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鸢竟直接昏迷了过去。
这可把张零吓得够呛，连连摇晃着她的身体，希望她清醒过来。
摩根却走过来拦住了他，道：“让她睡一会儿吧。
我刚刚向你们泼的水是阿瓦隆湖的湖水，拥有一定的安神镇静效果。
她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如果强行唤醒并不是什么好事。
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哦.......谢谢。”张零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愿意相信眼前这位传奇女巫，摩根的。
至少此刻是可以相信的。
因为他们有着同一个敌人。
混沌........
规则的终焉.........
冷静下来的张零思索着林鸢讲述的混沌道的特点。
再联系到她之前近乎陷入疯狂的状态.......
这tmd的不就跟掉san一样吗？
混沌和规则的终焉更是直指克苏鲁神话中的最强外神阿萨托斯啊！
难道这什么混沌道是阿萨托斯校长，或者奈亚副校长搞出来的事情？
果然啊果然。
果然不该因为奈亚副校长可以交流就放松警惕的啊！
“哟嚯，竟然还有人继承了混沌道吗？”张零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虚影，看着开膛手杰克说道。
虚影这西装，这帽子，还有这根拐棍.......
张零一眼认出，这不就是奈亚副校长当日狂欢时的着装吗？
可是，奈亚副校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混沌道的继承人？
张零虽然不太信任奈亚副校长，或者说从未信任过。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能耐。
奈亚副校长根本不屑于欺骗他才对啊。
“恭喜你。”奈亚副校长莫名地对张零说了这么一句。
张零有些懵逼，不知道有什么可恭喜的。
奈亚副校长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我是恭喜你没有因为你的小女朋友陷入困境就质问我。
不然我要是不开心的话，你们就要死了哦。”
这脑回路......
真不愧是外神啊。
张零在心中无奈地苦笑道。
而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奈亚副校长的出现。
让林鸢陷入沉睡后，摩根再一次将注意力转向了“战场”。
兰斯洛特还在苦苦支撑。
或者说，开膛手杰克根本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杀死他。
而是在戏耍，在表演。
所以这才迟迟没有给予兰斯洛特致命的一击。
“抱歉，奈亚副校长，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张零说道。
他相信奈亚副校长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
或许他就是来帮忙的？
奈亚副校长侧头看向了张零，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可这是你的旅程，我不会帮你。
更何况，出现在你眼前的我只是一段虚拟影像。
你不能指望一段虚拟影像能有多少战斗力帮你战胜对手。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会告诉你。”
“那你是来干嘛的呀奈亚副校长？看热闹？”张零问道。
他知道奈亚副校长能够轻易监察他的一举一动。
可奈亚副校长的突然出现真的只是为了看戏而已吗？
张零并不相信。
毕竟这世上“有趣”的事多了去了。
他有何德何能？
能够一直被奈亚副校长所关注着？
不，不对。
奈亚副校长真的是来看戏的也有可能。
只是这出戏剧的主角并非是他张零，而是那个继承了混沌道的开膛手杰克！
“不不不，你错了。”奈亚副校长用他那深邃的眼睛注视了张零一会儿，开口说道：“混沌道出现了新的继承人的确很让我惊喜。
但他太蠢了。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愚蠢的人，愚蠢的人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相较于他，我倒是觉得你更适合继承混沌道。
没有信仰却意志坚定。
不相信命运也足够谨慎。
可惜啊可惜，你竟然被逆天道选中了。”
奈亚副校长这是在夸奖他吗？
可被一个外神夸奖，这真的是好事吗？
看着疯狂如小丑的开膛手杰克，张零第一次暗自庆幸自己是被逆天道选中的。
要是混沌道，他还不如死了痛快。
他可不想当疯子！
在张零与奈亚副校长交谈的时候，兰斯洛特已经近乎油尽灯枯了。
身上的不少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哪怕他的战斗意志再坚强，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战斗了。
手中的长枪“湖光”跌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早已遍体凌伤，却未曾发出一声哀嚎。
“该落幕了啊。”开膛手杰克笑着说道：“比我预想的还要久一些。你还不错嘛。
可惜你太不听话了，还弄断了我的手。
这可让我怎么用刀叉来享受晚餐呀？
太不绅士了，太不绅士了.......”
说着，开膛手杰克慢慢的向兰斯洛特走去，断掉的双臂随意地摆动着，使得眼前的场景更添了几分诡异。
摩根很是焦急，拼命拍打着那透明的幕墙，却根本毫无作用。
“你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吗？”张零向奈亚副校长问道：“兰斯洛特死了，接下来开膛手杰克的目标可就是我们了。”
奈亚副校长保持着微笑，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反问了张零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光明是什么颜色的吗？”
“光明的颜色？”张零不明白奈亚副校长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金色？白色？额，不对啊。光明没有颜色。我们人类看到的只是折射出来的颜色啊。”
“你说对了一半。”奈亚副校长笑道：“你们人类看到的的确只是光明折射出来的颜色。
但那是因为你们的双眼无法捕捉，也无法形容光明。
这才需要介质来帮助。”
“可这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吗？”张零无法理解奈亚副校长的意思。
而且这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奈亚副校长说着，慢慢走近了张零。
张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奈亚副校长的虚影就和他的身子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附身？”张零联想到开膛手杰克的诡异能力，心底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可没等他做些什么准备，他就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