仅解了余生身上的乾元燃血毒,还传授余生一生的内功,以及百毒不侵的身体,让余生彻彻底底的挤入武林高手之列。
“姓名:马英
职位:执事房执笔
忠诚度:13”
余生瞟了马英一眼,脑海中立马传来一阵机械般的声音。忠诚度达到五十才算合格,合格的标准就是不会危害到自己的生命,但只要忠诚度低于20的,基本上都是无时无刻想除他而后快的人。
从猫爷那得到可以看大臣对自己忠诚度的功能,余生这辈子第一次有了杀心,除了一人外,这里的每个人的忠诚度都没有超过五十,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一块唐僧肉,各路的妖魔鬼怪都想上来吃一口。
马英正处气头上,也从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小皇帝,今个怎么敢说话了。
“陛下有何吩咐?”马英稍微弯了弯腰拱手说道。
见马英对余生没有丝毫的敬意,肖总管厉声说道:“大胆,陛下问话,为何不跪!”
余生挥了挥手,轻笑一声:“罢了,罢了,肖总管好好的动什么怒呢,都坐下来,好好说话,来人啊,给两位公公和各位太医赐座。”
话音刚落,鸦雀无声,那些宫女太监们没有一个愿意动的人,余生无奈摇了摇头,揭开被子,故作艰难的从传上爬了起来。
众人见状恐慌不已,肖总管对着手下的太监怒声斥道:“你们这些杂种!都想死是不是,陛下的话没有听明白么?”
太监们见肖总管面色难看至极连忙下跪道:“是是是!肖公公饶命!陛下饶命,奴才们马上去办。”
肖总管见余生面带微笑看着众人,不愠不火,顿时心生疑惑,油然而生一种陌生的感觉,若是以前的陛下,很少开口说话,发生这样的事,更是会气的大哭大闹,毫无一点帝王之气。
“呼。。。马公公,近来三叔可好啊?”余生起身拿起茶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随意的说道。
“陛下,莫要听某些人的胡言乱语,老奴深受皇恩,一心向着陛下,淮安王的好坏,老奴怎么会知晓。”马英阴阳怪气的说道。
余生是真的无语了,皇帝做到这种份上,这世上恐怕独他一人了吧。
余生四处翘了翘,这宫殿却是庞大宏伟,但里面的装饰极少,除了一些人物字画。
余生走到一面铜镜前,镜子中的面孔很陌生,五官精致,模样倒是可观,披头散发,一身黑色的丝绸绣龙袍,面色苍白,和小说里的落魄书生有几分相似。
马英见余生看着镜子木木发呆,心想:“这小皇帝今天哪根筋搭错了。”想着明日淮安王回宫,自己还尚未准备妥善,可没心思在这里耗下去,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陛下?若是没什么事,老奴可就下去了,希望陛下保护好龙体!。”
“退下?马执笔去哪?三叔明天该回京了吧,不知道可否劳烦马执事帮朕办件事呢?不劳驾吧?”余生慢悠悠的走到马英的身边,笑盈盈的问道。
马英一时感觉一股寒意袭来,虽说这小皇帝笑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小孩,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心惊肉跳,汗流浃背。
马英的双膝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颤颤咧咧的说道:“不...知道陛下有何事吩咐,老奴在所不辞。”
这一幕,让众人惊目不已,就连肖总管也觉得不可思议,自从新帝登记以来,马英在宫中一直都嚣张跋扈,从不把小皇帝皇帝放在眼里,宫里的人对他唯首是瞻。但谁也没想到他会跪在这位少年皇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