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介绍完毕之后,重景这才将眼神赏赐给了凤卿浅,对着众人介绍到。
“这位便是皇上此次派来参与治理的大夫,凤卿浅,风大将军之女。”
这乍一听,几个人的面上便不是十分好看。
看到底下的一群人一副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的模样,荣王的心里就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白痴。”
只是这官场之上岂能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更何况是上位者,待到众人一副都憋不住的模样,重景这才点名了崔卫东。
“崔大人,不知您是否有何建议呢?”
听闻这崔卫东是个耿直正义之人,也不知传闻与实际是否一致。
看到众人表情的凤卿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现代,女性作为高管都还有些底下的人不服气,更何况是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朝代呢?
不过,暗自瞥了一眼正在拿自己开刀的重景,凤卿浅到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更是无耻,利用起人真的是丝毫不手软。
无视了边上的目光,此时此刻地重景正在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刺史大人的一言一行。
“启禀王爷,这风大小姐虽然是皇上亲派,但是这风大小姐的医术并未可知。更何况,风大小姐会医术之名,下官也从未耳闻。
如此种种,令下官无法安心的将这水城百姓的安危交到风大小姐的手中。”
言行举止不卑不亢,掷地有声,这令重景倒是很满意。
不贵看了一眼边上气鼓鼓却碍于礼仪无法反驳的凤卿浅,重景决定大发慈悲地拯救一下这个姑娘。
看到了重景一副你要记得感激我的眼神,凤卿浅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
“崔大人的这一个质疑不无道理,但是本王在此也不得不说一句,崔大人是否觉得之前自从三日前本王的措施发布之后,城中的疫情便减轻不少?”
提到这里,崔卫东面露敬佩之色,“不错!王爷英明,此举的确挽救了不少城中的百姓!”
重景将扇子一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崔卫东的跟前,拿着手里扇子,指了指站在边上的凤卿浅。
“这可不是本王想出来的,这一切都是风大小姐的功劳!全部都是由她提出来,通过本王得以实施的。”
“这?”崔刺史的脸上是充斥着将信将疑,一副“你该不会是为了帮助这位姑娘正名才来这么说的吧!”的样子,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看到这里,重景的面部管理差点失控,看来崔卫东到现在才混到这一步倒也不为奇了。
“你说,若是真的没有几分本事,皇上会派她过来进行协助吗?”荣王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浅笑,眼神之中满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思及此处,凤卿浅觉得自己要是还不出来说上一句,恐怕就要被眼前的这个家伙给摸黑了!
“这位大人,恕小女子直言,小女子的医术如何,想必皇上必是只晓得。
只是各位大人未曾见过小女子的医术,对小女子抱有质疑,乃情理之中,还望诸位大人给小女子七日的期限。
若是七日之后,未曾得到改善,届时小女子自请皇上再换另外的医观,可好?”
“好!”众人还未出声,崔卫东便带头附议。
崔卫东的心里已经大半接受了凤卿浅的医术,只是他现在确实不敢将如此多的百姓放任到凤卿浅的手中。
重景在一边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待到众人离去之后,重景这才上下重新打量着凤卿浅。
“难道今天凤卿浅换人了?”
当重景看到凤卿浅脸上的讥笑时,恨不得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话。
“哟,这不是荣王殿下吗?好大的架势呀,吓得民女那是颤颤巍巍不敢动呢?刚刚拿民女试探人心的结果怎么样啊?”
重景的脸上稍显一丝心虚,但是想到凤卿浅也是身负皇命,协助自己,眼咕噜一转。
“风大小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要知道本王这是在给你加油助威啊。你这一弱女子,大家的心里怎么会服气呢?
所以啊,为了让你更好地协助本王,这不是只能出此下策了吗?”
一脸谄笑地重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番解释所露出来的表情,多么地像刚刚巴结自己的一众官员。
边上的冥昼都一副我要看不下去,王爷您收敛着点的表情。
“王爷这话倒是圆回来了,好一幅要帮我立威,立威是这么立的吗?原本我以为王爷只是心肠坏了一点,没想到王爷不仅仅心肠坏,眼里还见不得别人好!
别人一说话,您就觉得别人在侮辱对方!别人要是有什么优点,你就非要通过其他的方式来捧自己一把,锤别人一脚!
某位贤者曾经说这个世界上到处充斥着美好,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王爷,看来您就是缺少这样子的眼神,难怪王爷的世界里都没有什么美好可言!我呸!”
凤卿浅就差着把这一口的口水吐到重景脸上了,趁着重景被自己骂傻了的间隙,凤卿浅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拍着胸脯。
“吓死本姑娘了!呼呼!”
而另外一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重景,对着边上的冥昼咽了咽口水,“你说,她刚刚说的某位贤者,到底是谁?居然还说过这句话,本王怎么从来都不曾知晓呢?”
冥昼扯了扯眉毛,没有回答,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这明显是风姑娘瞎扯的呀!王爷您还当真了,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凤卿浅这个丫头给吼了的时候,重景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刚想找凤卿浅对峙。
发现这个家伙已经跑回了房间,恰逢崔刺史派人来请荣王共同商量,只好先将这旧账放在边上。
夜晚,荣王又轻车熟路地溜进了凤卿浅的房间。
熟睡之中的凤卿浅闻到了熟悉的闻到,实在是不愿意睁开眼睛,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王爷,您这回来又是所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