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项目招标的后续推进交给你们组了，有任何疑问可以随时找我。”纪君颐想了想，又补充道，“上次和林秘书配合的好像还不错，有需要文字或者对接方面的工作你也可以直接找她。”
陈柯面露难色：“可林秘书不是申请去海外培训了吗？跟这个项目的话后期是不是会有一些困难。”
纪君颐翻看文件的动作顿时静止住了，连手中的钢笔掉在地上都未发觉。
“你说什么？”要不是现在光天白日，他真要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林秘书好像是申请了海外培训的名额……我听世纪集团那边的人提了一句，我以为您已经知道了。”陈柯像是被凝重的气氛吓到了，小心翼翼地回答。
一直到他出去，纪君颐都没缓过神来。
这是假消息吧，一定是。这丫头怎么可能不提一句就自作主张申请了海外培训？就算真的想去跟他提一句他自然会推荐的，偷偷申请应该不是她的做派。
虽这么想着，但还是拿起电话打去了世纪集团的人事部。
“纪总久等了，我查了一下报名名单，林秘书的名字确实在上面，现在在公示期，后续会通过各项评分决定最终名单……”
纪君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直愣愣地盯着邮箱里收到的海外培训项目信息。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有信任、有默契，这么多年了，虽说不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但也不至于连要走人都不提前打声招呼。
可现在她连想去海外培训都要背着他偷偷申请么，真是可笑。
“纪总，您找我？”
她若无其事的微笑就像沁了毒的利箭一样刺着纪君颐的心脏，手中的鼠标握得更紧了一些。
“你怎么突然想去海外培训？”
林曦禾一愣，纪程那还没消息怎么他会问这个。
见她发愣没回话，纪君颐轻笑一声：“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
她被惊得一震，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纪总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是……”
“那你说说世纪集团海外培训项目的报名表上为什么有你林曦禾的名字？”
纪君颐也懒得多说，冷冷地将报名表递过去。
“你总不会要告诉我，还有另一个林曦禾吧？”
她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上面申请人一栏居然真的有她的名字。
可之前纪程都没有回信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纪君颐看她紧锁着眉头不语，叹了口气伸手去拿打火机点烟。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在榕城这么多年了，待遇也好机会也罢，我自认为能给的都给了，从未亏待过你，现在看来还是我疏忽了。”
这话听得林曦禾心里堵得厉害，纪君颐虽然性格有时候冷了点，但确实对她的提携和照顾是没话说，心里有愧的人明明是她才对。
“纪总，不是这样，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说了，你想去外面看看也是很正常的。就当我是自作多情也好，我还是会当你的推荐人，这样你的申请通过概率会大很多。”
纪君颐肯定生气了，她手中握着的那张报名表已经皱的不行，心里也乱成了一团。
她真的不想让他失望难过，可是纪程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若是此时功亏一篑，受到波及的不止她一个。
对不起，我没得选。
在心中默默地道歉了无数次，她才艰涩地开口：“谢谢纪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