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脑子还没坏。”
凌莫一言难尽，千言万语转化成一句话：
他是脑子有坑才去诓她！
顾凡：“……”（手动再见
·
“你是说，我有可能不是水灵根了？”
经过一翻口舌才说明了个中缘由，说清楚后。
顾凡有点愧疚。
自己不仅误会了男主小可爱，还和他闹脾气，有点越活越回去了。
她有罪！她忏悔！
“可能吧。”
凌莫声音有点虚，脸色很苍白，可以说，自入了这脸色就没好过。
眉毛和发梢凝着点点冰霜。
顾凡默默坐回他身旁，把他往怀里一拉，试图抱团取暖。
可她也是浑身冰凉，两个冰人抱团取暖，估计是冷的更严重。
顾凡苦中作乐的想。
后又皱了皱眉，问出之前产生的疑问。
“凌莫，你是不是连引灵入体都没有做到？”
“嗯。”
他窝在她怀中，小小的应了声。
“哦。”
顾凡觉得自己可能戳别人伤口了，干巴巴的道。
同时，觉得她可能穿了一个假书。
说好的爽文套路呢？说好要扮猪吃老虎呢？现在男主这状态，根本就没有往这一方面去啊！
还有这老婆婆根本就没在书中出现过！
虽然很久没看了，书中有些细节内容也根本记不起来，但是她敢肯定原书没有这号人物。
剧情是崩了，还是完全在往坏的一面崩。
顾凡坐不住了，之前一直救男主就是想靠他出去，可是现在这剧情歪了，吊炸天男主变小可怜（小废物），只能自救了。
她抬头望了望这冰窑的顶，一束阳光透过厚厚的冰，照亮这冰窑内。
有点神奇，居然没有化，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她还盯了许久，妄想着这阳光能把这冰融化。
还是她太天真，一个什么之地的百年份的冰，果然不是吹的。
被照了这么久，别说化了，连厚度都没变，而且阳光照进来除了给亮度，什么一点温度也没有感受到。
不过也间接反应了，这冰窑在一个什么露天的东西的地底下。
地面上能射进阳光的——可不就是庭院里的那口井！
顾凡眼睛亮了亮。
如果能打破这顶上的冰，就能顺着井口那辘轳上的绳子爬上去了！
虽然知道这冰是融不化的，但是凌莫不是说她体内寒气是万年份的，年份压制她应该可以试试吧？
不过，谨慎起见得等到晚上行动，那时候就算老婆婆不睡觉，也会去打坐修炼。
抱了一丁点的希望，计划着。
计划好后，她低头小声唤道：“凌莫？”
“…嗯。”
他隔了好一会才虚弱的应道。
“你别睡，再坚持一会，我想到怎么出去了！”
顾凡紧张的抱紧了他，正打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却听到他低声说道：
“…师姐，你松点，我快要被闷死了……”
顾凡：“……哦。”
她略囧的松了手劲，一本正经的说了自己的计划。
然后看到某人眼中浮现一点笑意。
顾凡觉得准没好事。
果然，凌·百晓生·莫轻声道：“师姐，这百年份的冰，没有金丹修为，是打不破的。
就算师姐有万年寒气，修为太低，没用。”
她木着脸，怼他：“我就想想，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让？”
凌莫：“……我觉得可以。”
?
童颜刚出关，就见到了自己便宜徒弟留下的信。
拿起来看了看。
嗯，看不懂。
她弯了弯嘴角，这写的是那门子字。
也不在意，就出了山，准备去宗门脚下的小镇，查查那冰晶花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小地方。
————
“你好弱哦。”
顾凡面无表情道。
“嗯。”
凌莫没什么反应的应着她。
在被他打破希望之后的时辰里，顾凡一直都在嘲讽他，直到现在，还没停。
起初他还会反驳几句话，到现在她说什么，都好脾气的应了。
因为他知道，某人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就这么一觉睡死过去，所以才这样不停刺激他。
当然，这其中可能还有报复的意味。
“小菜鸡，小废物。”
顾凡声线平静到没啥感情。
“师姐，这句你说过了。”
“加深印象。”
“可这句话你一直在说，除了刚刚那句。”
顾凡糊了他一脸冰。
两人都要死了，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闹腾过后，安静下来的凌莫望了望逐渐暗下的天色。
静静道：“师姐，你知道人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另一个人的所有事。”
也跟着抬头望天的顾凡顿了顿，没说话。
“知道的比本人还要清楚呢……”
他最后一字说的很轻，轻到听不清。
顾凡听着，突然就明白了男主为什么没修为了。
合着不止她一个穿书的，还有其他人，还提前抢了男主的外挂。
所以，男主没了外挂，成真废物了。
她看了眼男主，觉得应该不止抢了一个，是抢了所有吧，不然也不会让男主生疑。
然后，顾凡怂怂的决定捂好自己也是穿书的小马甲。
算是自己一个外来人，对这书中世界的尊重吧。
或许也是因为同情男主小可怜，所以坚决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师姐也是那种，口中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的人。
那种被看透的感觉，换她，也会觉得不舒服。
像被扒光了衣服，毫无隐私的站在众人面前。
“谁知道呢。”
顾凡似安慰的摸了摸某人打着霜的头发。
听到凌莫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有点没听清，凑近问道：“你说什么？”
凌莫往她怀里缩了缩，“冷。”
顾凡心痒的想知道他到底嘀咕了些什么，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说呀？”
“我说，师姐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
“小菜鸡闭嘴！！！”
“实话。”
“菜鸡！”
“师姐。”
“菜鸡！”
“嗯，师姐菜鸡。”
“……凌莫小废物！！”
顾凡气到原地爆炸，她就不信了，她一个现代人竟然比不过一个古代人！
都是重生的谁看不起谁！
一个时辰后，凌莫先败下阵了，他笑的甜软。
“师姐厉害。”
顾凡面无表情，一点喜悦都没有，觉得自己可能是智商被这七岁小孩的身体给影响了。
刚刚才会这么幼稚的。
默默靠着冰墙，抱着男主闭目休息，准备按凌莫所说——试试在这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