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碧接过钱，淡淡道：“最近你们问我的问题太多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已经三天没睡个安稳觉了。”
饶是早就习惯了他的扣门嘴脸，沈默还是被雷的够呛。
自从冯家消停下来，孤儿院的危机被解除之后，这货越来越嚣张了。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沈默心累道。
楚天碧瞥了他一眼，道：“世家选拔很残酷，也很凶险。”
“废话，我也知道，说重点。”沈默翻了翻眼皮道。
楚天碧回忆了一下，接着道：“我也没参加过，所以不知道具体的选拔方式，不过我知道，前几届豪门子弟的死亡率高达七成。
每一次世家选拔，都会有接近七成的人永远回不来。”
“这么凶残？”沈默微微愣住。
接近七成的死亡率，已经很恐怖了。
那些各大豪门的天才子弟，几乎都是豪门立足的根本。
随便拿出一个，都是未来的先天高手。
“彼此杀了这么多天才，豪门之间竟然还能相安无事？不是应该早就翻脸了吗？”沈默疑惑道。
楚天碧摇了摇头，“这些人，应该不是内斗而死的。”
“啥意思？”沈默一愣，“世家选拔，不就是七十二豪门的擂台赛吗？”
楚天碧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打打擂台赛，就想获得世家资格，这世间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吗？”
“这……”
沈默再次懵逼。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就是世家联盟把七十二豪门的天才子弟都集中起来，进行擂台角逐，最后胜出的人所代表的豪门便可以晋升世家。
可如今听楚天碧这么一说，事情似乎远没有这么简单。
楚天碧拿了钱，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式，但我观察过，每次世家选拔时，那些参加世家选拔的弟子都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回来的时候，已经角逐出了第一名。
至于这些人去了哪里，那就只有参与过的人才知道了。”
“参与过的人……”
沈默想了想，沈天意倒是参与过，可惜已经被他送走了。
这么说来，他现在依旧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好在，再过几日，萧贞渝要回来了，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应该知道不少内幕。
想着，沈默放下心来，再次抬头看向楚天碧。
不等他再开口，楚天碧主动道：“你也要参加世家选拔？”
“很稀奇吗？”沈默反问了一句，接着凑前道：“老楚，你说说，凭我的实力，能不能拿第一？”
楚天碧如同看傻似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旋即想也不想，果断摇了摇头。
“没什么希望。”
“哈？”
沈默当场震惊了。
按照他的想法，如今的他，就算不能锁定冠军，最少也不至一点希望都没有吧？
要知道，就连沈秋那种弱鸡都准备去参加。
楚天碧淡淡道：“各大豪门之间的选手实力差距很大，你看到帝都的这些所谓的天才，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充其量只能算作炮灰。
这些人若是去了，多半很难活着回来。”
说到这里，楚天碧顿了一下，接着道：“这其中，也包括你现在的妻子。”
沈默听着，神色凝重了一些，依旧盯着楚天碧。
楚天碧难得有机会打击他，此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淡淡道：“那些排名前十的豪门，乃至前二十的豪门，家中都有境界比你更高的天才。
你觉得自己和这些人角逐，能有多大概率胜出？”
这话说完，沈默再次震惊。
先天之境同辈，他别说见，就是连听都没听过。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楚天碧这老东西该不会是在故意吓唬他？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那些豪门的底蕴，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用秘法造出一个先天，也不算什么难事儿。”楚天碧摊了摊手道。
这话沈默倒是认同，不说其他的豪门，光是黎家，随随便便就是四位度劫强者，换做其他豪门，很难有这样的手比。
而黎家才排名第九，那些前八名的豪门，比其黎家只强不弱。
沈默沉思片刻，抓住楚天碧话中的关键词，狐疑道：“秘法，什么秘法？”
“当然是强行突破先天之境的秘法！”楚天碧淡淡道。
“这也可以？”沈默再度震惊，不过脑中蓦然浮现了梁金山的影子，倒也很快释然了。
“就是用了之后，终生不度劫的那种秘法？”
“比那个要高级很多，突破的先天高手，和寻常先天没有任何差别。”
楚天碧回忆了一下，道：“我曾见过别人用这种秘法，很残忍！”
“怎么说？”沈默目光一凝。
楚天碧顿了一下，道：“所谓秘法，实际上在上古时期，是一种禁忌，不过既然流传到了后世，便免不得有人使用。
强者会衰老，但紫府不会，传闻在上古宗门时期，一些老宗主到了大限，子孙还没能成为先天强者，便让人将自己的紫府移植到继承人身上。
紫府乃是一个先天强者毕生的累积，移植给了他人，那个人也就成为了新的先天强者！”
“这么先进？”
沈默听完，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少死忠之人。”
“那献祭了紫府的那些人，还会活着吗？”沈默道。
楚天碧摇摇头，“紫府就是先天强者的生命，没了紫府，必定会死！”
沈默听到最后，眼底多了几分凝重的大门。
原来，先天高手也不尽是靠自己的努力来的。
这么一想，他心里倒是平衡了许多。
他没有秘法，如今也勉强到了半步先天之境，也不算没脸见人了。
“你是说，这些排名靠前的豪门，都用这种一换一的方法，培养家族中的年轻后辈？”
楚天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倒也不尽然，豪门也是人，即便做了这等事，多半也是某位强者主动提出要献出紫府。
毕竟传承数百上千年的豪族，从不缺之色。
原本按照他的预想，他半步先天的实力，应该可以在豪门选拔上脱颖而出。
可今日楚天碧的一番话，却仿佛是当头喝棒，当他那一丝仅有的骄傲，彻底荡然无存了。
先天之境的竞争对手，而且还不止一次一个。
他不光要战胜这些人，还要一举夺魁，这难度，简直比登天还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