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出来,暗卫还以为十一王爷要带人走了,哪知十一王爷又上山了,于是暗卫也只好一路尾随,然后就看见十一王爷祭拜了那座坟。
许是黑灯瞎火的,十一王爷没看到那石碑上被写了字,磕头之后便带人离开了宣平候府。
他前脚走,后脚暗卫便摧毁了坟,将墓碑带到光亮处仔细看了一翻,发现的确是多年的老墓碑,并非新造,这才一掌将墓碑摧毁,回去禀告皇帝去了。
“十一当真祭拜了那坟,还喊娘?”皇帝面色阴沉的问着,
暗卫很是肯定的点了头,“属下亲眼所见,那墓碑也确实是多年前所立,虽有些灰烬,不过也被人保管得极好。”
皇帝无力的坐在床头微微挥手示意暗卫退下,半晌后,身心俱疲的睡去。
而这边,提前一步被皇帝放回去的易远,暗戳戳的就去了于府后门约于轻歌,正值戌时,于轻歌还未入眠,便让方乾去将易远给带入了院子。
于轻歌这院子,出了李鸳儿和小桃二人之外,全都是菀楼之人,于轻歌自然是不会担心这批人会往外胡乱说话。
他们装于府的下人倒是装得像极了,每日出去闲聊,还能个自己带点儿府上的八卦回来逗个乐呵。
“于小姐,今日事已了。”易远浅笑着,似乎满院的月光都不及他温柔。
于轻歌微微摇头,“你方才说事情有变是怎么回事?”
“今日我去之时,沈太傅已经在殿内。原宣平候这么多年,便一直戴着人皮面具,不曾让任何人发觉,结果今日便被沈太傅给逮住了,他刚巧认出宣平候的真实身份,你我二人做的那块碑,倒是去的恰到好处。”易远眼尾微弯,显得极为愉悦。
于轻歌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巧,她更没想到,宣平候竟然这么多年都一直戴着面具,“心性倒是坚毅,有这份心,若不为前朝之事,他做什么不能成?”
说着,于轻歌还颇为遗憾的微微摇头。
着实是可惜了,宣平候以一己之力算计了皇帝、众朝臣这么久,若非景州之事露出了马脚,还不知何时他才会被人察觉呢!
上辈子许墨玉早夭,也没有景州之事,宣平候和十一王爷一直在背后藏得好好的,于轻歌只可惜自己死得早,她估计没有她在背后撑着,许清痕早晚得死在那两父子手上。
就是不知道最后这对父子复兴前朝没有!
正聊着,从墙外便跃进来一人,一落地便看到谈笑风生的两人,当即脸色黑的都跟那锅灰是差不了多少了。
“易大人大晚上的倒是好兴致!”许墨玉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眼中带着两分怀疑。
轻歌不是说对易远没什么别的心思吗,怎么现在都登堂入室了!
易远站起身来朝许墨玉微一弯身,“下官见过七王爷,下官只是今晚有些事要同轻歌商议罢了,和七王爷的关系似乎并不大。另,七王爷大晚上擅闯轻歌的内院,似乎非君子作为啊!”
易远话里虽然恭敬,面色也很是温和,就是那双眼睛,里面满是抗拒、怀疑和忌惮。
许墨玉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宛如冷剑一般刺向易远,易远也不多让,温柔刀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