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欢迎光临，炼剑还是其他的什么？”出乎零意料的是正在锤铁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不对，准确的说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孩子。
“你是这里的老板？”零随意的拿起了靠在墙上的一把剑在空中挥了几下。
“不是，我只是一个学徒，师傅正在休息。”正在打铁的那个女孩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毛巾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初次见面，江秀及。”女孩子笑起来很阳光，但是她的名字让零有点肃然起敬的感觉。
“那个秀及，你会打铁嘛？我的剑坏了，想要修一下。”零并没有在名字上面纠结太多，直接开门见山的拿出那把已经接近报废的剑。
“让我看看。”秀及接过零的剑，随意的在手中挥了几下，然后剑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铁砧上，最后不堪重负的剑断掉了。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我靠，剑断了，剑真的断了，还能修吗，会不会要多收我的钱。这是零想的
。
剑断了！骗子！肯定是来骗我家铁匠铺的钱的！得想办法哄出去。这是秀及想的。
我想吃饭了，断了的剑能吃吗？要不要加香菜，加酱油之类的？这是剩下那个人说的。
“呵呵呵……”零开始没有征兆的笑了。
“哈哈哈……”秀及也开始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
这两个突然发什么神经，吃错药了？鹿小欣一脸迷惑的看着这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
“无良商家，还我的剑！这把剑的年纪比你还大！”零咬牙切齿的靠近了秀及，开始指责秀及刚刚的行为。
“既然你知道这把剑有多老了，就应该把它当祖宗供起来，而不是为了骗钱来我们铁匠铺装作要修！”秀及也毫不退缩将额头顶住了零前进的额头。
“额头碰额头，这不是要打起来就是要亲上去。我好想拿点东西吃。”鹿小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然后她看见一只手从一旁伸出，还带了一袋她不认识的食物。
“给你，吃吧，看戏。”鹿小欣接过食物后，发现里面散发出玉米和白糖的香气，就像上次师傅的同伴带来的小零食一样。
“爆米花？嗯？大爷，你从哪里出来的？”鹿小欣想起来这个食物叫什么之后发现给他爆米花的是一个头发已经全都掉光了，还带着一副工程师眼镜的矮小老大爷。
“嘘，别问，看戏。”大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还顺便从身后递给鹿小欣一把小板凳。
看着大爷这副样子，鹿小欣也不做作了，这样坐在了大爷旁边，看着自家师傅和别人斗嘴。
“哈？你这副语气分明就是想要推脱责任，把把剑弄坏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接机好多收我的血汗钱，你这个小奸商，不知道小小年纪就这么重的心机会没有小伙伴陪你玩耍吗？你会独自一人在名作孤独的深渊里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哦！”零摆出一副嫌弃的嘴脸，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
“哼，总比你在名为年老体衰，肾功能退化，头发即将掉到没有几根的老年泥沼中挣扎要好的多，老到连旺旺雪饼都咬不动还想着碰瓷的猥琐老头！”秀及好不退让，步步紧逼着零。
“小垃圾！”
“老猥琐！”
两人的双手也对在了一起，做出一副摔跤的姿态，牙床紧闭，双眼瞪得像铜铃。
“行了，秀及，这件事是你错了。”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坐在鹿小欣身边的老头说话了。
“对不起，师傅。”秀及连忙收回了双手，退到了一边，走之前还顺便踩了一脚零。
“你！”零刚想找她理论，老头伸手拦住了他。
“对不起啊，这位客人，我家这位徒弟年幼无知，再加上双亲都已经死去，所以从小被我惯坏了，还请见谅。”老头摸着自己下巴处的一撮小胡子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自责。
“没事，帮我把剑修好就行了。”零在凝视了一会老头的眼镜之后，把已经断成两半的剑放在了老头的手上。
“让我看看。”老头接过剑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而是用工程师眼镜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
“这把剑我可以修，但是能够修好这把剑的材料十分特殊，只有那些大城市的材料店才有的卖。”老头把剑还给了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可这位客人你也看到了，我家这位徒弟我也放心不下，要不这样，如果您愿意等的话，可以等到下个月那些卖东西的商贩从大城市来之后，我帮你修好。或者我把这把剑的价格全额给你。”老头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卡片，零记得有个人和他说过，这叫银行卡，里面存着钱。
零看着老头手中的卡沉思着，想了一会之后再将自己的眼神看向了一旁正在对自己做鬼脸的秀及。
“嘛，算了，老爷子，你说的大城市在哪里？我替你走一趟吧。”零伸手从虚空中拿出了一把刀别在了腰间。
他记得除了这座城市，其他的地方都禁止使用灵术。
“从这里北上，一直走，大概五个小时车程就到了。”老头从一旁的桌子上面拿了一张地图指给零看。
“老爷子，你这个地图有问题吧，马车五个小时怎么可能到那里去。”零指向位于这座城市正上方第一个城市，都已经横跨很远了。
“不不不，是汽车。”老头指向外面的一辆小轿车。
“汽车？”零的脑海里面闪过被气充满之后飘起来的马车。
“算了算了，老爷子，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嘛？我顺便帮你带来。”零看着老头还想说些什么，连忙摆了摆手，本来这件事就是兴趣上来了的决定，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不用了不用了，你肯不计较我徒弟的过错就已经很好了，如你所见，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是很需要铁匠了，机器的工作比人可有效并且准确多了。就连铁匠铺被替代也是迟早的事。”老头落寞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盯着正在燃烧的炉锅发呆。
“到那边之后记得报我陈一的名字，他就知道你需要什么了。”在零即将走出铁匠铺之前，老头开口说了最后一句话的然后便默不作声的盯着炉锅发呆了。
“知道啦，老爷子。”零走出铁匠铺后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就好像想要把所有烦恼都赶走一样。
“师傅，你为什么要帮他呢？”鹿小欣跟出来后不解的问道。
“可能是看着同样身为旧时代的同胞有一种分明毫无关系却同病相怜的感觉吧，想着能帮一下就帮一下，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在山上待上几千年都不及在世间待上一年感觉时间过的快。”零把一开始用的飞剑放在了地上，虽说那些城市不许用灵术，但用来赶路应该没什么关系。
“走了，徒儿。”零踏上了飞剑，在鹿小欣也站上来之后，飞剑化作一道流星向北方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