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说要他明天走,他还有十几个小时,马丁神色阴狠起来。
他要去找这些人一一验证,不然这口气咽不下去。
马丁也不耽误,当即就行动起来,他折腾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查出来一个人。
“我是被迫的,是……是郁家的人指示我这么做的。”
“郁家?!”马丁心中一惊,完全没想到幕后指使之人是郁家的人,想来也就一个郁家人跟他有过交集,那就是郁军珩。
当初因为看中池晚,马丁说的话得罪了郁军珩,这次是他对司家人出手之后得到了郁军珩的报复。这是他无法得罪的人,认识到这一点的马丁怂了。
虽然仍然有深深的不甘,但确实是没有办法。
马丁颓丧片刻,目光狠辣的将那个人给宰了,然后对着剩下的人语气凶狠的说:“这就是背叛的下场,以后谁还想这么做,就想想他的下场。”
其他人噤若寒蝉,马丁心中的郁气稍稍散去,他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了,他要回去收拾一下该走人了。
开车回去路上,马丁越想越心惊,郁军珩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说起来,他跟司澈有合作,司澈跟郁军珩也有合作,郁军珩这次是教训他,是不是也有教训司澈的意思?
毕竟,他这次行动确实是跟司澈有关系的,如果不是司澈的授意与透露消息,他也不一定会选择动手。
所以司澈知道这个事情吗?
马丁也不管那边几点了,直接打了过去,他语气很凶,带着十足的质问。
“郁军珩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有合作吗?他这是在打你的脸!你们的合作到底靠不靠谱?”
此时国内是11点,司澈还在应酬,他周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刚才还在享受着众人奉承,让司澈十分满足,但此时却被马丁这劈头盖脸的责骂给弄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你在说什么?”司澈脸色铁青,不过马丁也看不到,他的语气仍然很稳,所以马丁也没意识到他的情绪。
他满怀愤怒的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司澈,然后指使他。
“你去问清楚,郁军珩到底几个意思?他断了我这么大一笔生意,这个梁子就结下了。”
司澈内心很有暴打他一顿的冲动,郁军珩说的这么好,怎么自己不去问?
他深吸一口气,多年的修养没有破功。
“好的,我会问一问的。”说完不待马丁再说什么就快速挂掉了电话。
司澈眼露鄙夷,什么玩意,现在还认不清形势,之前确实是他有求于马丁,但现在局势已经转变,他已经掌握了司家上下,马丁要求着他了。
但是他居然还对他颐指气使的,真是令人无语。
司澈就把这个当成小插曲,没有放在心上,接下来马丁再打电话他也不接,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继续应酬。
次日,他醒来才发现马丁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发了条消息过来。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明天就要去中-国了!”
嗯?司澈宿醉的昏沉感去掉大半,他盯着那条消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马丁要来中-国干啥。
马丁要来的话,不知道对于他的公司是好还是坏。
欧洲市场现在是两派人在管着,其中马丁那部分是帝视集团的,而郁军珩那部分在帝景集团,两边分的比较清楚,基本上是互不干扰,想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马丁也不想想,就现在帝景跟郁军珩有合作,他怎么可能会去质问郁军珩。
再说司澈自己也心虚啊,这事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既然郁军珩认定是马丁做的,他还不赶紧趁机装糊涂,再上赶着引起对方的注意力是为哪般?他有那么蠢吗?
不过司澈确实是有些担心的,现在郁军珩跟池晚司墨承在一起,万一他被池晚说动了,帮助司墨承怎么办?
这个会不会是一种信号?
不行,司澈越想越觉得不安,他得问清楚才好。
于是他从床上起来,去洗漱了,在这个过程里他一直在斟酌要怎么试探才对。
哦对了,可以从司墨承这边下手。
司澈给郁军珩打电话发现对方不接之后,就转为给池晚打。
池晚发现来电人是司澈的时候还有些惊异,司澈给她打电话干嘛?
司澈之前陷害她的事情她还深受其害呢,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打过来。
肯定没怀好心,池晚果断拒绝了。
司澈皱了皱眉,给她发了消息:“晚晚,我这边有个很好的医生,对于戒断很有经验,或许你可以跟司墨承说一声。”
池晚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还是赤果果的挑衅!
她怒气冲冲的回复:“不用你假装好人!”
司墨承都好差不多了,他才来这么一出,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反正她不能上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池晚丢下手机过去一看,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司墨承。
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新鲜又芬芳,让人不得不心生欢欣。
池晚坏心情变好,她伸手就要接过,忽然想到昨晚白叔对她说的话,顿时又迟疑了。
她站在门口扫了一圈确定没人看到,这才邀请司墨承进来。
她这一番异常的表现让司墨承不由微微皱眉:“怎么了?”
池晚知道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主再说她昨晚也承诺了今天会跟着司墨承回去住酒店的,他来应该就是要接她的。
“你来是不是把我接走去酒店?”池晚问。
“是的。”司墨承环顾一周,有些奇怪:“你怎么还没收拾东西?算了,让其他人收拾也行,我们先回去,好几天没有单独谈话了,总是有别人在场,没有自己的时间也是很难受的。”
白叔说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响起,池晚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司墨承伸过来的手。
“抱歉,我要食言了。”
司墨承的手拉了个空,他右手里还捧着鲜花,他怔了怔,慢慢讲手收了起来。
“哦?有什么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