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玉楼”“大洋护卫队”持续遭到了曹秉儿的攻击。
因为小美想要速战速决,早点带着曹秉儿赶往“先知谷”,开启曹秉儿的修仙之路,所以,曹秉儿加快了对“卧玉楼”的攻击频率,几乎间隔不到一天,就要砸人。
曹秉儿就像一只胡狼似的在“卧玉楼”四周转悠,很有耐心,见到某个“大洋护卫队”队员出现了疏忽,立即砸人,砸完就蹓,而且下手很重,只要不将人打死打残就行。
“卧玉楼”的“大洋护卫队”经过了曹秉儿的几番暴打,缺员严重,有的人是被曹秉儿给砸趴下了,一时不能下地干活了,而有个别的人,则见自己的安全都得不到保证,怎么保护别人,于是,工钱也不要了,脚底抹油,偷偷开溜。
唉!饭碗固然重要,但是,那有性命重要。
以前“卧玉楼”在遭逢曹秉儿“砸桌子”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生意的,必究,曹秉儿砸的只是桌子。
但是,
自从曹秉儿开始砸人的时候,大家都不来“卧玉楼”吃饭了,因为,看曹秉儿这架势,这是誓要搞垮“卧玉楼”,而这个时候还去“卧玉楼”吃饭,那是公然地跟曹秉儿作对呀!
曹秉儿虽然是一个毛孩子,但是,这个毛孩子身份太神秘了,而站在这个毛孩子背后的人,就更加地神秘了。
神秘便意味着不可测。
不可测就意味着危险。
大家放着太平的日子不过,谁愿意去招惹危险。
又是十几天过去了。
“卧玉楼”的生意彻底垮了,以前还有那些赌客在“卧玉楼”,吃吃饭,偶尔,玩玩女人,现在,就连赌客也不来了,而更让王奎子伤心的是,他的那些女人们,伙计们一夜之间,也全部跑了。
因为,曹秉儿放了狠话(应该是小美的放的狠话。),王奎子的女人们与伙计们,必须要在近日离开王奎子,如果不听警告,若有不测,后果自负。
王奎子的女人们与伙计们受到了曹秉儿的威胁,瞅着那些被曹秉儿打惨了的“大洋护卫队”队员们,吓得肝胆俱裂,魂不守舍,权衡再三,一番犹豫,终于,在一个半夜三更,卷了王奎子的一点财产,不约而同地溜之大吉了。
王奎子心情非常郁闷痛苦,思忖退路,经过一番犹豫,说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竟然执意将“大洋护卫队”的所有伤员搬出去了“卧玉楼”,让其在外面疗伤。
……………………………
王奎子站在“卧玉楼”的二楼上,定定地盯着“卧玉楼”门前的大街,见大街上人流稀少,冷冷清清的,他眼神暗淡,神色呆滞,石雕似的,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
索马里带了十几个忠心的小弟走上楼来,走近王奎子。
索马里见到王奎子这落寞的样子,心生愧疚,犹疑一下,讪讪一笑,鼓起勇气,轻声问道:“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吗?”
几息时间。
王奎子回过神来,叹息一声,淡淡地问道:“索马里,你说句实话,我的“卧玉楼”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完蛋了?”
索马里略一犹豫,淡然一笑,朗声道:“老板,只要你没有垮,“卧玉楼”就不会垮!”
“不!”
王奎子摇摇头,苦笑着道:“索马里,你可能搞错了,若是“卧玉楼”垮了,老板自然也就垮了,现在“卧玉楼”没有一个客人,天天在亏钱,你觉得我“卧玉楼”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索马里念头一闪,转变说话方式,鼓励道:“老板,不必灰心,这个“卧玉楼”没有了,只要你志气不倒,经过努力,假以时日,你还是可以再建一个,几个“卧玉楼”的呀!”
王奎子摇摇头,道:“索马里,你连自己碗里的肉都守不住,难道还能指望自己去抓住那些飞翔在天空的肥肉吗?”
索马里知道王奎子深受打击,意志消沉,精神已经垮了,这种时候,除了一些实际的好处,让对方看到希望,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索马里道:“老板,不要灰心,你再挺几天,等我抓住小白那个小毛孩,揪出幕后的黑手,我们一定能够扭转乾坤,让“卧玉楼”重获生机的!”
“算了!”
王奎子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索马里,“卧玉楼”现在已经完蛋了,再也不需要什么护院了,你们现在就走吧!”
“大洋护卫队”的队员们,一愣,对视一下,念头一闪。
一个队员问道:“王老板,你让我们此时离开“卧玉楼”,就不知有没有遣散费呀?”
王奎子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诸位,我这个老板现在都穷的要吃屎了,那里还有肉喂养你们呀?”
什么,这好好的,把我们说开了就开,连一点补偿也没有,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那个“大洋护卫队”队员眉头一皱,一脸不悦,沉声叫道:“王老板,你这样说话就没有意思了,你是这陵水镇的首富,富可敌国,“卧玉楼”的这点损失不过只是你的九牛一毛,你家的地窖里堆着金银珠宝,有花不完的钱,你几时就沦落到吃屎的地步了?”
王奎子脸上一扫那颓废之气,眉头一竖,小眼暴睁,目光凶戾地瞪着对方,厉声呵斥:“小子,你要搞清楚,你们来找我的时候,你们将你们的本事吹得那是神乎其神,很是厉害,可是,现在你们不但保护不了自己,还拖垮了“卧玉楼”,把我这个东家都坑成这样了,我没有找你们索要违约金,已经是我的仁义了,此刻,你们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要钱,你们还有没有廉耻呀?”
众人见王奎子想要赖账,态度嚣张,顿时恼了,纷纷大声叫囔,指责起来:“王老板,做人要讲道理,我当时虽然是这么跟你说的,但是,却没想到“卧玉楼”的安全形势会这么复杂。
我们自从来了“卧玉楼”,对你可算是忠心耿耿,尽职尽责,要不然,兄弟们也会被人接二连三地打成重伤呀?
你可不能将我们的辛勤付出,视而不见,一笔抹杀,最后却对我们来一个卸磨杀驴,一毛不拔啊?”
王奎子切了一声瞅着,冷着脸,讥讽地道:“小子,你还好意思提到你们所谓的辛勤付出,就因为你的所谓“付出”,结果一个一个地被人撂倒了,光我支付给你们的医疗费就抵得上我“卧玉楼”好几年的收入了,如果没有你们的辛勤“付出”,我“卧玉楼”也不至于这么快地垮掉,我王奎子落得这般田地,我真的是要谢谢你们的“付出”,谢谢了!”
其实,“大洋护卫队”也是曹秉儿棍棒下的受害者,现在搞得这般田地,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实非心中所愿,心里憋屈啊!
他们听得王奎子的指责,气得双眼冒火,嘴角抽搐,指着王奎子,咬牙切齿,便想打人。
“你!…………”
“怎么!”
王奎子毫不示弱,双手叉腰,身子一挺,小眼瞪成了一对鱼眼,面目凶恶地叫道:“小子,还想跟老子动手吗?”
“够啦!”
索马里这时,脸色铁青,舌绽春雷,暴喝一声,瞪着小弟们,挥了一下手臂,转身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走去,大声吼道:“兄弟们,别争了,屁大一点事,咱们走!”
“大洋护卫队”队员,见索马里走了,一愣,略一犹豫,便向老大追去。
王奎子见索马里等人下楼出门,气愤愤地离开了“卧玉楼”,消失在了长街,眼睛发亮,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老谋深算的得意的笑意来。
嘿嘿!用将不如激将,索马里这个人一向自负冲动,若是让他与跟那个小杂种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那才是算是真正地解除了“卧玉楼”的危机啊!
索马里遭到王奎子的讥讽,倍受屈辱,愤怒痛恨,气得胸膛都要炸了,便快步离开了“卧玉楼”。
“队长,等等,等等我们!”
小弟们在大街上快步追上了索马里,一个小弟回眸瞪了“卧玉楼”一眼,忿忿不平,很不甘心地问道:“队长,咱们为了“卧玉楼”,折损了这么多的弟兄,每天担惊受怕的,受尽白眼,难道咱们就这么被人扫地出门,两手空空地走了吗?”
索马里脸色阴沉,目光凶戾,咬牙切齿,沉声叫道:“兄弟们,咱们现在混成这个鸟样,活的如此凄惨,全拜那个叫小白的小毛孩所赐,那个小毛孩子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我们先去弄死那个小毛孩,找回场子,然后,再回来找王奎子这个老杂毛算总账!”
一个小弟疑惑地问道:“队长,那个叫小白的小毛孩子,他偷袭了了我们转身就跑,根本没有跟我们直接接触过,我们对他一无所知,那么,我们现在又该要到哪里去寻找他呀?”
索马里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
索马里眼睛一瞥,折身进了一家裁缝店,抓起了一段白色绸缎,撕下两条绸布,扔给对方几十个铜板,在店家惊诧的表情中,走出了裁缝店。
索马里挽着绸布,找到了一个即给别人算命,又代写书信的老先生,将绸布扔给了老先生,道:“给我的一条绸布上写上“大洋护卫队”五个大字,另一条写上“神头索马里”,我要做旗子用。”
索马里乃是一个异邦人士,一身黑炭的皮肤本来便极为醒目,加之,他是王奎子的马仔,常常在“卧玉楼”门口卖弄武功,咋咋呼呼的,陵水镇何人没有看过他的表演,何人不认识他呀?
老先生连忙给索马里写了旗语,心里好奇,忍不住笑着问道:“索马里先生,看你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你这是要跟人打架吗?”
“对!”
索马里扔了对方几个铜板,点头回道:“老先生,想看热闹吗?有兴趣的话,那就跟着我们吧!”
索马里又雇了一辆牛车,在车头高高地竖起两面旗子,然后,赶着牛车,拉着兄弟们,在陵水镇的大街小巷里转悠。
索马里双手叉腰地站在了牛车上,腰挺若松,身子魁梧,眼大如星,威风凛凛。
索马里睁大眼睛,搜索着四周,声若哄钟,嘶声吼道:
“小白,我是索马里,你不是要打垮“卧玉楼”吗,我就在这里,我要挑战你?”
“小白,我是索马里,你不是要打垮“卧玉楼”吗,你不要像一个老鼠似的只会搞偷袭,你有种就出来跟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场呀?”
“小白白,我是索马里,你不是要打垮“卧玉楼”吗,我就在这里,咱们来决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