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南哥把我送错地方了?不不不...南哥是两年前才到我身边工作的呀,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的。”
舒今妤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摇头又点头掰起好看的手指,玩着自问自答的游戏。
还有先前那阵白茫茫,以及那熟悉又陌生的谈话声,又是咋回事?
她的记忆呢?
舒今妤抬手,从她小小的脑袋瓜里拎出一个又一个问号。
她总觉得那阵声音她在哪里听到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在哪里呢?
哪里呢?
呢呢呢...
啊!!!
想不起来!
真的要疯!
舒今妤顿时很烦躁,伸展开大长腿毫无形象的胡乱一蹬。
一双亮晶晶的漂亮高跟鞋被蹬出去的瞬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又被弹了回去,落在她脚边发出清脆的哐哐声。
呀!上面襄的亮闪闪掉了!
舒今妤更是气呼呼的瞪圆了双眼,脸颊气鼓鼓的撑起白嫩嫩的小肉膘,活脱脱一副小孩儿任性时模样。
一头打理得很精致的长发,在一双她纤纤玉手的蹂躏下,逐渐有了鸟窝雏形,乱糟糟的有些不忍直视。
她重新耷拉在身侧的双手,指缝间还缠绕着好几根被扯掉的发丝。
许是扯掉的发丝在被拉扯时,扯痛了头皮。
痛觉的刺激稍稍加速了记忆碎片成形,又一块儿记忆区显影。
“我想起来了!”
舒今妤一声惊呼,猛的赤脚从地上爬起来。
她终于想起那阵声音,为什么陌生又熟悉了。
陌生。
她和阿殊因戏结识。
但不管是戏里还是戏外。
他俩都从不曾,有过那般情绪纠结复杂的对话。
熟悉。
是从四年前那个情人节开始。
每年这天,她都会在睡着后做一个梦,梦里就有那阵声音在不断重复。
久而久之之后每年的这个梦,就成了她又爱又恨的“噩梦”。
她第一次梦到那些,其实是在四年前那个情人节前夕。
那次她不仅听到了声音,还清楚的看见了一帧帧画面,清楚得像她在亲身经历一样。
悲痛欲绝!
吞心蚀骨!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本来很清晰的画面,她现在却一点都记不得了。
或许是时间久了。
又或许是画面里发生的事太让人吃痛。
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清晰的画面渐渐模糊,直到再也想不起也看不见。
但这么多年来,不论是再做同一个梦,还是再偶然间想起。
那种心痛的感觉,依然会很强烈的存在,只是瞬间就能让她感同身受。
可再痛,就是想不起看不见一丁点画面。
只有当时放在手边的笔记本,慌乱而又潦草记录了几句话。
以及一句从微信发送出去的信息,让她知道当年曾亲眼见过梦中对话情景。
舒今妤后来有仔细琢磨过。
她猜测当时心有余悸的她应该是怕了,怕得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和画面有关的,怕得她当时主动选择先放弃阿殊。
所以,她和他的关系也成了今天样。
不过,舒今妤至今从来没为当初的决定后悔过,她虽忘了当时的她到底在怕什么。
但每到一年今天,再次做了那个不断重复的梦后,她就坚信,她当时的选择肯定是对的!
因为那种心痛到不能呼吸的感觉,在每次梦醒后,真的会让她很窒息很绝望。
甚至好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舒今妤微微叹气,甩去脑海那些让人伤感的思绪。
清灵灵的眼神继续在房间四处乱飘,“到底要我来这个家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