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啊!”
太郎现在已经几近癫狂,他从桌子上拿起另一把剪刀,向着三天插过去……嘴里怒吼着毫无逻辑的话语:“都是你们的错!全都是……谁让你,都……”
三天向后退了一步,在客厅这么狭小的地方,闪躲太郎的攻击却非常的轻松,就像是在戏耍要陪自己玩耍的狗一样,他说着:“真是有趣,你是批发剪刀的吗?”
“哈~还真是不少……”
三天看了眼茶几上满满的插在罐子里的剪刀,这么笑着,他非常顺手的将自己肩膀上插着的剪刀拔了下来……流血其实比想象中少。
至少比春樱现在眼睛里在流的少……
“谷雨小姐,在我与疯狗搏斗的时候,像您这样可爱的女性,会导致我束手束脚的,还是先避一避比较好哦~”
三天这么说着,然后后知后觉,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谷雨应答了一声,躲了远了一些,但是还是探着头在看着。
“混蛋!那是我的妻子,束手束脚的人应该是我吧!”
太郎这么红着眼骂着,他已经不拘泥与挥舞剪刀尝试攻击三天了,而是猛地将剪刀扔出去……可惜的是,完全没有什么成效。
“哼,真应该好好的配一副眼睛呢~太郎先生……对了,你说我配一副单片眼镜,再带一个高礼帽,会不会很帅呢?”
“你这杂种!是在看不起我啊!”
太郎这么喊着……
他和谷雨自然不会明白,三天这是和春樱在说着话……春樱在专注着吸收着来自于太郎身上的恐惧和怨恨,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三天拿着从肩膀上拔下来的剪刀,轻松的挡住了一把又一把的剪刀,他说着:“不是啦,太郎先生~不是看不起你……只是,真的太弱、太慢了啊……”
面带微笑的、轻轻松松的、大气不喘的、如同在嬉戏玩耍的三天这么说着,他看着太郎拿起了茶几上的最后一把剪刀,准备丢过来的样子……
“呵~”
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一样,三天看着太郎如同抛铅球一样的动作,笑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剪刀扔了过去……
一道绚丽的银光闪过……
“啊!”
伴随着太郎的一声惨叫,他的手掌被剪刀穿刺,并连着手掌一起钉在了墙壁上……原先握着的剪刀则是掉在了地板上,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三天看着太郎,用另一只手,艰难的触碰着被钉死在墙壁上的剪刀,但是不敢拔出来……他耸了耸肩膀,说道:“很好,现在……春樱的鲜血已经还给你了。”
闻言,太郎和远处看着的谷雨身体都同时僵硬了……虽然手上传来着剧痛,但是对未来的恐惧比起疼痛更加可怕,他说着:“你……你在说什么?”
“哈?”
三天发出了这样疑惑的声音,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哈哈哈~不至于吧,你到现在还想要隐瞒吗?其实已经杀人未遂了吧!”
在疼痛和三天的话语声中,太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准备杀死自己的妻子,被外人看见,然后又准备杀外人灭口。
自己……已经没有未来了……
看着眼睛发直的太郎,三天摇了摇头……事实证明,现实有的时候比戏剧更加有趣;这种弱智在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啊!
还有,你手已经不在痛了吗?
虽然很奇怪,但是三天还是在房间里踱着步,然后坐在了沙发上,将电视机关掉……在谷雨和太郎两人的注视下,在安静的环境中说着:
“在一周之前,你回到了家中,然后看着家里杂乱的环境,对没有做好家务的谷雨进行着打骂……这是很司空见惯的事情吧?”
太郎:……
“说话!”
太郎被三天吓了一跳,他有些害怕三天会报警,于是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是的,你说的对,因为……我上班累了一整天,然后……”
“闭嘴!”
三天这么吼着,看着乖乖的闭上了嘴的太郎,她看向了不知何时已经泣不成声的谷雨,说道:“然后,被春樱撞见了……”
“春樱当时不知怎么的,居然鼓起勇气来反抗你……你当时喝醉了,手中拿着剪刀胡乱的挥舞,接着就扎进了春樱的眼眶里,还是好几下~之后……”
太郎:“之后……就……”
“闭嘴!”
三天再一次的怒骂着,他咳了咳,继续说着:“当你有些清醒的时候,春樱已经死了……你利用平时积累起来的威慑力逼迫谷雨不说出去。”
“然后将春樱这个你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的女儿,将她的尸体扔进了外面的河里……你非常聪明,将她的尸体一圈一圈的绑在一块大石头上。”
三天这么说着,顿了顿,看着准备说话的太郎,他瞪了一眼……瞄了眼正在讲述经过的春樱,复述着:“不出意外的话,或许要很多年之后才会被发现吧……而那时你已经搬家了。”
他和太郎、谷雨、春樱都,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堆积在客厅角落里一个个的箱子……
三天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他说着:“事实上,你的罪恶,是从一开始……从你第一次醉酒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等待你的是法律的制裁。”
“哈呼……哈呼……哈呼……”
太郎不断的喘着粗气,他看着自己右手上扎着的剪刀,眼皮渐渐的开始变得沉重,他问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可没有人会相信,三天是春樱的朋友这样的话了……毫无疑问的,三天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太郎(或者谷雨)来的。
除了谷雨……她到现在还相信三天是春樱的同学。
三天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春樱,还有不知何时开始痛哭流涕的谷雨,以及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太郎,觉得三个人都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哈……”
三天简短的笑了一声,他将右腿往左腿上一放,双手向着沙发靠手上一放,毫不犹豫的说着:“我只是个路过的喜剧人,给我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