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目光,像一时喷射出来的一团烈火,这是每个人在都会遇到的事情,不过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察觉而已,有的人遇到了,很快的淡忘了,人经历过了,才会明白,经历这些事情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恰恰是一个人能够获得最珍贵、最深沉的东西。
这一瞬间刘畅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因为只要人活着就会遇到各种各样地坎坎坷坷,期待着明天会很好,他心神不定,心里怀着希望,怀着残酷的心态面对生活中的种种烦恼与不幸。
刘畅的声音僵硬了,嘶哑,颤抖,还带着愤怒的情绪,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宁静而沉默,深深地坠进黑暗之中,坠进漆黑的夜空当中,坠到山沟、峡谷里,坠到山上或者深不可测的树林里,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命运的深渊里面了。
他沉默了,夜渐渐深沉,云朵弥漫在天空中,月亮发出一种奇特的、颤动的光,树丛中间挂满了月光和星星,河面上呈现出一片混乱的现象来,刘畅还不想回去睡觉去,他怕躺在床上一种孤单的感觉就会袭击而来,他转来转去刚好碰到了村里的熟人,两个人蹲下去聊起来了,老乡朱信说:
“明天有点活,你干不干去,干的活特别的简单明了,就是帮助酒店里面打扫卫生的,一天一百八十元,我忙的没时间做,你现在忙不忙。不忙了你就做去,能干七八天。”
“我去,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几天没事可做。”朱信把地址就给刘畅了,第二天就来到这家酒店干活去了,他来到地方上一打听才知道了,原来不是打扫卫生的,酒店里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土块,老板想叫一个小工来清理出去,他想了一下,就拿着铁锹干活了,反正坐着也是没事可做,还不如找点事情来干,刘畅用铁锹铲土,挖一铁锹土踉跄的倒在外面了,来来回回折腾的他烦躁不安。
老板看到了这样干活太慢了,就给刘畅准备了一个铁的架子车,他把土用铁锹铲起来放在架子车里面,推搡着捯在外面了,有的时候底下坑坑洼洼的路面不平,刘畅使劲的推还是无动于衷,推的他满头大汗,呼吸都非常困难了,这样一天下来他累的步履艰难,脸上皱皱巴巴地不成这样了,刘畅狼狈不堪心灰意冷了,眼泪夺眶而出,蹑手蹑脚地回家了,躺在床上筋疲力竭了,就立即呼呼大睡过去了。
刘畅早上起来血液里疲惫了,肉体也麻木了,一种晕乎乎、醉醺醺的感觉,脚下似乎还在滑动和摇晃,大地似乎在喘息着,道路像在晃晃悠悠的转动了,这种状态一下子搞得他头晕目眩了,为了摆脱这种困境,刘畅彻底的洗掉这种麻木的神经,洗完了还要继续上班去,有的时候老板还要让他干些其他的活,卸货、卸砖、卸材料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活,小工就是干的有苦有累,有脏有重的活,就这样连续不断的坚持了七天之后,他累的爬不起来了,老板给他发了一千二百元,说有活了再叫刘畅来干。
他拿着这些钱继续找工作,为了省钱,刘畅早上就吃点便宜的早餐,继续找工作,这样找了十几天,还没有找到工作,手里的钱已经花销的快没有了,就在这个时候,上次的那个老板又给刘畅打电话了,让他再干几天活,问他现在忙不忙,刘畅考虑了一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呢?要不先干活去,虽然活重点,但是这个老板重情重义,结账非常的干净利落,他又到酒店里干活去了。
这样一干就是半个月,酒店里面的活都快干完了,刘畅干的基本上没有活干了,老板说,“明天不用来了,”他去结工资,老板说,“先延迟几天就给你,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刘畅相信了,因为上次结账的时候非常的利索,他就答应了下来,万万没想到刘畅过了几天找老板要钱去,老板跑的杳无音讯了,他问了一下酒店里的人员,酒店的人说:
“房子早就装修好了,老板早就走了,”刘畅听到这里慌了,“我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要钱呢?”他立即在微信上联系老板,老板在电话那边说,“没钱,再延迟几天,”过了几天老板还是这样退缩,看来这个钱没希望了,半个月白忙碌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很久以前的同学打电话过来了,这位同学在电话那头说让刘畅到浙江来,一个月的工资是五千多点,他左右摇摆不定了,他经过菜市场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肉腥味,还有那些污浊的空气与蜜不通风的空气,它弥漫在每个角落里,刘畅喘了一口气,这捉摸不定的黑暗和意想不到的痛苦令他感到疲惫不堪,于是他便放慢脚步了,仔细观察着一条条各不相同的大街小巷,有的寂静无声,有的卖弄风情,但是所有的街上都令刘畅胆战心惊,这个情欲泛滥的地方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收拾完毕之后,就畅把房子退了,踏着脚步买火车票去了,当他把火车票买上了,他的同学柴达说,“让他把买的车票发过来——”刘畅立刻把买的车票发过去了,柴达和他的上级看了一下发过来的火车票,果然是买的浙江的火车票,柴达和他的上级商量怎么控制刘畅,首先要把窗户搞结实,防止跳投自杀,一定要忽悠他到楼上来。
刘畅坐了一天多就到浙江的火车站上了,立即给柴达打电话了,让刘畅到火车站来接他来,刘畅在火车站上寂寞的等待着,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看到柴达接他来了,接刘畅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柴达,一个人刘畅不认识。
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原来这位朋友是柴达的朋友,两个人在一家公司上班,柴达首先来了个鸿门宴,他们两个人把刘畅带到饭店里大吃大喝一顿,在席间三个人聊的热血沸腾,聊聊这几年的经历,发展变化,刘畅感觉到他们挺能说会道的,大吃大喝饱之后,柴达就把同学刘畅带到宿舍里面,刘畅进去发现男男女女都挤在一起打牌,下象棋,他也没有多想,认为今天是星期日,几个人无聊的坐在一起娱乐了。
刘畅也加入了娱乐的队伍中,几个人玩的挺欢声笑语的,一直玩到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一位身穿蓝色的衬衫的女人出现了,她不仅身材火辣,而且高挑迷人,挑染头发便成性感女郎,拉直头发便成纯情的少女,穿着性感的连衣裙之后,又成了一个女人味道十足的职业女性,只是无论她以何种造型出现,这个女人太美丽了,没想到她的到来,其他人都有点毛骨悚然了,女人坐下来,突然松弛状态紧绷起来,眼露凶光,连手都在颤抖着……
刘畅看到这副架势十分的害怕了起来,他却吓得直打啰嗦,就连呼吸、拒绝的勇气都没有了,看到这一切,刘畅心有余悸了,“我掉进了传销组织里面了。”他抽搐了一下。“我这辈子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