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鱼,见则天下大旱。
苏锦年一时拿不准这是真是假,便问秦邪,“你说,这会不会是魏长柏的一个计?”
故意放出谣言,毕竟这里崇尚天人感应嘛!
爱人利人者,天必福之,恶人贼人者,天必祸之。
他们到时候便可以顺势而为,天子违背了天意,不仁不义,这是上天的警告和谴责。
到时候,就造反有理。
“不是我们该想的。”秦邪不咸不淡的回答,“不管是真是假。”
苏锦年没想到秦邪会这么回答。
虽然确实不是他们能管的。
但苏锦年就想知道原因,万一是真的,那永宁国将会遭遇劫难,天灾人祸都齐了。
苏锦年想到这里不经叹了口气,这一代的皇帝好像都不行啊!沧溟国现在也危危可及。
秦邪看了苏锦年一眼,语调上扬,“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让你叹气的?”
当然不是!
苏锦年眨了眨眼睛,把那些想法抛诸脑后,看秦邪无动于衷,便道,“你怎么不吃啊?”
秦邪不动声色的执起筷子。
苏锦年笑嘻嘻的给秦邪夹了个菜,然后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事,无非就是来永宁国有多么好玩。
其实秦邪以前吃饭是不说话的,甚至反感别人碰他的东西,但对苏锦年就不一样了。
他起初以为自己是把她当做了弟弟,后来难以承认自己是断袖,直到现在。
秦邪突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心情也以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苏锦年狐疑,“你怎么这么开心?”
秦邪:“没什么,只不过刚刚想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开心?
苏锦年心里痒痒,“什么事啊?”
秦邪没有回答她,只是眼里带着笑意。
这让苏锦年更好奇了,什么事情居然让秦邪笑了?笑得还有点……甜?
“难道……”苏锦年大胆猜测,“你因为和魏长柏冰释前嫌而感到开心?”
秦邪:……
见秦邪表情不对,苏锦年立刻改口,“不是!肯定不是!这点小事怎么能影响秦将军呢!”
说的那是一个斩钉截铁啊。
秦邪没有打断,眼神示意她继续。
苏锦年那看的是一个心惊肉跳啊!生怕踩雷。
自己好好的接什么话?
接不上了吧!
想通了一件事?
苏锦年琢磨着,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所以然来。
而秦邪却轻风云淡的给了句,“以后再告诉你。”
苏锦年:……
啊!这样就更好奇了!
……
很快,蠃鱼出现的传闻立刻传遍了皇都,并且果然有人趁机制造舆论。
意料之中。
但,永宁国还真的连着几天没下雨。
这样的事实便更激怒了人们,扬言要推倒老皇帝。
整个皇都闹得沸沸扬扬,皇帝也派军队出来打压,株连九族。
此举更是激发了人怨。
苏锦年听着这些消息,连连叹气,“那太子的人气怎么样了?”
秦邪冷哼一声,“还能怎么样?他早就吓破胆子了,躲在东宫里都没出来过,更别说收集民心了。”
苏锦年揉揉脑袋,这太子到底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秦邪一眼看穿了苏锦年的想法,“他生母是皇后,很得永宁皇帝的宠爱,更何况,他是长子。”
苏锦年了然,嫡长子继承制啊!
“七皇子沐斯阳是宫女所出,生下他之后就被赐死了,皇帝对他的态度基本上是忽视不见,连下人都可以随便凌辱他。”总之幼年不如人意。
苏锦年:“难怪他那么变态。”敢情都是童年造成的。
秦邪挑眉,虽然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但能隐隐约约猜到不是什么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