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来说,冼咫南无师自通的掌握了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但是他的'属性'却与这个世界的'属性'不太一样。
简而言之,他的属性,没有所谓的相克关系,独树一帜。
他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还是没闹明白,为什么宇比地葬可以用体内的'风',轻而易举的阻挡自己的刀势。
在确定自己与各种'遁术'彻底无缘以后,冼咫南开始对脑海中的神秘'细则'起了疑心,并开始着手对'细则'的试验。
首当其冲的,便是加快了对医疗忍术的修行与参悟。
'活体缝纫',从开始到现在,脑海中的'细则'一直显示的是:将医疗忍术提升至精英水准。
那么,这个所谓的'精英水准',究竟是个什么水准?
难不成是要达到'创造再生'、'百豪之术'甚至千代一直藏着掖着的'己生转生'的地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冼咫南可以直接洗洗睡了…
一个月后,来到了忍历五十九年的三月二十五日,夜。
这一天,整个龙池山都不太平静。
先是迪达拉和大蛇丸干了起来,然后白眼蘑菇不知道怎么的就跑来了这里,并将那一团由宇比地二人化成的糊状物给吞了…
此后,它就像是变成了一颗种子,自己将自己埋在了龙池山的山腹之中,再次陷入沉眠之中。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真正让冼咫南都差点被吓死的,是在半夜里,被一个飘在空中的少女给轰了老巢!
尘遁!
在大半座土屋,连带着这处山体直接被轰出了一个圆形的大洞之后,还传来了一道歇斯底里,杀意满满的声音:
“冼咫南——!我还会来找你的!”
被俘虏了近三个月的黑土,终于重获了自由。
从暗无天日的砂隐暗部基地出来之后,满脸怒意难平的黑土,根本没有搭理由大野木亲自委派来接护她回村的精英岩忍,在得到冼咫南的住址之后,当夜便赶到了龙池山…
站在被轰了个对穿的大洞内,看着在夜空里极快远去的黑土,冼咫南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刚刚那一下,在这个世界里怕是没人能硬扛下来的吧?
而且还是在半夜时分,远距离的空中发起的偷袭。
“黑土这个魂淡!”满身冷汗加面无血色的迪达拉,就像一个产后的孕妇,虚弱的将身子挨靠在洞壁上,缓慢如蜗牛似得走向冼咫南。
同样被吓到的冼咫南,没有嘲笑迪达拉现在的模样,而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眸一缩,问道:
“大蛇丸呢?不是让你好好监视他的么?”
“他不就在我身后…”迪达拉回头望去,整个人瞬间醒过神来:
“嗯?!蛇精病呢?!”
冼咫南刚开始恢复血色的脸,直接黑了下来:“…我交给你的那些东西呢?”
迪达拉微微张了张嘴,他当然明白冼咫南问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除了稀奇古怪的各种类型的生物或非生物以外,还有大蛇丸的心脏。
而且那颗心脏,还是在迪达拉死缠烂打了好久之后,冼咫南才不堪其扰的扔给了他的。
“这不能怪我的!要怪就怪那个魂淡黑土!嗯!”迪达拉开始丢锅,也生怕眼前这个好不容易才将双手还给自己的小恶魔再次发飙,转身就跑!
冼咫南没有追,而是看了看这处两边都通透的,像是一个山体隧道似的空间,叹了口气。
现在再想将那个狡诈的大蛇丸抓回来,无疑是痴人说梦了。
与其将精力浪费在早已不知所踪的大蛇丸身上,还不如想想今天晚上睡哪来的好。
还有,第一次亲眼见识到的尘遁,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更加恐怖。
如果拥有这种变态血继淘汰的人,不是和人硬刚,而是躲在背地里偷袭人的话…有谁能扛的住?
不幸中的万幸是,按照迪达拉的说法,尘遁除了二代和三代土影可以如臂驱使之外,黑土使用的尘遁,只是大野木通过某种封印术式,将尘遁做成了一次性消耗型的秘术而已。
而且制作这种一次性消耗型的秘术成功率极低,耗费极大,还伴随着极高的死亡率,现在几乎处于'停产'的状态了。
想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冼咫南还喃喃自语了一声:
“原本还想从大蛇丸那里获得一些封印术式,或者得到些有关封印尾兽之类的研究资料。”
“现在看来,还是不得不去一趟风之寺了呢。”
………
风之寺,一座在五大国中最为破落的寺院。
它坐落于一处小型绿洲上,四面全被荒沙大漠包围,而且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前来祈福上香,更别提所谓的'香火钱'了。
再者,自从分福和尚圆寂以后,四代风影罗砂便隐隐开始对风之寺进行疏离政策。
到了前些年,在我爱罗可以控制守鹤力量之后,风之寺的地位便越发的尴尬,处境也更是艰难起来…因为不论是风之国大名府,还是四代风影罗砂,几乎将风之寺完全遗忘了。
这直接导致一向需要大名府与砂隐村'扶持'和'接济',才能勉强维持寺院日常开销的风之寺,进入了饥寒交迫,叛逃和尚越来越多的凄凉境地。
晌午时分,当两个穿着到处打着补丁的破烂僧衣的和尚翻出院墙,准备另谋生路时,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和尚拦住了去路。
只见年轻和尚满脸的痛心失望还有愤怒的喝问道:“清心和寡欲师兄!难道你们也要叛出寺院吗?!”
“…法一,我…”面黄肌瘦的清心,欲言又止,羞愧难当。
在他身边的是瘦如竹竿的寡欲。
只见寡欲向前踏出一步,隐隐有回护清心的意思,对着被唤为法一的年轻和尚道:“师弟,风之寺已经被风之国还有砂隐抛弃了!我们又何苦为了一个不待见我们的地方,而作茧自缚,最终化作这荒凉之地的一具枯骨呢?”
法一咬着牙,双拳握的咯咯直响:“你们难道忘了寺中戒律,还有分福大人的教谕了吗?!”
“法一!够了!”瘦如竹竿的寡欲大吼一声:“戒律?难道捧着戒律就可以让大家填饱肚子吗?!”
“还有分福大人…我无意冒犯分福大人,可是!”
“分福大人自诞降之日起,又哪里出得那监禁之地,亲眼瞧见我风之寺所有同门的困苦境况?”
“爱?守护风之意志?可谁来告诉我!所谓的爱难道就是让整座风之寺消泯与这荒沙之中,让所有同门活活饿死吗?”
法一脸色铁青,但寡欲的怒吼还没结束。
“守护风之意志?可这所谓的意志究竟是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难道我们就要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而被剥夺活着的权利吗?!”
法一如遭雷击,又如醍醐灌顶,后退了数步!
对啊!风之意志究竟是什么?!
他们一直想要守护的到底是什么?!
“法一,你也好好想想吧,与其呆在这里,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火之寺吧。”清心适时的开口,轻声劝解。
有些恍惚的法一,在听见火之寺三个字时,突然惊醒:“不!我即便是枯坐而死,也绝不会背叛风之寺!”
突然,一道戏谑且轻佻的声音传了来。
“嘿嘿,死小鬼,你说的风之寺就是这里了?我瞧着这里还不如咱们的土屋呢,嗯!”
这道话音刚落,就见另一个更加稚嫩的声音斥道:“闭嘴!”
随后,一个蓝发,穿着短打服,扛着一把长刀的小鬼,就落在了场间,对着法一歪嘴笑了笑:
“你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