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棉玉默默走在前面,司于桧拉着她的手,这是她强烈要求的,据说是被吓到了。
可看司于桧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多少,司棉玉眼睛眯了眯,不知是刚才的神秘传承还是怎的,司棉玉竟看见眼前的门竟往外冒着黑气!
她下意识地护着司于桧后退一步。
“怎么了姐姐?“司于桧眼里除了折射着满室的炽白灯光外还闪着不安,将司棉玉的手攥得愈发得紧。
司棉玉的手被攥得随疼痛泛起红色,她眉皱了起来,从前从未以这样的方式看过这里。
她突然回忆起来,小时候他们分房间,母亲把向阳的那间给了自己,那间较小的,灯时常因为莫名原因坏掉的偏僻房间司于桧只能接受,现在看来...那个莫名的原因似乎可以得到解决。
司棉玉扒拉掉司于桧的手,这用了她不少力气和口舌:
“桧桧先一个人在外面待着好不好?”
”桧桧听话...“
...哄小孩子似的,不过好在她也没跟来了。
司棉玉按了按太阳穴,携着几分隐隐的莫名怒气冲进房间,却在进门的一瞬间看见黑气消失了!
...?
司棉玉安抚性地看了司于桧最后一眼---她关上了门。司于桧正缩在外面,随着她的动作像感应器似的:受了惊,狠狠地退了退。
在关上门的同时,司棉玉掏出了玄铁匕首,捏着匕首感受着匕首沁来的丝丝凉意,她顿时感觉有了底气,可她却犯了致命错误---将自己的底牌和杀意过早的暴露了。
下一瞬,一道黑气向自己直直地凶猛地袭来,呼啸着划过空气狠狠掀走了自己的唯一武器---玄铁匕首,匕首落在地面上哐当一声,带着金属的特有脆声和回响。
那划破寂静的声音落在司棉玉的耳朵,划过心间,如同哗啦一下浇在身上的一盆冷水,使心脏急剧收缩,整个人陷入极度恐慌。
她抬头看向窗子,心险些承受不住爆裂而亡。她看见一个女人的脸正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衬着黑暗的底色,笑着看着自己。
她身后是空落落的,手上也没有任何自保的办法,一股无助感油然而生,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笑容越来越夸张,嘴角咧开了诡异的弧度,透着无尽的冰冷和嘲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不自量力。她是有眼睛的,只是巨大的眼白中只有一个黑色的小点,皮肤是白色,上面慢慢流露出的血色与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披散的长发如孩童涂鸦般死死地贴在她的脸上,突兀又可怖。
恐怖片都不带这么演的...
然后那个女人向她发起了攻击,放大的夸张的脸令人窒息。
“你终于来了...“
像是了如指掌的了解,细思极恐,令人不寒而栗,连反抗都是无法萌生的念头。
在她扭曲变形,丑陋又被鲜艳涂抹的手即将掐上司棉玉脖子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巨大碰撞声,门被外力瞬间弹开,司于桧站在那里。
司棉玉也被这一声猛然惊醒,自己与玄铁匕首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在一米之外。那女鬼的爪子向自己更急剧地伸来,她似乎还怒了,脸极不协调地变了形,危机关头,她使用了灵识,将自己身后的匕首借自己身体掩护极为困难地抬起来,可能是刚刚她训练许久得的益处,也有人在危机关头爆发出的潜能,那匕首在下一瞬回到了自己手上,她一侧身,女鬼的爪子因为惯性向前伸去,她一手抓住面前急速向自己的左边飞去的女鬼的手臂,将匕首用力刺向女鬼暴露出来的侧身。
匕首狠狠浸没进女鬼的身体,女鬼也在一瞬间消散。
司棉玉摊坐在地上,女鬼狰狞的面目仿佛还在眼前张牙舞爪,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被撇在岸上的鱼儿,呼吸困难异常。
司于桧赶紧跑过来,''姐姐没事吧?“又满眼复杂地盯着她手里的匕首。
“匕首是女鬼的。”司棉玉揉了揉太阳穴,强撑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吧...“
司于桧执意要扶着,两人在门口撞见了母亲。
她一脸慌张,”刚刚听到挺大动静,没事吧?“手上也未拿什么东西,看来是急匆匆跑过来的,司棉玉移开视线,”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没那么娇气。“
母亲的手在中途停下,旋即不留痕迹地收了回去:”行吧..哦对了,那个牛奶热好了,走吧,一起去喝?“
三人一起向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