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父母没有孩子。”刘太太皱着眉,一脸的受伤,声音哽咽,“我父母,早就过世了,至于孩子,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我从小到大没有获得过家人的重视,只有大成,他宠我爱我,虽然,他现在变心了,可我早就做好了为了他牺牲自己的打算。”
顾晚栀听着她的话愣住了,心里不免觉得她有点可怜。
她叹了一口气:“这是你的人生你的选择谁都没有插手的权力,在做出任何选择之前只要想好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就够了。”
刘太太泪流满面的抬起头。
“嘭!”玻璃从外面被人打碎,一个个人影冲进了别墅。
顾晚栀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刘太太也没有逃跑得打算。
傅斯琛解开顾晚栀手上得绳子,薄凉的眼神落在她脖子上的那道血印上,抬腿一脚将刘太太踹了出去。
顾晚栀不为所动是假,但确实觉得她需要一个教训。
傅斯琛还没有出气,顾晚栀忙拉住他:“够了,交给警察吧。”
“你!”傅斯琛很不情愿,可看到顾晚栀楚楚可怜的眼神,没了法子,“尹秋,带去警察局。”
“等一等。”顾晚栀忽然开口,她走到刘太太面前,拿出纸巾递给她。
刘太太不敢相信的抬头,眼泪在她的眼眶里逐渐积攒:“顾小姐......”
“别急着谢我,我只是答应你给刘大成安排手术,但是呢,我的这口气可没出完,放心,你进去后我不会让他成为残废,但是,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顾晚栀笑笑的说着。
有人感觉到了笑容里暗藏着阴冷的刀芒。
刘太太脸色大变:“你......”
“不是我狠,是你蠢。”顾晚栀继续打断刘太太的话,“为了一个所谓的男人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要,你不蠢谁蠢。”
“顾晚栀,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刘太太尖叫着被保镖拖了出去。
顾晚栀捂着受伤的脖子,疼的呲牙咧嘴。
回到家处理好伤口,顾晚栀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傅斯琛失眠了一整夜。
隔日,顾晚栀醒来看到一脸倦意的傅斯琛,问:“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你说呢?”傅斯琛反问,“为什么昨天是给时易打电话而不是我?”
因为这个事,他烦躁的整夜都没闭眼,可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睡得那么香。
“她以为是时易不让医院接收得,自以为是的打了时易的电话。”顾晚栀解释道。
可能是她在视频里看到了时易出来帮忙,所以以为是他吧。
顾晚栀当时有求救心切,哪里有功夫解释这些,只能和时易求助。
傅斯琛冷笑一声:“他?呵~”
“刘大成手术结束了吧?”顾晚栀若有所思的皱眉,“结束了,就把他小弟弟割了吧。”
傅斯琛:“......”他的下身忍不住一紧。
女人狠起来果然没有男人什么事。
“怎么?又不是割你的。”顾晚栀故意露出一抹阴险的微笑,眼神慢慢往下移,“不过哪天你要是也做出这种事,我割的,就会是你的。”
傅斯琛:“放心,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
得到了纠结了一夜的答案,傅斯琛安稳的睡了几个钟。
刘太太被捕后,承认了捏造了诽谤顾晚栀的新闻,就顾晚栀插足做第三者的新闻,不了了之。
到了剧组,时易特地带着顾晚栀来到张雪琪的面前:“导演,今天这澄清新闻可出来了,你看,你要不要给晚晚道个歉啊?”
顾晚栀没想到他带自己过来是为了说这个,慌忙的摇手:“时易你别瞎捣乱。”
时易仍旧是我行我素的态度:“只是句道歉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怕什么。”
作为导演,大庭广众之下被时易这么说,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我昨天点名点姓了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心里清楚你说的是谁,大家也都清楚,你的作品对于你还说是你孩子般的存在,可是一个人的名誉,远比任何作品加起来都重要,同时也反衬出来你的人品。”时易字字珠玑,让张雪琪找不出措辞。
顾晚栀恨不得拍死这个白痴:“导演你别和他一般计较,他吸多了煤气,脑子抽风了。”
“行!不就是一句对不起吗,对不起,OK?”张雪琪不甘心的和顾晚栀说道,眼神锋利。
有生之年,她还是第一次被演员如此对待,她的面子,今日算是没了!
张雪琪离开后,顾晚栀瞪了时易一眼:“你疯了?她是导演,都是她骂别人你现在这么说她,你就不怕你未来日子难过?”
她倒是没关系,出了事还能善后,可是时易他拿什么善后?
时易耸了耸肩:“我乐意,你怕什么。”
顾晚栀和他聊不下去,选择了闭嘴。
顾晚栀心惊胆战的担心导演公报私仇,但是一天的戏拍完,并没有什么异常,她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自昨天因为一时没注意被绑架了,木木亲眼看着她上了车才离开。
叮铃,顾晚栀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激动出声:“去Alma酒吧。”
“是。”
来到白鹿家的酒吧,顾晚栀捂着耳朵,抬着脚步慌忙上楼。
站在包厢门口,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情绪忐忑的推开了门。
包厢里除了白鹿,还有很久没有见到的傅忘昔。
如果是以前,顾晚栀一定会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她,可是现在,她不敢,她的脚都无法动弹。
傅忘昔避开她灼热的眼神:“坐吧。”
生疏感十分的强烈。
顾晚栀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指甲扣着肉。
白鹿打开一瓶酒,用酒杯敲出清脆的声音:“我这次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奶昔叫回来,我不管你们两个还是不是朋友,有什么恩怨,今天我生日,谁敢给我闹不愉快,当心我翻脸不认人。”
顾晚栀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淡淡的点头,她偷瞄了一眼傅忘昔,依旧淡定。
良久,傅忘昔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笑:“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顾晚栀惊喜的眼眸直泛光:“奶昔......”
傅忘昔握住了顾晚栀的手。
酒过三巡,顾晚栀手机屏亮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我出去接个电话。”
但是整个酒吧哪里都吵,顾晚栀走到声音稍微小了一点的厕所,接通了电话:“喂。”
“你......你在酒吧??顾晚栀你疯了吗!立刻给我回来!”傅斯琛听到对面传来恶音乐声,火冒三丈。
顾晚栀的耳朵根本不允许她去这种地方,她自己难道不知道?
“今天是例外,就这一次,我玩完马上就回去。”
“玩完?等我到了,你就是真的玩儿完!”
听傅斯琛要过来,顾晚栀强烈的拒绝:“你不可以过来!”
傅斯刚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为什么?”
顾晚栀想了想,道:“奶昔在,你觉得,你现在过来真的好吗?傅斯琛我拜托你,你已经让她的人生变成一滩浑水了,你让我陪陪她可以吗!”
傅斯琛的拇指食指紧紧捏着:“好,随便你,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电话紧接着挂断,顾晚栀知道傅斯琛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抽身。
回到包厢,包厢里突然多了两个人,楚寒,云夜寒。
“你们怎么来了?”顾晚栀冷眼看着楚寒。
他正殷勤的围在白鹿的身边,像伺候老佛爷的老太监。
云夜寒耸了耸肩:“他这段时间一直拉着我在这里鬼混。”
“呵呵。”顾晚栀无声微笑。
这一夜顾晚栀没有回家,三个人一起去了白鹿的家。
一路上,傅忘昔一直握着顾晚栀的手,片刻都没有分开。
顾晚栀不知道为何,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一股不明之意。
她不说,顾晚栀也不问。
黑夜,傅忘昔坐在阳台抽烟,顾晚栀起来上厕所时看到阳台忽明忽暗的火光,寻了过去。
“还不睡?”
“睡不着。”傅忘昔苦笑了一声,“你先去睡吧。”
顾晚栀点了点头,回头走了一步,还是转过身坐在了她的身边。
往日天真活泼的傅忘昔早就不在了,她的脸上满是悲伤。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美国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去了几个国家旅游。”傅忘昔喃喃道。
在美国,她顺便调查了一下傅斯琛所说的事,句句属实,甚至还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一个可以击碎她所有的自以为是,所有对傅斯琛的恨。
一根烟燃尽,傅忘昔掐灭香烟,和顾晚栀一齐回了卧室。
因为顾晚栀的彻夜未归,帝宫正笼罩在一抹阴暗气息中。
清晨天色一亮,他立刻拨打了白鹿的电话。
“喂,谁啊。”
“傅斯琛。”
正睡得昏昏沉沉得白鹿瞬间清醒:“怎...怎么了?”
“下次再带顾晚栀去酒吧,我不介意帮你转转行。”傅斯琛开门见山道。
白鹿无语的笑了:“大哥你担心她我理解,可是在我的地盘,你还怕我护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