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月似有所觉,狠狠打了个激灵,然而她回头看时,秦羽伦恰巧转过头去,她也因此错过了他目光中的癫狂。
得不到的东西,会在想要得到的过程中一天一天加了滤镜似的变得更加诱人。
不是所有人都有坦然放下的胸襟与勇气的。
“月儿,“秦羽玄瞧见自己妹妹和妹夫来了,叹了口气,“本来想着趁着月儿怀孕好好聚聚的,结果……“
毕竟不是什么风光的好事,秦羽玄有些开不了口。
自从上次秦铭延出了车祸以后,他就有意识的把秦家的公司交给秦羽玄打理。原本秦羽伦是在公司挂了个闲职的,他平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说,仗着秦家大少的名头往里面塞了不少人。
秦羽玄是个有手段的,哪能允许那些蛀虫继续败坏下去,就寻了个由头让他们结薪走人了。
为了这事,秦羽伦没少阴阳怪气的讽刺秦铭延父子。但碍于赵巧巧,父子俩也不好说什么。
正巧,有个叫周亭亭的姑娘怀了秦羽伦的孩子,结果那畜生死活不认百般羞辱人家,搞的周亭亭找了一帮记者天天上秦家和公司去堵人。
秦家在圈子里混也是要脸面的,秦铭延一把年纪要了一辈子脸,哪能让人在这个时候背后抹黑秦家,就明里暗里提点了秦羽伦几句。
谁知秦羽伦是个气性小的堪比针尖的,加上公司里没少受秦羽玄的气,当场就爆发了,砸了书房不说,更是一针见血的问秦铭穿别人不要的破鞋的滋味怎么样!
这是秦铭延的心病,急火攻心指着秦羽伦抖了半天没说上话来,普通一下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说来,这也算所谓豪门金粉浮华背后的一件丑闻。
秦羽伦是赵巧巧当年被强Ⅰ暴之后生下来的孩子,本来就是用于指证罪犯的,赵巧巧当然不可能喜欢他。
她当年匆匆嫁了人就是为了把孩子生下来掩人耳目。最后恶人虽然被送进了监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无辜的孩子,却要承受本不应该属于他的沉重。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铭延虽然不喜欢秦羽伦,但对他总是格外宽容一些。
可是在没有爱的孩子那里,宽容无异于等同于纵容和流放。
秦楼月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禁不住看了一眼赵巧巧,后者呆呆的倚着墙,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何其无辜,又岂能独善其身?
秦楼月低下了头,眼睫如振翅的蝴蝶那般快速煽动了几下,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恨过赵巧巧。
恨她抢了自己的父亲,恨她让自己成为她们一家三口的局外人。
可是不是赵巧巧,也会有张巧巧刘巧巧,她更多的是怨恨“继母“这样一个角色。
“宝贝,“白津渡注意到身边人低落的情绪,心疼的摸摸小妻子的头,“让你来不是让你难过的。“
男人甚至有些生气,他捧在心尖上宠着还嫌不够的人,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这些破事烦心难过?
上一代做的错事,凭什么要让无辜的下一代来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