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无奈,只好随她去了,有天霖在身边,倒不会出什么事。
将整理好的东西一件件放进收纳盒里,却看到一本书里掉出来一条手帕。
池晚愣了愣,弯腰捡起那条手帕,深灰色的条纹手帕,一看便是男士的用品,只是怎么会夹在她的书里?
这本书,是她以前最喜欢读的一本爱情名著《飘》,当年可是爱不释手,只是这条手帕……
池晚隐约记得,十八岁那年她的生日上,请了唐贝贝等几个好友去酒吧聚会。
那个时候的池晚也算年少轻狂,和唐贝贝什么都玩。
当晚喝多了点酒,在酒吧里和人起了点争执,便天不怕地不怕的将事情闹大了。
只是对方人多,她们二人又只是个小姑娘,能出现在铂尊会所的人身份都不简单,并不畏惧她们这两个大小姐。
当时场面混乱,好像有人救了她们,只是她和唐贝贝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救她们的几个男人也一起给打了。
她酒喝多了,还吐了那人一身,嘴上沾的污渍难受,她看到男人西装胸口处的手帕,便抽出来胡乱的擦了擦嘴。
气的那人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还好王叔及时赶到,将她从魔鬼的手里救了出来,吐完池晚就昏死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才听王叔说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竟然和唐贝贝在酒吧里耍酒疯跟人打架,还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打了,甚至吐了他一身。
那条手帕被她随意丢在车里,后来才找到,她记不太清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被她吐了一身的人很帅。
穿着一身裁剪精致质地昂贵的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
模样年轻,帅气;气质沉稳,矜贵,却很冷漠,一双深邃的眸阴鸷而锐利,危险性十足。
她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拿着手帕让王叔去帮她打听那人的身份。
谁知王叔只是冷冷的警告她,不想死就不要招惹,毕竟她当晚差点被那人掐死了。
接着,她就被爷爷罚了禁闭,除了学校和家里哪儿也不准去。
后来又与池正海吵架,离家出走,而这条手帕被她随意夹在了这本书里。
所以,这条手帕就是那晚救了她又想杀了她的人的?
可那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池晚还是没想起来。
思绪渐渐归位,池晚握住手里的手帕,她想,若是当初没有被关禁闭,她是否会去努力寻找这条手帕的主人?
是否,就不会对袁尘骁心动了?
毕竟,这应该才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只是还没来得及发展,便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她将手帕重新放进书里准备收起来,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阵门被锁上的声音。
池晚还没反应过来,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带着一股酒味和浓烈的香水味,将她往床上一推。
池晚吓了一跳,抬头便看到进来的果然是个陌生男人,穿着花衬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双手撑着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冷漠,“你是谁!?”
男人似乎喝醉了酒,脸色通红,流里流气的打量了她一眼,吹了声流-氓哨。
“哟,还真是个大美人儿,听说还是个大明星?你说我是谁,当然是来给你快乐的,哈哈哈,别跑啊,我这就来伺候你!”
他说着便往床上扑过来,一把扯住池裙子。
池晚见状脸色一变,慌忙抓起床头的台灯便直接朝他头上狠狠砸去。
“啊!”
男人吃痛的惨叫了一声,头顶仿佛有热-流涌出,他伸手摸了摸便沾了血,见状神色一怒,凶狠的朝池晚扑过去。
“贱人,还敢打老子,少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手攥住池晚的手腕,凶猛的力道将她拉了回来。
池晚吓了一跳,用力挣扎,抬脚便朝他踹过去,另一只手更是迅速抬起朝男人的脸上狠狠扇去。
“放开我!我警告你,碰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她倒是没想到,在池家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是有人,想故技重施么?
“嘶,草!”男人吃痛的大吼,一把提提起她又将她重重的往床头一扔,“还他妈挺烈,老子倒要看看碰你是什么滋味,长得这么标致,睡一回就是死了也他妈值了!”
池晚的力道自然敌不过一个男人,而她又穿着礼服和高跟鞋,只是紧紧握住手中台灯,再次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男人却有所防备,一把挥开她的双手,台灯被狠狠砸在地上,朝池晚扑了过来。
“安分点,草!”
“嘭”的一声,门口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床上的男人愣了愣,连忙回头看了一眼。
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住,直接将他掀起。
“啊!”
男人惨叫一声,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连忙睁眼还未看清面前的一人,一只锃亮的皮鞋便直直的朝他脸上踹了过来,仿佛根本来不及感官疼痛,便直接晕了过去。
司墨承凌厉的目光扫了眼地上的男人,深邃的眸低布满了杀气,转身朝床上看过去,连忙走了过去。
床上的女人似乎吓坏了,双手抱着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娇小的身体微微发抖,白-嫩的脸蛋上满是恐惧。
司墨承心底一揪,伸手便将她抱住,“池晚?有没有受伤?”
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连忙挣开他的手缩了缩身子。
“是我,晚晚,没事了,是我……”司墨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声哄道。
池晚眼眸微动,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抬头看着他,满脸的惊慌失措。
可似乎,并未回过神来。
司墨承眸色一深,还未来得及反应,门外却忽然涌来不少人。
“是这里有人在打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池家的房间里?”
“啊!血!地上躺了个男人,还衣衫不整……”
“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挤了进来,朝房间里看了一眼,脸色一惊,“墨、墨总?墨总怎么会在这里?那不是池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