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琛虽然不满意她的答案,但也没在说什么。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拉斯维加斯落地。
一下飞机,立刻有一众保镖前来接机。
慕梓乔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一路上就老老实实的跟着。
半个小时后,车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城堡前停下,中世纪的风格,看着就很宏伟壮观。
厉云琛带着她走进去,城堡里的装饰也很漂亮奢华。
现在是凌晨四点,佣人已经准备好了餐点。
慕梓乔只说自己在飞机上吃过了,一点也没胃口。
厉云琛见她眉眼里全是疲惫,就大发慈悲的放她去休息,倒时差。
而他则坐在楼下的高级沙发上,听着姜木一五一十的汇报工作。
厉氏集团不是小企业,他就算是出国也不可能全然放下工作。
慕梓乔见他这样,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早知道这样,何苦带他出国呢?
在厉氏集团待着,怎么都不会发生那种骇人听闻的事。
慕梓乔已经上楼了,听不见姜木到底说了什么,只看到厉云琛一脸烦闷的扯着领带。
事情…似乎极为棘手,但她帮不上忙。
佣人带她进了一间主卧,问她有没有什么吩咐,慕梓乔摇头,佣人便出去了。
这间主卧很大,墙面以白色为主调,充满欧式风格的豪华。
慕梓乔扫眼看过去,床上还备了睡衣。
她洗漱的穿着用品,一律齐全。
她原本拿了睡衣想去洗澡的,结果一看竟然是吊带的,不光是蕾丝花边的衣领,而且睡衣很短,目测只到大腿的位置。
佣人知道厉云琛会带女人来,一切都迎合厉云琛的喜欢,可在慕梓乔看来,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充满了恶趣味。
她找了一件浴袍,本来不想穿的,可一想到浴袍也是松松垮垮的,只能把睡衣穿在里面。
慕梓乔以为自己会很困,可洗完澡,躺在大大的床上时,她的脑海里满是厉云琛拧着眉头扯领带的脸。
她不知不觉的在为厉云琛担心。
而且昨天在街头发生的事,也让她心悸。
她不是没见过枪,狱警身上都有枪,但她却是第一次听到枪响。
那种声音似乎能随时击穿车门,打在自己身上。
她也不知道忐忑了多久,忽然听到门被人打开了。
她吓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就看见厉云琛大步走进房间。
“怎么了?” 男人略带紧张的声音传来。
慕梓乔惊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没事。”
她明显是在说谎,脸色那么白,怎么可能没事?
厉云琛眼底深深一暗,浮起了一抹异样的色彩。
紧接着,挺拔身形朝着她踏步而去。
她看着他,微微有些出神。
他很好看,干净利落的短发下,英俊的脸上带着些许的邪气…
他的姿态盛气凌人,却在她身边坐下后,动作轻柔的把她搂在怀里。
“别怕,这里很安全。”
她浑身僵硬的被他抱着,有一瞬间,心里那抹感情又开始在死灰复燃…
意识到这一点,慕梓乔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下自己。
她不能在犯贱了。
真的不能了。
慕梓乔垂下眼眸,掩盖心里的失落和痛苦。
这些都是厉繁星的独宠,不是她的。
他突然对自己这么好,肯定是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成厉繁星了。
“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她的声音很低,听在厉云琛的耳朵里,带着一抹异样的缠倦。
他应了一声,沉声道:“嗯,都是小事。”
枪战…也是小事吗?
那…什么是大事?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口:“我可以上网吗?”
她忘不了昨天在电视上看的那条娱乐广播,也忘不了姜木和厉云琛说的话。
她又不是傻子,姜木那一眼,明眼人都看出来,情况肯定很不乐观。
不然厉云琛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把她带出国。
那么多记者围堵,网上一定掀起了狂风大浪。
她不能当做没发生,还是想看看现在的舆论情况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不用看,我带你是出来玩的,旁的事情都不用管,我会处理。”
厉云琛的声音满是权威,他一直都这么独断专权。
只是这一次,慕梓乔心里并没有怎么反感。
她想知道,却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他的专横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
被骂了又怎么样?
她这些年,哪一天,哪一日,不都是摔摔打打的过来的?
她要想脱离这些辱骂,就要彻底脱离慕家,脱离厉云琛。
但目前来看,她显然是做不到。
慕梓乔想了想,歪头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六点,有事?”厉云琛问。
慕梓乔又问:“你要不要吃早饭,我给你做。”
“不用,有佣人。”
厉云琛躺在了床上,把她搂在了怀里,然后就亲上了唇。
她挣扎不了,只能默默地承受。
他的吻技一向高超,她会在无影无形中沦陷。
浴袍的领口敞开了,厉云琛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风景,嘴角瞬间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这睡衣…很好看…”
慕梓乔脸红了,本想把浴袍裹起来,却被他一只手就给扯掉了。
睡衣贴在身上,能很好的显出她的曲线。
慕梓乔看着厉云琛的眼神就知道不好,但没有想到他也就是亲了亲,最后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在睡一会,然后带你去玩。”
他的语气很认真,让她没有理由怀疑他的用心。
仿佛,这就是一场简单的旅游。
她像是被宠在蜜罐里了一样。
慕梓乔靠在他的胸口,沉默无言,可她的心,此时此刻却疼的滴血。
……
舆论风波在国内掀起了风波,纵然厉氏集团重重压制,但这件事就像是故意和厉氏集团唱反调一样,依旧闹得沸沸扬扬。
秦牧从姜木处得知厉云琛带着慕梓乔出了国,心里抱怨这兄弟不够意思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这事闹得太大了,连他一时都摸不准是谁下的手,出国躲躲也是正确的。
但这场风波中,唯一幸存的竟然是慕长海。
慕氏集团破产后,他竟然又重新挂了招牌,立起炉灶。
这一次,公司的代表法人竟然是他那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小儿子。
一个读初中的臭小子,竟然开起公司来了,也是挺稀奇的。
军区医院的小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秦牧眯着眼睛看清楚了,嘴角立刻扬起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