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天色暗得早,于轻歌的卧室也早早的点上了灯,于轻歌顺手推开了窗户。
她想着待会儿许墨玉应该回来。
也不知她现在和许墨玉这般相处,到底算什么?
想了会儿,于轻歌从衣袖里拿出下午取回来的银针,又将许墨玉送她的死亡之木的汁液倒了两瓶出来。
下午取回的那一整盒银针都被放进了黑沉沉的汁液里。
这东西泡个三两天便成,等回头她在去打造点儿银针回来,银针微小,不易引人注目,若是沾了毒,便是暗杀的好利器。
多备无患!
她这一作为被许墨玉看得清清楚楚,难免有些心惊。
他看中的这位,下起手来还真是不留情,要是被这些银针扎中,岂非要当场丧命。
“进来吧。”于轻歌其实早就察觉到许墨玉来了,见他迟迟不进来,便自顾自的收拾了东西,这才招呼着许墨玉进来,一手就已经捏着两根银针了。
许墨玉坐在于轻歌对面,见于轻歌顺手给他扎针,又看了两眼被于轻歌收起来的毒针,心头难免有些微颤。
“你内伤好得差不多了,回头给你开两幅解毒的单子,以后就别来了。”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本王?”
许墨玉挑着眉,眸中满是不爽,他这儿掏心掏肺的,这个小女人一天天却没心没肺的。
“我听说现在你在江南那边的名声很盛。”
于轻歌不想接许墨玉这话,只垂着眼提起别的事。
上次她和许墨玉去江南治理水患,事情办得还算不错,她之前在菀楼的资料处看了一眼,那边的民众在给许墨玉修建生祠,现下都已经动工了。
这事儿若是传到那位的耳朵里,许墨玉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轻歌在担心本王?”
许墨玉勾起一抹邪笑,心头却暗自警惕起来。
他在这朝堂上示弱这么多年,可不想毁在这一场水灾之上,看来要提前去江南解决一下事情了。
不过,这事他还没收到消息,轻歌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小家伙秘密不少!
对上许墨玉含笑的眸子,于轻歌又垂下头去,弹了两下银针,一边便说道:“你想多了。”
她怎么可能会担心许墨玉,她只是担心这事若是处理不好,她去过江南的事情就会暴露出来,哪怕没被皇都抓住现行,也会让皇帝起疑。
最近朝堂的风向不对,她还是不要去出风头。
趁着夜色,今天才被于轻歌放出柴房的小玲又去拿信了。
她本来也不想,才被于轻歌逮住,她也不敢这时候再出手,但是她一回家,就被告知丈夫又去赌了。
欠了十两银子。
她怎么还得起,她拿不出银子,还挨了丈夫一顿好打。
所以这人找来的时候,小玲实在是拒绝不了,也就同意了。
她这次倒是小心了些,但架不住于轻歌一直派了人跟在她身后,等她将信件交给严霜华,回家便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白水可以一口。
随即便睡了下去,再也没能醒来。
房梁上待着的十九,沉默的将茶水换成了无毒了,随后便回了于府交差。
严霜华今日被云鹤搬去云泽院子的行为,委屈到想哭,自然没心思看信,便将信放在书桌上就去休息了。
今晚严霜华房间的香是特制的,能让严霜华陷入沉睡,就算地动都不会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