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眼前人的话语,内心有些疑惑,看着面前的羽生昕辰问道:“昕辰,你认识那个刚刚被我打趴下的吗?”听闻此言,羽生昕辰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回答道:
“菊生殷辰,菊生家的少主,菊生家虽然隶属于我们羽生家,但是你知道的,每个大势力后面肯定都有一些纷争,就是这个菊生,经常与我们家和其他家不对付,而且就是你刚刚打的那个,经常嚣张跋扈,早就看不惯他了”
玄天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还打对了,帮你出气了”玄天征并不想去掺和什么家族的事情,因为只要稍微懂点事都知道,这种大家族内的纷争自己绝对掺和不起。
如果自己的那方赢了,再不济也有些小钱过过日子,但是如果输了后果可想而知……玄天征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体育馆的众人见到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之后,便也纷纷的离开,很快,本来还人山人海的体育馆,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变得空空荡荡,偶尔只有几个零散的工作人员在体育馆这里交流。
鞋底拍击地板的声音从玄天征身后传来“聊得挺开心呀……”叶翎心迈着优雅的步伐,和服的裙摆随着走路带起的微风飘动着,没有等羽生昕辰两人反应过来便来到了玄天征的身旁一把抓住人的手。
“好了,事都整完了,现在该陪我继续去逛街了”玄天征有些无奈的被人拖走,羽生昕辰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人没事”
……
深夜的东京仍然非常繁华,街上的小贩仍然络绎不绝,玄天征吃力的抱着一大堆叶翎心所购物品,费力地将这些物品抱到酒店内的沙发上,他并不是第1次感受女人购物的恐怖性,自己的母亲在购物的时候也是特别疯狂,本来只是去买个西瓜,结果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东西。
玄天征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看着外面依然灯火通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看向了叶翎心,身上那件和服已经脱下放回了房间内,一身白色的衬衫,能让人看到里面的许些春光,玄天征看向外面灯火通明的城市,然后再看向楼下不远处驶过的几辆警车,不知不觉中一股悲伤感,涌上的心头,那穿着警服的雄伟身影,逐渐的在自己视线中模糊,他站了起来,轻抚着窗边的玻璃“是你把黑暗挡在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
几颗烟花又升上天空,炸裂开来,韩呤坐在宁静公园的地上,手肘放在大腿上,手掌撑着下巴,抬头看着那升空的焰火“火花是从哪里看才好呢……”
“或许哪里看都一样……”
一道女声说着中文,金属拍击地面的声音从韩呤身后传来,伴随着机械关节的运动声,红色的光学电子眼在黑夜中有些显眼,那白色的长发,随着走路带起的风轻轻的飘动
“抱歉,打扰你了,在下法拉提,不知道我能不能借坐一下”韩呤借着昏黄的灯光扫视了一下身旁的这名女子,脸上有清晰可见的,机械纹络,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眼角处有着类似于羊角的金属物,韩呤定睛一看,上面似乎有着一行字“FTM-45……6”韩呤看着这名年龄与他相差不大的女子,拍了拍自己的旁边,低声道“姑娘,无妨,坐吧”
又是三颗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焰火,女子缓缓蹲下身子,坐在了韩呤的旁边,晶体和时代大跨步的出现,诞生了许多新型的机械空气污染的治理更是不在话下,光是晶体的出现就足以治理雾霾和各种空气污染,更何况还有这些新型的空气污染治理机械,烟花所造成的空气污染根本不值一提。
飞艇在天空中慢悠悠的航行的,播音机中,悠扬的日本民谣从远方传来『夕やけ小やけの赤とんぼ,負われて見たのはいつの日か,山の畑の桑の実を,小篭に摘んだはまぼろしか』这时烟花又升空而起,在空中炸裂开来,变成绚丽的焰火。
焰火照亮了法拉提的脸庞,韩呤看着那张略微熟悉的脸庞,有些愣了神
“淡淡晚霞中的红蜻蜓
姐姐背着我看见你是在哪一天
在山间田野提着小篮子
采摘桑果难道只是一场梦幻吗?”
法拉提跟着歌声轻轻唱的起来,那清秀的脸庞,这温柔的歌声,不知道为何让他联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带着微笑,在草原中拿着花朵对自己微笑的女人……那场局部战争中,在爆炸的火光中消失的人——自己的姐姐,她,曾经也会唱着童谣来呼喊着自己回家,但是突如其来的冲突,那场当地武装势力的局部战争,整整半年,父母在枪声中倒下,姐姐带着尚且年幼的自己冲出家门在超市中捡垃圾,每次捡到的东西都会优先给他。
不知道在哪天姐姐带来了一整箱的食物补给,身上脏兮兮的,手上还有抓痕,头发有些凌乱,衣服都被撕掉了几块,当时自己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带来这么一大箱的食物补给,当自己询问其这些食物的来路的时候,姐姐总是会做出勉强的笑容,此后她经常要到深夜才会回来,而每次回来都是带着一箱食物补给。
战争终于再次爆发了,共和国的平反部队强行冲入城镇,当她在战火中在爆炸的火光中消失的时候,她在火光中消失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仿佛迎接的不是炮火,而是飘落的花瓣,在他长大的时候,他明白了,姐姐为了自己出卖了自己的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之后共和国的部队抵达,当时他拉扯着一名士兵的裤腿,哭喊着『姐姐,姐姐,兵叔叔能帮我找到姐姐吗?』士兵答应了,他连忙叫上自己的手下,在战争的残骸中迅速的翻找,而找到的却只有一枚残破不堪的吊坠,那是他姐姐最喜欢的,当时他拿着吊坠哭喊了三天三夜,那名士兵收养了他,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对待,直到今天,他仍然会想起那场恐怖可憎的战争。
想到这里看着法拉提那清秀的脸庞,眼泪不知不觉的落在了手中“你的泪腺分泌了一些东西……你,怎么了”法拉提看着流下清泪的少年,不知不觉的自己那黑色的机械手便抬了起来,轻轻地为他擦掉眼泪,韩呤回过神来,缓缓地推掉那只机械手,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法拉提轻轻鞠了一躬“姑娘,夜已经深了,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