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天明明知道有微危险,还要上来挡,这下有你受的。”姜莱带来了上好的金疮药,一有空就往宣子柒这里跑。
姜莱一脸心疼,自责不已。那枚弯针,轻而易举地勾起皮肉,其中利害可想而知。
“这点小伤碍不着我,就是太便宜那南枯芙了。”
宣子柒毫不在意,褪去里衣,任姜莱上药。
“净逞能。”
姜莱一边减轻了手上的速度,一边嘀咕着。
“你与墨修什么关系啊?”姜莱整理好她的衣衫,像是想起什么般,便问道。
“他呀,认识。”宣子柒平淡应着,男人,她算是看明白了,要时不起钉点作用,还被奸人迷惑。
只要是想起那句“她不是有意的”,宣子柒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刀子不划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呵,臭男人!
“是吗?我好几次夜里来你这的时候,可是看见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呢,好可怜啊。”
姜莱一脸坏笑,她等着看宣子柒表情呢。
“就让他喝吧,喝死了最好。”
“死鸭子嘴硬。”
夜深了,朗月居来往的客人已渐渐隐去,显得十分安静。除去一楼有一处微弱的烛光外,周边都与它形成反差。
“小二,拿酒来!”
玄衣男子不停地催促着伙计,一杯一杯地下肚,简直是囫囵吞枣,宣子柒正要看看是谁这么没品,好好的桂花酿喝出了水的感觉,暴殄天物!
“小二,你……你怎么现在才给本王拿酒?”
宣子柒只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扯了过去,身形好久不巧的跌入醉酒男子的怀中,不满的情绪刚要发作,便对上那醉酒男子的双眸,是那样的深邃,再加上酒意的催使,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嗯……?”墨修眯着半睁的双眼凑了上前,沉重的呼吸声就像对着她耳边吹气般,令她心烦意乱。“你这小二,怎么生得这般模样?”
墨修捶了捶自己的头,练练否认:“不,一定是……是本王喝多了……不可能的。”
心里一阵好笑,一定是自己醉了,她讨厌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会来这?
墨修一连串的动作硬是把宣子柒整迷糊了,但看到他那如小孩一般的神情,又不由得心疼起来。听姜莱说这几日他都在朗月居夜夜买醉,喝得不省人事,有时是府上侍卫接回去的,有时甚至是留在朗月居过夜,第二日干脆直接上早朝。
宣子柒知道是那天的事情影响到了他,起初她还在想,墨修一介王爷,这种小事自然是随烟消云淡,怎知道他竟当真了。自己凭什么去左右他的心情,凭自己一个宣家弃女?还是凭自己就普通平民?
是的,她动摇了。
宣子柒还在想着,下一秒便被墨修大幅度的动作给吓到了,烛光不知何时忽明忽灭,许是酒意上来,墨修有些燥热,那双灵气的眸子抓得他心里痒痒,未经思考,便讲怀中女人压在了地毯上。
“墨……”宣子柒大吃一惊,眸子无处躲闪。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墨修那醉意的眼睛如勾人魂魄的妖魅,她竟有些看呆。
“唔~”
墨修也不管这些,带着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语。
“嗯……真软……好甜……好甜……”
被强吻宣子柒很是火大,她不记得那是什么感觉,凉凉的……酒味。
一股冷风袭来,挂在房梁上的轻纱漫舞起来,墨修的醉意已在这时吹醒了几分,认清身下的人,一时难以自处,心里的小窃喜多于自责。
他多想自己就这样醉得不省人事,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嗯……”
他就这样靠在了身边人的肩上洋装迷糊睡了过去,她试着轻轻推了几把,发现根本丝毫推不动,只能无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墨修搀扶到自己的房间。张大厨已然睡下,她便自己动手煮了一碗醒酒汤,这一忙活,就折腾到了半夜。
“真是……欠你的”
宣子柒扶了扶额,借由着烛光到了躺椅边上,此时她已困意连连,鞋靴一脱,疲惫的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