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圣上,八百里急奏。征远将军被困胡山,凶、凶多吉少。”
嗒……
站稳的脚突然间歪了下,她、她的大哥哥……
“这群外金奴、胆大妄为!咳咳咳……”圣上气的连咳了好几声,廷景乃是他的名将尽然也落入他们的圈套!
“圣上,臣请旨帅兵前往胡山支援征远将军。”思璃从众臣间站出来,她的兄长多少能耐她在清楚不过。她的兄长非是等闲之辈,她不相信兄长会不敌那群野蛮人!
“清禾郡主,您这决定太轻率了些吧……”大理寺少卿方致远站了出来,这女人上朝本就引人诸多不满,一旦有错处那便是揪出来讲烂了。她为女子,本就不易,朝堂上的人无一理解便罢了还竟是诋毁?
“方少卿,我是否轻率诸位大臣皆明白。我父亲虽乃文官,但我同征远将军皆为武将。其余朝中大事臣自知能力有限无力效忠,但战场之事臣还是有几分自信。”眼神里的自信遏止那些想开口的人,他们嘴里没一句好话。
“郡主殿下,我想此事还需缓着两日才好。将军神机妙算若是另有打算您贸然前往岂非是扰乱?”
这是圣上的第四个子嗣,亦是圣上最有能力的儿子,刘柢。也是同她多年来的青梅竹马,他们亦是明白对方的人。
燕哥哥…这又是何为何……
“燕王所言即是,是微臣鲁莽了。”
难道说…他另有打算?
“此事需从长计议,待朕想想再做考量。退朝吧。”
“恭送圣上。”
“恭送圣上。”
……
路上
“爹爹,这可如何是好?燕哥哥拦下了我去只援的提议,大哥哥先下又不止如何了…这、这……”
“莫慌,燕王殿下既是拦下那想来定有其他顾虑……”
“马侯爷,璃儿妹妹留步!”
两人言语间身后传来了声音,是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您怎得追出来了?”看到人不禁有些奇怪了,想来也是做解释的。
“侯爷,璃儿妹妹。我今日所言实在另有思虑。我同征远将军有些私交,此次同外元奴之战我了解一二。我只怕你贸然前往会打扰他的计策让你也深陷危机。”
燕王自小颇受马侯爷照顾,诗书规矩更是多向马侯爷请教。说他是侯爷的半个学生亦不为过。同廷景更是一同长大的交情。
“是我思虑不周,但若有什么消息回来还请燕哥哥一定要告知与我。”大哥哥第一回传回来时这样的消息,他善战可也实在令人担忧……
“璃儿妹妹莫要担忧,一切交给我就好。不如我带璃儿去游湖放松一下?”
望了下马全,他也轻轻点了点头。
“那午后我来相府接你,可好?”刘柢亦是一片好意。这些子年,思璃从未经人世到先下泼天权贵他倒是满心陪着。开始时两人走到一起这上京内还有人议论,后来也就习惯了。
虽男未婚女未嫁,但若是郡主真有心那还不早结良缘了?何必要等到如今已是十八也未嫁。这么看下来两人是无缘分。
“好,那燕哥哥午后见。”
路上
“爹爹,大哥哥现在生死不明我倒是去游湖了,这是怎么个事啊?”语气里还有几分不满,父亲怎么想的呀!
“你啊,”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她的胳膊:“你那大哥哥若有事那燕王只怕比你还急。让你去游船就是想你放松心情,别绷得像弦一样!此事……就别告诉你娘免得她担心。”
不过也是,她的大哥哥十七起征战沙场所向披靡!不过是一次小小平定怎会有事?十有八九她多心了。
“知道了爹爹,我下午同燕哥哥去便是了。”
唉…爹爹也真是,燕哥哥虽说是一同长大情如兄妹,可毕竟不是自家兄弟。怎么会这般想?
罢了罢了,既是爹爹吩咐,去便是了。
未时(14点)
“燕哥哥你来啦,可用过膳了?”女使通传思璃便连忙赶出来。
“来之前用过了,你未用膳?”语气里来了两分担忧,这些时辰了怎得还未用膳?
“没有,我用过了。燕哥哥,那我们走吧。”轻轻笑了一下何玉夏荷也在身后跟着,虽说这众人早已习惯二人在一起了,但是该挡的还是不能少。
“侯爷同大娘子可知道?我去……”
“知道的燕哥哥。”这燕王是个心细如发的,想的事自然是比她周全。想来大哥哥的事是她想多了。
“我们可以走了。”
“好。”
“请。”
内宅.嘉惠居
“官人您这又是何意呢?既有意帮璃儿找那郎君又做了准备让璃儿嫁给皇长孙,又何必让她跟着燕王殿下出去?这日后岂非是让上京诸家嘲讽侯爵府无礼?”看到这儿吴慧也是有些无奈了,这哪行?岂非要遭人议论……
“他二人从小青梅竹马,璃儿对他,没心思!那燕王殿下心思不小,嫁去了璃儿只怕是要当枪使。趁她还未成亲让她玩吧!开心便罢。
朝堂党争之事我本无意去争,但我不去选他们亦会替我择一边。如今燕王殿下也是个善意的,我自然会帮他。”话里也是随意,既然璃儿和燕王亲近也非是坏事。
“你呀,就惯着她,到时出了岔子才知事儿大。”说着低头倒盏茶递给马全,顺手摆着团扇。
“哈哈哈哈……本侯的女儿,本侯惯着!”似乎听到思璃被惯坏非但不难过,还满是开心。大口的喝盏子的茶。
船头上,思璃静静地听着琵琶古琴小曲喝着盏淡茶。面具后面轻轻闭上双眼。
船只啊就这么晃,她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吹在脸上,吹过发梢。一只手轻轻支着脑袋,这样平淡淡的日子是她最欢喜的。
清禾郡主的名号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她背上,喘不来气。
似乎…她的命早早定好了一般,生来便做着清禾郡主。在那群所谓的官吏中游窜,遭他们谩骂,被他们假意的捧。实则根本没几人看得起她,都觉得圣上是昏了头才让女子同他们一同立于朝堂之上,仿佛她存在是他们眼中的奇耻大辱。
清禾郡主啊……说清白了,是圣上的刀罢。用她所谓的吉祥出生制衡朝野上下,可她、本只是个女子啊,哪里想懂这些子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