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以这一吼,前面病房里的人都走了出来,有的搬着挂药瓶的出来看,有的提溜着包扎好了伤就出来,都出来看着杀猪般嘶吼的飞以。
“袭民了!都来看看啊!我浑身上下都是伤,身为警察她不可怜我还出手打我,不行了,不行了,胯下大出血了啊!!”飞以改变音腔大哭道。
“你……你个臭屁蛋……你,你可恶!”节花一见这架势不知说些什么,手忙脚乱了起来。
“呵呵,小姑娘,人心险恶,社会动荡,活这么大没见过往地上一躺就变大富翁的人吗,我这一躺问你要个百八十万不过分吧?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讹人一条龙!”飞以爬在地上看着节花小声嘀咕给节花听道。
节花一看,本来以为他是真的,听见他嘀咕给自己听,就大叫道:“你没事!你是个骗子!我要在这里抓住你关警局里!”
“啊,啊!我两个肾穿透了!我都快死了你还说我没事!我肠子都快被你从肛门打出来了,哎呦~我这个疼啊,来评评理啊,我一个快不行的人哪遭过这种罪啊,上来就一直扇大嘴巴子,哎呦~疼死了,都来评评理啊。”飞以哭腔着痛苦叫闹道。
周围人开始向飞以这里走过,指指点点的:“你看这人多可怜啊,身上到处都是伤,这女的还下的去手。”
“你看他身边站的人,站着两个女的,说不定是情人,因为出轨才过来打他的。”一个披着一身病服的光头中年人道。
“不一定,我看像是犯什么罪了,想跑,刚刚不是说这女的是警察吗。”另一个凑过来的男子道。
到处的人都是七嘴八舌的说着,各有各的看法,有的觉得可怜有的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节花被围着不敢动一下,表情变的有些大惊,大叫道:“这混蛋是装的,都散了!我要抓他进警局!”
“哎呦~哎呦,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人话不,我都快死了那有心思装啊,你就是想跑,想脱离责任,警察打受伤的人传出来风声不好,你怕给警察摸黑所以才一直想把我已经半死不活的老年人给抓进去,要严格惩戒,我都已经这样了那能受得了啊,你别想跑了,说什么都别想跑,我拽住你,跟我在这好好评评理。”飞以痛苦的呻吟道。
“你,你这混蛋!”节花破口大骂道,但是不敢动手。
“你看看,就是警察失手打人了,这女警察急的都说不清话只会骂人了。”周围一人指着说道。
“嗯,对,我看也像,这人说的有道理,她想跑,想甩责任。又一人说道。”
小云一脸无语,拉着小寻,与其保持距离,融入路人,完全不认识躺地上的这个家伙。
花水站在后方看着,抹去眼角的泪,在想些什么事情一样。
一个老头端着身边的滴药瓶走过来,看着地下躺的飞以,开口说道:“兄弟,你从事这个多长时间了啊?”
飞以扭头看去,一脸疑问道:“你说什么呢?我都已经要完犊子了你给我说什么从事不从事的,我这浑身都是伤,不是碰瓷!”
这时花水走了过来,在节花耳边说了些什么话,接着走出了人群。
“不是,兄弟,我从事碰瓷这行业这么多年,前几天刚因为碰瓷人家给我5千块钱,说让我等着,我想明天我就走,怕你个啥,就刚过了十几分钟人家就过来了,我正数钱呢,来了辆面包车,人家里面下来了一群人上来就打,给我打休克了,人家把我刚坑过来的5千块钱拿着送我进医院当医药费了,你看看这事造的。”
“你活该,大街上瞎碰,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看不出老子这是真伤吗?”飞以气愤的回道。
“你这让我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一看就是假的,话太多,声音太大,让人感觉就是专门起哄吸引人来看的。”老人道。
“滚!臭老头,小心在被打个浑身性休克啊,下次可不是在医院滴药水这么简单了,直接给你送进手术室,搞不好可能直接推进火葬场了!!”飞以小声嘀咕大骂道。
“我就感觉你挺厉害的,一看就没怎么碰过瓷,敢给医院碰,更厉害的是你敢碰警察,我从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着你这种傻牛犊。”老人左手提着滴液笑着道。
“呵呵,知道刚刚花姐给我说了什么吗,她说让我领你去警察局陪给你钱,要多少?百八十万是吧,跟我走一趟就陪给你,嚯呵。”节花一脸邪笑着说道。
飞以一听一身冷汗,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一样,不管优势还是话语权都是对方占据的比自己大啊,就算群众说警察咋地咋地,但是人家是警察啊,警察不爽了,拉着自己进局子就是一顿询问啊,搞不好人家有势力,自己没罪但是得罪人家了,直接关个30来天自己也没办法抱怨啊。
(我操!!情况十分不妙啊!她顺手一推我就顺便叫起来了,完全没考虑主导方在这家伙手中啊!不行,跑,必须跑!)此时飞以心里失惊道。
刚一想,立即实行,飞以突然用力起身,节花压在飞以身上,还没起来,就被节花压了下去,浑身上下突然一震一个激灵似电一般传遍全身,疼痛无比,啪嚓一下,又趴压在地面上。
“啊!!疼!疼!疼!断了!真的断了!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没康复,现在真的又断了!”飞以痛苦的大吼道。
“哟呵,不错,这一叫跟真的是的,嗓门吼出来的有感情,不错,有长进。”老人道。
“不错你个头啊!滚!臭老头,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飞以痛苦的大叫道。
“哼!叫你跟我玩,要不是有花姐就要被你吓住了,混蛋,这次非解剖了你,跟我走吧。”节花生气的叫道。
说罢,拎起地上的飞以,像是拎狗一样拽着飞以的白色绷带,任由飞以双脚在下拖拉着。
“都散了,散了吧,警察执政,都让开。”节花边说边驱散周围的人。
“看看这警察,人家都快不行了还这么对人家。”
“就是,怎么能这样拎着别人走呢,太不尊重人了。”
周围人看的七嘴八舌道。
“兄弟,我看你是快好材料,要拜师可以来这里找我,手把手教你如何碰瓷,带你发家致富,走远了?算了,我还要躺几天把5000块钱的费用躺完呢,不躺完白被打成这样。”老人叫道,可是飞以根本没有理他。
“老姐,我知道错了,给我留点面子啊,这样被你拎着别人要笑死我,而且腿拖拉着地面也影响别人走路,也给保洁阿姨带来困扰,万一绑腿上的塑料布掉下来呢,多影响啊,人家还要在来扫一遍的,你不如背着我好了。”飞以被节花拎着两脚拖拉着地面向前走,苦苦哀求道。
“背你?给你腿打折!混蛋的臭屁蛋!下去见到花姐在想着怎么折磨你!”节花气愤道。
“我都快死了还这么对待我,我命好苦啊,呜呜~你知不知道我浑身上下粉碎性骨折,胃部大出血,大动脉被人扎破~都已经快要人老……我~操!呜呜……”就在飞以被节花拎着正哭泣说着话时,节花突然拿出一块布往飞以嘴里塞了进去,接着从身上撕下来一块长布绑在飞以的口部,系紧,让其无法说话。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飞以大呜着,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节花继续拎起飞以,继续向着楼梯走下,边走边气愤的说道:“满嘴喷粪,就你话多,闭上你的臭嘴别说话了,一说话就能给我搞出什么乱子,还洗脑,看你现在怎么说。”
飞以一路都呜呜的叫着,身体无法挣扎,浑身上下稍微动一下就剧烈的疼痛,只能任由节花提拎着,周围房屋来来往往的人都向节花这里看去,全部看着被提拎着的飞以,护士看见出来,节花就说自己是警察,拿出证件,说道来逮犯人的,就这样节花单手提着飞以一路走过,周围的人看见指指点点,看着被提拎着的飞以嘻嘻笑笑,节花全部无视,带着飞以来到楼梯准备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