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咽了口口水。
这一群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有枪!
“可……可以。”
顾晚栀坐在车上,紧接着,尹秋带着被打昏的豆米出来了。
“夫人,这狗怎么处理?”尹秋想要提醒顾晚栀别墅不能养狗的事实。
“救治一下,送流浪所吧,如果不行,只能实施安乐死。”
这是最坏的打算,豆米实在不适合人来饲养,稍有不小心就会发狂,万一再出事,它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不一会,一辆救护车赶来,将陈米抬上救护车。
顾柏安满腹心事的目送着救护车离开,抬腿,走到顾晚栀车前,敲了敲车窗。
“晚晚,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顾柏安发不起来火,毕竟有尹秋在。
尹秋是傅斯琛的人,这足以证明顾晚栀和傅斯琛的关系如何,不然不会只是更换个名字,还会让尹秋送过来。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真正行动的护过我,连做父亲的都护不住我,我想方设法保护自己,这有问题?”顾晚栀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柏安。
“我……我以前只是因为不想让你再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家,所以才步步忍让,想让陈米对你好点。”顾柏安回答的很真诚。
可这其中的真相,他必定比人和人都要清楚。
顾晚栀苦笑的摇了摇头:“不,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自己,没事我先走了,现在家里房子有我一半,你若是背地里给我玩什么花样,让陈米住回去,我可不会同意哦。”
顾晚栀格外提醒。
一声令下,车子慢慢开走。
顾柏安站在原地,苦涩的摇了摇头。
回到家,顾晚栀收到了《盛世》挺拍得消息。
而这其中原因,就是张立凯。
让傅斯琛放了他后他果然没有辜负顾晚栀的期望,虽然只是作为第二投资人,但他也算聪明,知道这件事傅斯琛不会插手,突然撤资,要求更换顾晚叶。
整个剧组想在正急的团团转,陈导也是急在心里,又无可奈何。
毕竟傅斯琛没有发话,相当于哦默认,他哪里敢让他帮忙。
晚上吃饭时,顾晚栀边刷着新闻,边露出满意的微笑。
现在剧组上下所有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有顾晚栀,冷静如常。
傅斯琛抬起眉眼将顾晚栀的笑容纳入眼底。
“导演找你演戏,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傅斯琛阴阳怪气道。
顾晚栀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你娶了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还算有自知之明。”傅斯琛非常认同顾晚栀的话。
顾晚栀这才意识到嘴瓢了,靠!
她是猪吗,这么贬低自己!
气恼的胃口全无,顾晚栀放下碗筷气冲冲的回了卧室。
洗完澡,她拿出买的睡袋,轻松的钻了进去,将拉链拉上。
她就不信,这样傅斯琛还有法子吃掉她。
傅斯琛回卧室时,便看到一个大型毛毛虫躺在地板上,他皱着眉头,抬脚轻踹了下:“变异了?”
“别吵我,我很困。”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刀具这种东西吗?”傅斯琛怀疑自己娶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傻子。
顾晚栀心里咯噔一声,没多久又冷静下来:“你想杀死我吗?万一伤到我,你的地板可就脏了。”
傅斯琛:“……”他想把她丢出去!
深夜,傅斯琛躺在床上刚睡着,地板上突然传来蠕动声。
他不悦的睁开眼睛:“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睡袋里没有传出顾晚栀的声音,只有稀稀疏疏声。
睡袋里的顾晚栀挣扎了片刻,找到拉链,拉开睡袋,满头大汗的爬了出来,来不及喘息捂着嘴冲进浴室一顿呕吐。
傅斯琛愣了几秒,随后眉眼带着笑意。
随手马上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过来一趟。”
电话对面的楚寒嘴角不停抽搐:“大哥,现在凌晨两点。”
“要么现在过来,要么永远都别过来。”傅斯琛的话简言明了。
“别别别,我马上过来。”
顾晚栀清理完,扶着墙虚弱的走出来,她看了看床,又看了看睡袋,进退两难。
没个台阶可以下。
“生病?”傅斯琛冷淡的问道。
“不是。”
她只是做了个梦。
“怀孕?”
“你觉得你的儿子这么厉害还打得过避孕药?”顾晚栀鄙夷道。
她一直都有吃避孕药,怎么可能会是怀孕。
原本窃喜的傅斯琛,脸色刷一下,变了:“我儿子厉不厉害,需要试试?”
顾晚栀知错的摇头:“别,我现在有点不舒服,你把客房钥匙给我,我回客房睡一晚,不然真吐你房间了。”
“过来!”傅斯琛无视顾晚栀的请求,命令道。
顾晚栀咬了咬牙:“我要是吐你床上你可别怪我。”
一小步一小步如同蚂蚁一般诺到床沿,傅斯琛拉住她,把她带入怀中,抄起被子把她盖的严严实实。
门紧接着响了起来。
傅斯琛打开门,楚寒气喘吁吁的扶着墙,控诉着傅斯琛剥削劳动力:“大哥,我今天刚回国还在倒时差你就把我叫过来,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你这个位置多的是人想做,不缺你这一个。”
“你!”楚寒哑口无言,“得得得,我认栽,你哪里不舒服?”
盖在被子里的顾晚栀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紧紧的拉住了被子。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傅斯琛示意了一下床上。
楚寒这才注意到床上睡着一个人,虽然没有看到脸,但这百分百绝对是个女人啊!
而且再看了看四周,化妆台上摆放着女人的用品。
他长大嘴巴,恨不得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你……你不是GAY?”
“噗~”被子里的顾晚栀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能想象到傅斯琛的脸有多臭,应该,比臭豆腐还臭吧。
傅斯琛一个眼神扫过去,楚寒连忙改口:“我……我我我一时嘴瓢,你别当真,哈哈,”
为了缓解尴尬,楚寒尴尬的笑了两声,却再次被傅斯琛的眼神恶狠狠的警告。
“看病!需要我教你?”
楚寒忙走到床沿。
“嗨美女,我是楚寒,是一名医生,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楚寒礼貌的问道。
顾晚栀不仅没有掀开被子,反而把被子蜷缩在了一起。
“或者你伸下手?”
“我没病。”顾晚栀抗拒道。
楚寒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真是个女人,他刚才还有猜测会不会是个人妖。
“有没有病你说了不算。”傅斯琛强制的说着,掀开一点被子抓住顾晚栀的手拉出来。
顾晚栀忍不可忍,掀开被子,用力拽回自己的手。
她闷的实在受不了了。
“傅斯琛我真的没病,你别没事找事好吗?让他出去,马上出去!”
傅斯琛脸色阴沉,用力一拉,把顾晚栀蜷抱在怀里。
像家长强制自己小孩看病般,把手递给楚寒。
怀里的顾晚栀挣扎不停,傅斯琛冷不丁道:“听话!”
“我看有病的是你,我说了我没病。”顾晚栀不知道怎么解释。
楚寒坐在一旁震惊不已。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傅斯琛不仅有女人了,而且看样子,还是个死死吃定他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呢。
而傅斯琛虽然脸色阴沉,在生着气,可是却还是担心着她的身体。
而且他这是……被喂了狗粮?
“在不听话我立刻办了你!”傅斯琛忍无可忍。
“那我先出去。”
“别。”顾晚栀叫住楚寒,回头自信满满道,“等会要是检查出来我没病,你给我走着瞧!”
顾晚栀咬了咬牙,把手伸给楚寒。
傅斯琛:“……”
楚寒恨不得大声欢呼,妈耶,这女人胆够肥。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和傅斯琛甩脸子。
替他报仇了。
经过检查,楚寒确定顾晚栀没有生病,更没有怀孕,呕吐的真正原因,很有可能是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傅斯琛不太相信。
顾晚栀那个女人厉害的很,还会有心理问题?
“嗯,刚才看了看她的表情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你找专业的看看吧。”
“没事你可以走了。”傅斯琛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楚寒一脸黑人问号脸:“我这大晚上过来你连杯酒都不请我喝?”
“下次。”傅斯琛没有一点犹豫。
楚寒暗自翻了个白眼。
重色轻友的家伙。
但他还是有点好奇,忍不住凑到傅斯琛身边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要知道傅斯琛这么多年身边女人围绕,却没一个能入他的眼。
这他突然出国两个月,他不仅有女人了,还带回到这里来。
这可是他的固定别墅。
“和你有关?”
“没没没,没关,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楚寒清楚他不愿意说,再问也是徒劳。
楚寒走了很久,傅斯琛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的顾晚栀,脑海里不停浮现楚寒说的话,
他想不到是什么事情会让顾晚栀产生心理问题。
而且这两天顾晚栀一直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就突然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雪碧死了?
傅斯琛猜不透想不透。
他轻手轻脚在顾晚栀身边躺下,突然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
傅斯琛掀开被子,看到额头上正在冒冷汗的顾晚栀。
她双眸紧闭,四肢蜷缩在一起,呈现出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唇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顾晚栀……”
顾晚栀转身,扑进傅斯琛怀里,双手紧紧圈住傅斯琛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前。
一颗慌乱不安的心,突然定了下来。
“别理我,睡觉。”顾晚栀说完,闭上了眼睛。
顾晚栀这个举动让傅斯琛很是错愕。
这女人心理真的有问题不成。
“你在怕什么?”
“没有啊。”顾晚栀摇头否认。
“额头上都是冷汗还不是?”傅斯琛戳穿了顾晚栀。
而且她这明明就是害怕的的表现。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睡觉。”顾晚栀打死都不承认。
傅斯琛想要继续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什么。
这一夜,顾晚栀的梦话从骂他,变成了卑微的求饶,乱七八糟,傅斯琛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听明白。
他曾经以为顾晚栀说梦话的毛病是因为他,看来并不是。
被吵了一夜,傅斯琛彻夜未眠,他轻轻推开怀里的顾晚栀准备下床。
顾晚栀瞬间苏醒,可怜兮兮的看着傅斯琛:“你去哪。”
傅斯琛深呼吸一口气:“不要在早上招惹一个男人。”
他已经难受了一整夜了,早上还不放过他吗?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都不想招惹你,是你想多了。”
傅斯琛:“……”他就说这个女人有什么心理问题,明明健康的很。
“你只是不想,并不代表你没有招惹。”傅斯琛毫不犹豫戳破事实。
转身进了浴室。
顾晚栀揉了揉眼睛,裹上外套下楼。
佣人们正在忙着工作,听到这些声音,顾晚栀的心满满的的静下来,躺在沙发上再次睡着了。
金管家留意到沙发上的顾晚栀,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去。
“夫人?您要不回房间睡吧,这里太吵了。”
“别吵我你们忙你的。”顾晚栀不爽的说道。
她就是因为这里吵才要睡在这里,回房间反而睡不着了。
金管家不再说话,转身命令佣人们小声点。
傅斯琛冲了一个钟凉水澡后,从楼上下来。
一下楼就看到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顾晚栀。
她倒真这么快融入进这别墅里,说睡就睡,还不挑地方。
“抱歉先生,我劝了夫人,但她不同意回房间休息。”金管家自责道。
“无妨。”傅斯琛挥了挥手,让佣人们手脚轻一点。
睡梦中的顾晚栀感觉不到周围声音的存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她打了个哈欠,裹紧身上的外套回了卧室。
再下楼时傅斯琛已经不在了。
顾晚栀喝完一碗粥,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人,顾晚栀挂断了电话,调成了静音。
等再去看时已经是半个钟后,足足有十几条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顾晚叶。
顾晚栀很佩服她的自信,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接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