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小菲被意外飞来黑锅砸蒙圈。
她瞠目结舌看着华少:“华少,你、你不能这样啊!”
眼前一幕,孙佑德心中立马有了判断。
自己侄子秉性,没有他的指使,一个只凭姿色,毫无仰仗女人,哪敢在这种场合滋事。
不用想,此事肯定是他的主意。
孙佑德脸色一变:“小菲是吧。龙华年少不懂事,就是被你们给带坏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警告你,不要随便诬陷别人,否则后果很严重。”
背锅侠小菲,还欲争辩几句。
当看到孙佑德冷冽眼神中散发出危险光芒,再想到赵氏家族庞大势力,于是不敢再去争辩什么,只是把委屈的目光投向华少。
华少眼中流露出的,只是无情威胁。
小菲仿若掉入冰窖之中,从心头冷到脚尖。
孙佑德厉声喝问:“等下怎么说,清楚没。”
小菲无奈的点了点头。
孙佑德最后警告小菲一眼,回身面对众人,迅速换了一副愧疚表情。全然没有之前的冷冽凶狠。
“小侄交友不慎,刚刚得知此事另有隐情。具体情况,还是让当事人来说吧。”孙佑德满脸痛心。
一旁小菲畏畏缩缩,上前低语:
“宁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糊涂,冤枉了你。真的对不起!”
现场宾客一片哗然。
老金立马接道:“先说说,为什么要冤枉思远。”
“我、我、我刚才不小心跌倒,宁先生在旁边没有及时扶。我一时气不过,就冤枉了宁先生。”
老金继续追问:“那他非礼你了。”
“没、没有,是我冤枉宁先生。我错了,请宁先生原谅我”
小菲低着头哭诉。
宁思远一脸平静:“是不是扶了你,就不找我麻烦。”
小菲:“是、是的。”
宁思远嘴角微微上翘:“我看未必,真要扶了你,麻烦只会更大。”
听到此话,在场的众人不由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其中一位宾客低语:“这年轻人真是了不得,仙人连环跳都没拿下他。”
旁边几人连连点头赞同。
小菲哭诉辩解:“不,真不是。我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的。”
只是在场众人已没人相信。
老金怒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幸好思远明智,幸好有监控拍到,要不然还真被你们诬陷坐实。”
孙佑德抱拳弯腰,满脸内疚诚恳:
“宁小友真对不住。老朽和小侄受人蒙蔽,万不应该冤枉了你,实乃大过。是罚是骂,但听处置。”
老狐狸,真特娘又不要脸又狡猾。
孙祐德一番以进为退的话,让老金一时无语。
先前孙佑德几人悄声对话,别人听不到,可对宁思远来说,那可是听得再明白不过。
孙佑德为人,也从中知晓一二。当然不会再被他惺惺作态姿势所打动。
老鬼如果硬气一点,倒是好收拾他们。结果认错又认罚,放低姿态做法,反倒是不好出手。
此时一旁普会长开口:
“宁先生,还请给个薄面,让我来处理,保证让你满意。”
宁思远客气道:“会长客气了,今天是您的酒会,但听处置。”
普会长点点头,接着问:“老金,你意思呢?”
一旁老金回应:“你看着办吧。”
普会长上前站到人群中间,对着围观的来宾铿锵有力:
“今天本意是为大家接风洗尘。出了这样的事情,本人万分抱歉。好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万幸宁先生也洗脱不白之冤。为了表示对宁先生的愧疚,本人决定此次公盘赠送宁先生一次投标权。”
四周围观宾客传来一阵惊讶,佩服之声赞不绝口。
宁思远诧异的看向老金。
老金笑着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普会长转头对孙佑德说:“孙先生,事情虽然不是令侄所为。但他带来的人,总归要承担后果。”
孙佑德人老成精,马上应道:“是!龙华交友不慎,难逃其责。”
转头吩咐身后的人:“小文,拿票本。”
其中一位黑衣职装青年,立马从身上掏出支票本和笔递了过来。
孙佑德打开票本,签字后撕下一张,双手递上:
“为弥补我们歉意,还请宁小友收下这份心意”。
普会长拿过不记名支票,看了一眼,递给宁思远:
“宁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收下他们的歉意。”
“这......”
宁思远犹豫着,不由看了看老金。
老金点了点头:“你不收,此事没完。让某些人长点记忆。就这样吧,思远。”
听老金这么一说,宁思远不在犹豫,从普会长手中接过支票。
普会长笑着拍了拍手:
“好了,此事到此结束。希望二位能化干戈为玉帛,和气生财。”
接着又对孙佑德道:
“孙先生,因为这位女士的人品问题,不在受我方协会的欢迎。以后公盘和其它所有活动,一律拒绝她的参加。还请你配合送她离开。”
孙佑德点头应道:“此人品质有违常理,确实应得。”
随即向身边人吩咐:“小武,派人送她回国。”
“是!”
另一位黑衣职装青年,马上来到女子小菲面前,不容置疑道:
“菲小姐,我送你回去”。
妙龄女子小菲抹着眼泪,在黑衣青年押送下转身离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妙龄女子小菲跟着纨绔子弟赵龙华,心甘情愿去陷害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可见人品心性确实堪忧。希望此番教训,能让她得以悔过。
念头一闪而过,宁思远便不在去想。
普会长举着酒杯:“普某,欢迎各位到来,我尽大家一杯”。
所有宾客纷纷举杯,遥相呼应,一同共饮。
随后酒会响起了舞曲。
围着的宾客很快散去,参与到舞会当中。
一旁孙佑德对赵龙华喝道:“龙华过来,跟宁先生道歉。”
赵龙华极不情愿的嘟囔:“不是已经给钱了么。”
孙佑德气道:“你个混账东西。”
宁思远摆摆手:“算了,以后好自为之。”
孙佑德拱了拱手:
“还是宁小友大人有大量啊。老朽先走一步,咱们来日方长”。和众人客套几句,就带着赵龙华等一行人转身离去。
“两张皮的老狐狸,真不要脸到了极致。”老金愤而不平,转而对宁思远说:
“思远,千万别被老狐狸外表所蒙骗。老东西心黑着呢,吃人不吐骨头。你以后碰到了,可得多加堤防。”
宁思远表示赞同:“宝哥,明白。前倨后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金欣慰点点头:“对了。”
普会长一旁苦笑:“老金你啊,性子还是那么鲁莽,就别教坏年轻人。”
老金立马不乐意:“我可是为自家兄弟好。”
“行。那我不跟你说了。”普会长转而对宁思远说:
“我和老金多年好友,就托大,也称你一声思远。”
宁思远微笑道:“会长,您客气了。”
普会长:“今晚处理结果,还满意吗?”
宁思远感谢道:“佩服之极,谢谢会长援手。”
普会长笑了笑:“满意就好,其实我也是在帮自己。”
面对宁思远一脸好究神情和老金一副早知的表情。
普会长继续解释:
“我信佛,有上师给我批过命,之前说的都已兑现。马上就到五十天命,一大劫数。上师曾说化解贵人远在华夏。所以这些年在贵国,我一直乐善好施,广交好友。就是希望到时候能有贵人相扶,助我度过劫数。”
宁思远心中一动:“会长不会以为是我吧。”
老金呵呵一笑:“只要认识的华国人,他都要说一遍。这么多年,我都听了不下八百遍”。
原来如此。
宁思远心中暗自失笑,看来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