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池晚道了谢,然后从他怀里退出来,她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司墨承怀里一空,心里也空落落的,他微微握紧了手掌,仿佛那温度还在一样。
他看着池晚,心想,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有她,再也不分开。
依照他的性格,他其实是很想强势的直接将她禁锢,使她再也无法离开,但最近他发现,池晚失忆后对于强势的事情非常反感,所以不能这么做。
如果他真的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了,那反而是将池晚推开。
对她,他只能按捺着,违背自己的天性才能得到她的好感。
池晚有些羞窘于自己刚才那片刻的脆弱与沉溺,她怕司墨承说什么,于是便急急开口:“我们去看爷爷吧。”
司墨承盯着她微红的脸蛋,点了点头。
池老爷子在一家高级私人疗养院,这里环境、设施、医护力量都是最好的。
池晚他们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人的搀扶下在花园里散心。
池晚没了记忆,她看着池老爷子,他有些瘦,但精神还好,在看到她的时候,怔了下,便露出一个激动地表情,朝着她挥手。
“晚晚,你来了,快过来。”
池晚心中一热,她急忙跑了过去,老爷子一把就拉住她的手腕,上下打量她,然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看上去精神不错,看来最近过的还挺好,这样就好,爷爷就放心了。”
司墨承也走了过去,跟他打招呼。
“池老先生。”
老爷子见到他,神色亦是看后辈的欢喜:“好,你不用这么生分,可以跟晚晚一起叫我爷爷。”
司墨承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走吧,我们去里面说话。”老爷子拉着池晚,不断的问她最近吃的怎么样,工作还顺心不,怎么还是这么瘦这种家常话,但言语之间的疼爱溢于言表,池晚心底知道他是很疼爱她的。
她心底就是这么感觉的,哪怕没有记忆也无法影响这一点,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池晚心思飘了一下,她对司墨承的感觉……
不过她很快就收住了。
池老爷子很快就发现了池晚的不对劲,虽然他问的话她都能答上来,但她回答的内容居然是几年前的。
他不动声色的将池晚支了出去:“晚晚,你去医生办公室那边,帮我把我要吃的药拿过来。”
池晚出去了。
她出去后,池老爷子看向司墨承,眉头微微皱着。
“晚晚怎么回事?”
司墨承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他,是怕他知道后受刺激,再说那段时间他自己也还是医院里昏迷不醒,实在是没法兼顾。
这会看老爷子状态还好,他也知道瞒不住,所以便说了出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老爷子听的是心惊肉跳。
他气的呼吸急促。
真是低估了池正海那一家子的黑心成程度,也低估了池昕雨的黑心程度了,这个女人居然得不到就要毁掉,甚至对甜甜下手,简直太没有底线了!
如果不是司墨承及时赶到,谁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而且,池家的事情也多亏了司墨承,没有他的雷霆手段,万一池家事情暴露出去,对于整个池家事业的打击都是致命的,股票一定会暴跌,许多合伙人说不定也要选择解约。
而且舆论也不会放过池家。
幸而,司墨承让人将池家封锁起来,消息没有暴露。
但封锁之后,他那会也还在昏迷,所以池家暂时没有掌权人,也是司墨承的人逼着池正海松口,同意找了个职业经理人掌管,所以池家生意也正常运转,等到他醒后,更是有了主心骨。
整件事情明明那么惊心动魄,但却处理的无声无息的,司墨承真的是很了不起。
池老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司墨承的目光变得十分担忧。
“不对,既然晚晚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以至于再次失忆了,那么事情就绝对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我看晚晚没有受伤,那么你是不是受伤了?”
司墨承淡淡的否认:“没有。”
那就是有了。
池老爷子目光迥然的看着他:“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司墨承不动。
但池老爷子犟起来也是没有道理的,最后甚至要自己动手,司墨承只得妥协,他解开衬衣扣子,将后背露了出来。
他的背被倒塌的天花板狠狠砸了一下,差点把脊椎砸断,但脊椎也是受伤很严重,骨裂了,一个月过去了,后背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消掉,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整个后背的大面积烧伤,深度烧伤了。
之前他又不顾医生的话,刚苏醒就坐飞机去了m国,后背伤势越发严重,此时仍然是触目惊心的,整块后背没有一片皮肤是好的,烧焦的是乌黑一片,还有一些燎出来的水泡,红的是露出的肉,青的是淤青,让人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池老爷子喉头有些哽。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这伤适合出来走动吗?我还以为你好着呢,看你走路都没有问题,结果却是这么严重!烧伤最容易感染,你不要命了!”
司墨承将衣服穿上,“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做。”
他是不得已,之前晚晚订婚,难道要他在医院里等着什么也不做吗?那是不可能的。
池老爷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
“我替晚晚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想来这伤就是伤在她身上了,女孩子爱美,她会难过的。”
虽然可以靠整形手术,但很难再恢复到从前了。
司墨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门外,池晚听到了全部对话,她心中震撼不已,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忆了,原来司墨承为了救她命都快丢了。
她眼睛不知不觉红了。
“晚晚怎么还没回来?”听到这句话,她急忙擦了擦泪,跑去将药拿回来,在回来的路上,她遇到了来找她的司墨承。
司墨承盯着她的眼睛:“你哭了?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