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靠在墙上，平淡无波，“在学习啊。”
他成绩好是出了名的。
陈越不满意这个答案，“一晚上都在学习？”
他儿子莫名其妙被打了，结果连个答案都找不到，还要来看一个小孩子脸色，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方辰沉思，没有说话。
良久后，下巴微抬，眼神挪到一边去，“后面有人来找。”
“谁？”陈越坐直身子，死死地盯着他。
“我，我来找他的。”门被推开，江眠跑的气喘吁吁，手里还拿着要给他还的校服。
陈越不满多出来的女生，“你是谁？你怎么能作证？”
庞程端详了她一会，“你就是上次那个女生？”
江眠点头，“对对对，是我，老师老师。”
庞程倒也好脾气，继续问着，“那你怎么给他作证？”
江眠举了举手上的校服，“老师，这个是方辰的，我昨天晚上去他那里了。”
庞程皱着眉头，难道说谈恋爱了？
“你们……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啊，我们从小一起上过学，不过最后他跳级了。”女孩一脸无辜，纯稚的眸子没有别的情愫。
也许是他想多了。
“你们宿舍关门挺早的，你怎么去的？”
江眠一笑，看着面前的老师，也没什么压力，“宿舍值班房窗户没关，我偷偷溜出去的，老师我说了，你可不能处罚我吧？”
庞程笑了笑，“当然了。”
“我去的时候，方辰刚好看完书在躺椅上睡觉呢，然后我就和他聊了聊天，你看校服我都拿回来了，昨天走的时候他一定穿校服了是吧？您随便问问别的同学就知道了，今天也是一大早就把他拉过来了，那校服在我这儿是不是就说的清楚了？”
她扬了扬手上的校服，把它放在庞程面前的桌子上。
站在一旁的方辰看着正焦急解释的江眠，嘴角的弧度深了深。
最终，庞程还是相信了，陈越也要去调查一下别的人，没有必要在小屁孩身上花费这么长时间。
出了办公室，走在校园里。
两个人并肩走着，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清晨的暖阳给方辰镀上一层暖绒，整个人看起来温和而又柔软。
“眠眠……”他忽然开口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像是在嘴巴里辗转了千万遍。
“嗯？”江眠转过头看着他。
“是我做的。”声调下降，像是承认错误的孩子。
他心跳的过快，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
“那又怎么样？方辰又没有做错。”江眠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就是他做的又怎么了？
本来就是对不公平的反击。
“眠眠……不许讨厌我。”他好似央求的说了一次。
微微沙哑的少年音里混了一些委屈，像是撒娇的小猫咪。
江眠实在是忍不住，方辰这种又乖又软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心里软乎乎的。
“走，今天没有牛奶面包，带你去吃饭，你是我要养的人。”
自顾自的拽着他的衣袖就往食堂走。
方辰自顾自的喃喃了一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