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家那晚,他突然觉得迎雪面熟,于是用手挡了她的头发……
四年前的上灯节,他还没有自立门户,整日呆在皇宫中,终于求得了一次机会,去宫外看看。别人都说,宫外的灯节热闹繁华,各式各样民间艺人的灯照亮了大街小巷,是最热闹的节日了。
昭和等人驾着马车,往最繁华的樊街驶去,突然昭和招了招手,示意马车停下来。
“皇子,外边人太多了,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子都并不同意走过去的方法。
“无妨,你武功好,不会有什么大事。”
昭和下车,看着远方拥挤的人群。宫中,从来没有如此热闹的景象。
走到一处开阔路,有一群人围着,乌泱泱的,昭和好奇的凑上前,之间人群中间围着一位男子,男子坐在椅子上,面前木桌前摆了一块匾,上面只有两字,比诗。
和周围的人不同,男子仿佛有自己的世界,他一语不说,只是在摆动手中的笔,人群动,他却静,与世隔绝的静。围着的大部分是女子,她们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面色绯红。没有看见男子的全貌,光看个轮廓,也觉得男子长得英俊非凡。
“唉,大伯,这比诗,赢了有什么?”稚嫩的声音,引得昭和回头看了一眼。是个不过十多岁的男童,朝里看还要垫着脚。
“听说是有十两银子哩,怎么,想试一试?”老伯笑着摸着胡子。“我在这都等了几轮了,少说也上去了十个人吧,一个都没有赢过。”老伯摆摆手,还是继续观看着。
“哦?”昭和似提起了兴趣。
小男童拔腿往人群外跑,昭和回头,继续等待着。
等待了半刻钟,连人群中的主人公都不耐烦了,索性爬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走吧。”昭和无趣,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刚走出人群,直行的大道上,就看见了正在往这边跑的熟悉面孔。是那个小童。
小童还拉着一位姑娘,姑娘气喘吁吁的甩开了她的手。他们两争执了一番,之后小童趴在姑娘耳朵上说了什么,姑娘看了他一眼,停留了片刻,还是和他一起走过来。
“我家小姐要比诗。”果然没有让昭和失望,他确实是领着姑娘比诗去的。
“哦,请坐。”男子抬头,看见是一妙龄女子,随即起身作了一揖。
“姑娘请看”男子递过去一张纸,“姑娘要是接上了,这十两银子就是姑娘的了。”
小童连忙双手接过,平摊铺在姑娘面前,纸上简单的写了五个字:唤奏意空明。
“这明?”姑娘嘀咕了句。
“公子,我家小姐前几日扭了手,怕鞋子不好看,惹大家笑话,不如帮我家小姐带笔,如何?”小童提溜着转着眼睛。
“无妨。”公子点头。
于是人们就看见小童和姑娘在窃窃私语什么。
不出很久,小童便站在桌脚旁,双膝微屈,奋笔疾书。
“唤奏意空明
归投念弃囚
意空鸣心难求
弃囚意未穷”
姑娘看着小童的字,脸上微微泛出笑意。她们两相视了一眼,然后这张纸就被双手奉还。
公子拿着纸,左右掂量,神色不似往常。
人群骚动,怎么看那么久,是对上了?
男子起身,差点跌了个踉跄。他走到姑娘旁边,拿起一袋银子,鞠了一记很深的躬,“敝人霍毕,这袋银子是姑娘的了。”
小童慌忙擦擦双手,接过银子。“谢谢公子!”随即牵起姑娘,准备走。姑娘一袭素衣,裙摆拖地,发簪高别,唇红齿白,眼角的痣在黄色烛光下显得楚楚动人。哇,这姑娘真是长的俏。人群中有人悄悄嘀咕。围着的这些个姑娘们也别着口说着什么。
“姑娘!请问姑娘芳名?”男子看见要走远得二人,急忙问道。
“我家小姐说了,女子不便透露姓名,有缘再见罢!”小童回头,掂了掂手中的银袋,他笑起来的时候,有小虎牙。
男子失了魂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众人都说,这男子怕不是以后相思病要犯了。
待女子走远后,人群纷纷上前,看看这得了十两银子的诗。
人群中,有人高举着诗,大叫着“怪不得之前都没人对出来,这位公子字都写错了,哎呀呀!”
自都看了一样皇子,心领神会,也上前挤入人群,观详着。他随意借了一张花灯纸,提笔写诗,给了皇子。
皇子看了一眼,大笑起来。
“皇子,你笑什么?”子都觉得,这首诗很平常,并且确实有个错字。
皇子不语。回去的脑海里,脑袋过着这首诗。
唤归意弃,明囚难穷,弃囚意未穷,藏头藏尾,这明字,用得好,着首诗,做得更妙。
“公子,公子!”迎雪微微的摇摇昭和。昭和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失了神,马车停了他竟没注意。
昭和回头,满脸笑意。
“公子笑什么,这窗外有什么?”迎雪也拿着小脑袋往窗外探,街上确实有一长相不错女子,还在往这边骨盼着。
迎雪瘪瘪嘴,把脑袋伸进来。
“公子看见了美人,笑的这样欢。”双手抱胸,一副憋闷的样子。
“不是,只是记起了故人的一桩事。”昭和摸摸迎雪的脑袋,起身下车。
待迎雪下车时,看见了一双大手,挡在自己前面。迎雪附上自己的手,温暖有力的掌心中,迎雪觉得安全无比,挑一挑眉,跳下了马车。
这是不按套路下车,昭和的笑现在变得有些许宠溺。自己真是傻,明明看过他二姐了,为什么没有反应过来,这不记人的毛病真是令人烦恼。
远处的姑娘看见二位公子笑的如此亲密,跺了跺脚,好看的公子都有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