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兮兮男人咬了咬唇，颇有些不甘，他没时间了。
“常老师，其实我们还有翻盘的余地。”他小心翼翼觑了眼脸色铁青的常溪，凑近了压低声音道。
常溪动作一顿，扭头狐疑地看他，“怎么说？”
发现有戏，娘兮兮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声音更低了：“常老师您当初只说‘被选上’，但‘选上’的程度却没有提及。”
常溪皱着眉头，想也没想拒绝了，“不行。”
“当时人那么多，我现在要出尔反尔，你是嫌我名声太好听了吗？”
他虽然不怕别人议论，但不代表在能避免的情况下自找麻烦。
娘兮兮男人见状，有些心虚的挪开视线，“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常溪不悦，眼刀子嗖嗖瞟向男人，“方圆，你对付蔡云汐可以，但别把我当傻子。”
娘兮兮男人，也就是方圆咬着唇，“常老师，我没有，我真的是关心您。”
他垂下眼睛，故作伤心，“蔡云汐针对我也就算了，我不过是个没什么名气的设计师。可您不一样，您是公司元老，拥有好几个系列作品，是设计界的中流砥柱，公司却因为那女人有背景对您的遭遇置若罔闻，我替您心寒。”
常溪铁青的脸越发难看，手紧紧抓着手里的文件，捏的文件变了形，“闭嘴！”
他何尝不失望心寒？
公司想要注入新鲜血液、想要变革，对他们这些“上了年纪”、“思想老旧”的老人的嫌弃都写在了脸上，排挤打压无所不用其极，明眼人谁不知道公司的打算，既想辞退他们，又不想背负骂名，标准的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自家知道自家事，常溪近两年总觉得在设计上力不从心，灵感干涸、思想僵化，或许正因为如此，他对公司领导思想转变更敏感。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无法在设计上突破，公司会放弃他。
常溪不甘心，他的设计生涯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玉见，如今玉见越来越好，就想要甩掉他们这些包袱，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见常溪脸色犹如调色盘般五颜六色，方圆心中暗喜，添了把火，“常老师，不蒸馒头争口气，不然以后……”
方圆话没说完，常溪却懂了他的意思，脸色变换几番，“你有什么办法？”
方圆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凑近常溪耳边低语。
——
“恭喜你啊蔡云汐，通过了公司筛选，你可就赢了常设计师。”邹军阴阳怪气地道。
见苏亚玲瞪了自己一眼，他撇撇嘴，别过头。
苏亚玲歉意地对蔡云汐笑笑，“恭喜你。”
“谢谢。”蔡云汐扯了扯嘴角，心中不耐，“苏姐，李老师什么时候来？”
“不好意思啊，李老师去找灵感了，可能需要几天到一周的时间。”
蔡云汐表情微凝，“寻找灵感？一周？”
“对，不好意思，还要让你等一段时间，李老师……”苏亚玲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我们这些助理都是以她的意愿为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