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嗯?爹地还有事要出门一趟。”
甜甜愣了愣,“可是外面,天黑了。”
“嗯,爹地不怕,没关系的。”
“哦,爹地辛苦。”
司墨承微勾了下唇,将她放在粉色的小沙发上。
池昕雨听到两人的对话,立马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裙,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和锁骨,睡裙堪堪遮住大腿,看起来性~感极了。
她走到司墨承面前,“墨承……这么晚你还要出去?”
男人闻言抬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给过你权力这么称呼我?”
眼底除了一片冰冷,便没有别的情绪。
池昕雨脸色一僵,连忙低下头,心里更是有些受挫,她穿成这样站在他面前,他竟然毫无反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么晚了,你刚出差回来应该好好休息。”
“我也没有给过你插手我的权力,”他冷冷道,转而看向甜甜,脸色才缓和了几分,“爹地走了,好好休息。”
“嗯嗯!”
小家伙欢喜的目送司墨承离开。
刚转身回到房间,胳膊却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池昕雨愤怒不已的睨着她。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你爹地都留不住,我还要你干什么!”
“啊——”
“不许叫!你还委屈?我告诉你,留不住你爹地,等你爹地被抢走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缠住他知不知道!”
甜甜吓坏了,完全没想到妈妈会对自己这么狠,就像周婶婶一样……可她只能忍着痛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甜甜会听话……”
池昕雨冷哼一声,这才放开她。
心里却愤愤不平,该死,这么晚了司墨承出去会找谁?池晚?
她特意穿成这样,他竟然也跟没看到一样!
眸底闪过一抹寒光,池昕雨拿着手机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
万光小城。
池晚整整在家睡了两天,在小郑的悉心照料之下高烧总算退了,不过还有点咳嗽,人也瘦了一大圈。
让小郑睡了两天沙发,池晚怪不好意思的,晚上精神好点儿,特意做了一桌好菜犒劳他。
“吃完这一顿,你就回去吧,我好多了,放心,给你带薪假。”
小郑一听这话莫名觉得脊背发寒,“我怎么觉得像是我的最后一餐?带薪假我不要,不把你的感冒治好,我觉得我真要吃人生中的最后一餐了。”
池晚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医生,怎么治。”
“……”小郑接收到她这个眼神,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姐你能不能别勾~引人,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池晚难得不顾及形象的哈哈大笑了一声,“吃饭。”
两人刚动筷子,公寓的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伴随着男人的脚步的,是周身难以忽视的冷气。
公寓的灯全开着,司墨承一眼便看到了客厅的两人,气氛和谐的共进晚餐,菜香四溢。
男人的脸色一瞬间布满阴霾,深邃的眸底隐隐迸射出杀意。
小郑看到走进来的人,吓得手中的筷子“啪嗒”两声掉在地上,他“哗”的一下立马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完了完了,这果然是他的最后一餐……
可是,他还没开始吃啊!
池晚见状,脸色微变,薄唇动了动,语气冷淡:“你来干什么?”
男人修长的双腿迈进来,一手握住她身后的椅靠,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之色。
“我过来,打扰了你和别的男人的好事是不是?”
池晚嗤笑了一声,挑挑眉,“显而易见。”
小郑听到这话吓得心脏都骤停了,连忙道:“不是,姐你不要火上浇油啊我只是……”
“滚!”男人忽然爆吼了一声。
“小郑——”
池晚刚想说什么,面前的男人却忽然俯了俯身,阴冷的眸底充斥着浓浓的杀意,语气更重:“立刻,滚!”
小郑哪敢耽搁,跑到沙发上拿起车钥匙立即就滚了。
一句话也没敢说。
池晚见状脸色微怒,她想说什么,下颚却被男人一掌用力捏住。
冰冷可怖的气息包裹着她。
“你和我分手,是想和他在一起?”
下颚被捏的发疼,池晚眼底的怒意更甚,她伸手想将男人的手推开,他的力道却极大,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还没跟我分手,就迫不及待勾搭别的男人,嗯?”
“是选择跟我,还是让他死?”
男人的语气强势的不容抗拒。
池晚心里浮出一股怒火,抬手便朝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趁他怔愣之际,池晚用力甩开他的手,“司墨承,你混蛋!”
男人冷冷的笑了一声,“我是混蛋,你第一天知道?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同吃同住,你又有多好?”
“小郑是在照顾我!”
“照顾你?需要不分日夜的照顾,连门都不用出!?”
池晚深吸了口气,眼底的怒意逐渐冰冷,“司墨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低了低眸,嘴角扬起一抹嘲弄,他刚想说什么,“啪”的一声,脸上却又重重的挨了一掌。
池晚别开脸指着门外,语气清冷:“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司墨承心底狠狠一抽,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分分钟都恨不得有掐死她的冲动,从小到大,敢这么打他的也只有她一个!
脸上戾气更重,男人却徒然弯下身来,英俊的带着掌印的面孔逼近她,嗓音压的低沉,透着强势:“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昨天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嗯?”
池晚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抬眸睨着他,“司墨承,你有什么资格当没听到?我也不介意再说一次,我要和你分手,你堂堂司家大少,不可能分不起吧?”
心里一紧,司墨承微怒道:“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有用?”池晚轻笑着后退了一步,胳膊随意的搭在椅靠上,姿态惬意,“墨总有墨总的责任,我也有我分手的权力,你从来都不属于我,我又何必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