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腾靳司吩咐王秘书。
现在知道他踪迹的人,除了在场的这些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马上要到来的侯队长咯。
“哪个侯队长?”夏文源愣了一秒钟,用食指指着腾靳司,“靳司,你不想活了,不是说好了要保密吗?怎么能……”
腾靳司表情严肃的指着门口,“咳咳,他来了。”
谈话间,一个上身穿休闲潮T,下身穿黑色工装裤的年轻人推门而入。
“猴子!”待看清来人长相后,夏文源脱口喊出来,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到惊讶再到喜出望外。
“哈哈,老夏!我想死你了!”被称做猴子的年轻人热情奔放,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抱住夏文源,借着身体的惯性,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挂在夏文源的身上。
猴子虽然看起来精瘦,可那一身的蛮力很快就让夏文源吃不住劲儿了,“侯……猴子,咱们能不能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咱先下来好不好?”
猴子这才意识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便迅速从夏文源身上跳下来,嘿嘿的傻笑着,“我都忘了,咱们现在都是大人了。”
“果然,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一句话……浓缩的都是精品!”夏文源揉着刚刚被猴子抓的发烫的肩膀,不无感叹。
猴子,大名侯天宇,是和腾靳司还有夏文源一起长大的,腾靳司和夏文源偏静,猴子却爱动,当年号称“铁杆三人帮”,走到哪里都是一道帅气的风景线。
只不过人各有志,成人礼之后,腾靳司继承家族产业,夏文源从医,猴子却一心向着那片橄榄绿出发了,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后来就再也没在他们的视线中出现过。
再后来隐约听说猴子回来了,但由于各自都很忙,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没想到,再次见面时,竟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并且在这样的情况下。
“猴子,怎么样?找到线索了吗?”腾靳司迫不及待的问。
猴子摇摇头,“现场比网上放的图要惨烈的多,为了照顾观众的舒适度,很多图片没有放上去呢。”
想起来现场,猴子还唏嘘不已,“人车俱毁,司机当场死亡,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司机奇怪的很,几乎没有什么社会关系,从十来岁就离开老家,一直杳无音讯,再次出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现在了,不过人已经死了。”
“死士!”腾靳司脱口而出。
夏文源和猴子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对,那就有一种可能,他是某个组织,或者说是某个人的死士,只为主人服务,这种人一般都是签了生死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腾靳司理性的分析着。
“那就更无从查起了,人都化成了灰烬,只剩下白骨一堆。”猴子无奈的一摊手。
线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中断了,三个人都很扫兴,沉默不语。
“是狐狸,终究是要露出尾巴的,我们以静制动,我就不相信,他们留不下任何破绽。”腾靳司目光笃定,夏文源和猴子也不住的点头。
屋子里一片沉寂,仿佛一根枕头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对了,靳司,你这个冷面君和猴子是怎么勾搭上的?”夏文源率先打破了这种宁静,他一直很好奇,这两个人怎么背着他偷偷摸摸的联系上了。
腾靳司故作不屑的看了夏文源一眼,“这个嘛,说来话可就长了。”
“我有的是时间,并且已经准备好了洗耳恭听,我总得知道,你们俩是怎么把鄙人我抛弃的。”夏文源和腾靳司两个人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然而只要一碰到一起,便臭味相投,没个正形的,从捉弄顾如烟为腾靳司疗伤,再到现在这个场景。
“想知道?”
“废话,那当然了。”
“少爷我偏不告诉你。”腾靳司双手一交叉放在胸前,眉宇间一股调皮的气息自内而外散发出来。
“猴子,你说!”
猴子扭头看看腾靳司,一脸坏笑,清了清嗓子,“是前一段时间啦,顾小姐不小心把戒指弄丢了,到我们局里报警……咳咳,你是不知道,我们局里那帮纯爷们儿,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眼睛都看直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嫂子啊,嘿嘿……果然是好马配好鞍,我看腾少和顾小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听猴子提到顾如烟,腾靳司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夏文源使劲冲猴子使眼色,猴子依然滔滔不绝,用自己毕生所学的形容词来描述顾如烟的花容月貌。他还不知道顾如烟失踪的消息。
“猴子,别说了!”夏文源忍不住捅捅猴子。
猴子这才注意到腾靳司的脸色不太对劲,“怎……怎么了?跟嫂子分手了?”
“咳咳,是这样的,顾小姐最近心情不太好,可能出去游玩了,所以靳司就像丢了魂似的……”夏文源赶紧扯开话题,以免勾起腾靳司的伤心事。
猴子可是办案多年的老手,凭他的嗅觉,已经意识到气氛的异常,赶忙附和着夏文源的话题,回忆着曾经青葱少年时代的往事,三个人一边说一边笑,似乎忘记了目前的烦恼。
在僻静的郊外。
苏扬帅气的脸阴沉沉的,笼罩了一层灰色,目光冰冷凛冽,似乎不愿意拿正眼看旁边的女人一眼,只是冷冰冰的审问。
“紫苏,你办事越来越不给力了,特别是这次,真的是让我非常失望。”
“我很抱歉,主人!”紫苏满脸愧疚,像个木头人一样站着。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抱歉这两个字。”苏扬语气生硬,吓的紫苏花容失色。
“主人,属下愿意将功赎罪。”
“你难道知道顾如烟的下落?说,她到底去了哪里?”苏扬一声呵斥,强大的气势逼的紫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我听李小菲说,顾如烟她……她去了B市,并且……并且是和一个男人。”紫苏低下头,偷偷打探着主人的神色,唯恐说错一个字,惹得主人不悦。
“B市?”苏扬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