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半,女皇安安分分的做着她该做的事,没半点要找事的意思,索性他们也没动作,只要她不惹事谭流月楚寒柒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女皇现在可没空找茬,她现在应该是这宴席上最憋屈的了,毕竟他俩都没行礼不说,还这么不把她当回事,气都气死了。
楚寒柒是摄政王,军权大部分都在他手上,百里月(也就是谭流月),是他看上的人没法动,可要说把气都撒在百里家头上,可谓是本来就不多的支持者,更是少的可怜了。
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女皇焦虑的是百里月这个名义上的百里家小姐,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尤其是那一席白衣的模样,更是另她心头一震,半天没回过劲来。
若不是谭流月之前一直以面具示人,没有几个见过她容貌的,她或许真的以为这百里月就是那个,她一直嫉妒的那位奇女子,深受百姓爱戴的战神谭流月。
她起身道:“朕瞧众卿家喝的尽兴,不如就留宿宫中吧,朕明日早朝可不想见到你们醉醺醺的模样。”
“所以朕决定把早朝推迟一个时辰,朕还有些事,所以就不在这里了,望各位尽情享受啊!”
说完仰头喝下了杯中酒,甩袖离开了。
众官员:“恭送陛下!”
女皇走后这宴会的气氛便轻松了起来。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但是世事无常。
女皇回到书房就命人找来了苻静莲。
“母皇?”
“莲儿,你上回说的那百里月如何?”
“母皇,莲儿觉得那百里月真的很古怪,但是女儿瞧那楚寒柒并没有什么其他过激的表情,应该没什么。”
“你是这么以为的。”
“母皇认为呢?”
“哈!他楚寒柒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城府极深,你自然瞧不出来什么,若要真让你瞧出来什么,那才叫真的有鬼。”
苻静莲暗自握拳青筋暴起,明明很生气却面色和平常一样,陪笑道。
“女儿知道了,那母皇意下如何?”
“先暗中观察,别打草惊蛇,记住别整些没有用的小动作。”
“是!女儿遵命。”
等退出书房后,苻静莲才松了一口气暗骂到:老狐狸!真是阴魂不散!哼!
边走苻静莲边骂,突然她停住了脚步,招来了侍女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话,摆摆手让她走了。
不知是什么好事儿,她现在心情格外的好。
之后和随行的侍女走到了后宫,莲华宫,莲妃蒋碧塘的寝宫,也是她苻静莲的父妃。
谭流月坐在那里自斟自酌喝着酒,欣赏着她看不懂的舞蹈,自成一方别样风景,成了这宴会上为数不多的异类。
唇红齿白,凤眸微眯,耳垂上挂着的红色宝石闪耀着夺目的光,红的像血一样,纤纤玉指执起酒杯,透明的佳酿顺着杯沿落入她的口中,一举一动无一不透露着贵气,慵懒的优雅,像是绽放在云雾中的血红玫瑰,带着极致的魅惑,却令人捉摸不透。
这种美,毫无疑问的让另在座的未嫁少男们迷的神魂颠倒。个个红着脸,胆大的即使脸红的像摆在盘中的红烧大虾,也直勾勾的看着谭流月,胆小的就时不时偷瞄一下,羞涩的笑着,心中的想法尽写在脸上。
这宫宴是可以携带家眷的,长得好的“运气”也好的就顺势入了宫,成了妃子。
不过大臣也不是什么傻子,乐呵带着自己的儿子,送入这深宫后院中,所以君臣关系差到了极点。
男女未嫁娶的家眷是分开坐的,所以就形成了一种左边是那种羞羞涩涩的目光,而右边的目光则是淬了毒的那种,直直射向谭流月。
而这正主却不慌不忙的喝着酒,谭流月对此没感觉,可不代表楚寒柒也是个瞎子,一个冷眼扫过这帮人,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百里小姐……”
一侍女走到谭流月身边低头说道。
“陛下请您去书房议事,请跟奴婢前去。”
这个角度很有水平,谭流月在位置上根本就看不清她的容貌。
谭流月放下酒杯,在崇拜和阴毒的眼神中和侍女走了。是书房的路上经过了御花园,一座雕像矗立在百花中央,雕刻的是一位美女,和一只停在她微举起的手臂上的凤凰。
刻的惟妙惟肖,有时是哪只高傲的凤凰,和女子颇具气势的脸,美却又不乏上位者的霸气,令人印象深刻。
谭流月看着雕像停住了脚步,漂亮秀气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她盯着雕像底下长起的青苔有些不高兴。
“为何没人来清理它。”
“啊?哦,回小姐的话,陛下觉得宫中服侍贵妃大人的宫人侍女有些不够,所以就命修缮雕塑的宫婢去了春华宫。”
侍女有些意外,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就如实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走吧。”
是她低估了苻瑾荒淫无度的性子,甚至就连落泉女帝的雕像都敢染指,呵!真是大逆不道!
“陛下有透露是什么情况吗?关于贵妃的。”
“嗯……回小姐的话,最近贵妃大人想要移栽几株寒泉莲花,那花娇贵需要寒冷的环境才能存活,为此向陛下求了几个人。可贵妃大人本不想要这修缮雕像的宫婢,可是陛下却希望贵妃大人欢喜,硬是把人塞了过去,大人无奈只好收下了,还对下人们特别宽容,大人他真是个好人……”
侍女不遗余力的夸赞谭流月没细听,不过倒是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这婢女是春华宫的,而且地位还不低,最起码是个二等宫婢,不过……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有一次大人……”
“对了,陛下是要命臣女去书房吗?为何……”到这后宫来。
侍女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夸赞,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嗯……回小姐的话,去年陛下将书房搬到了后宫中,为了大业所以书房就分了两个来,您离京多年自然是不知道的。”
“嗯……”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了。
谭流月内心排腹道:真是没谁了,书房这样重要的地方,她竟然也能安然无恙的在后宫里开,还……咦~真是够了!令人不齿!
话说回来,就后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她苻瑾就算是再傻也不能把这么大一块肥肉,放在那一群,饥肠辘辘的狼眼皮子底下啊,难道真是越活越回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