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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朝惊变

抑或是英无声连日忧虑担心,致他情思困倦的缘故,他被林以梁打晕抗回家后,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天色大亮了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那时他正在半梦半觉之间,就又经历了一场使他冷汗直冒的奇怪异事。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英无声突然虚虚幻幻的看见,在自家院落的上空里,有冉冉浮荡的浓黑之气充斥着,那尚没落停的大雨,随着一阵凄凄惨惨的阴风吹过房檐后,竟殷红似飘零的血花一般的骤然降落着了。

在满天浓重的血雨里,已离开七天之久的叔父披着一身惨红的血污,手中倒提着那柄虎头蟠纹的青色长剑,似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般的,是从杀戮里逃出来的模样。他从空里的黑色云气里像一片纸儿般的仓皇飘现,之后便立在庭中欲动不动的望着英无声了。

叔父的眉眼被血雨隔着看不清楚,他依稀是欲言又止,犹豫顾盼的神情。他身上似有无数个贯穿骨肉的细小破洞,那些如无止禁的血,正是从那些破洞里一股一股的汨汨涌流出来。

半明半灭之间,英无声心里既感骇然又感疑惑,叔父怎么会是这幅形貌呢,这还是不是他?

英无声忧虑担心,他正欲要追问,突然,便见叔父猛地仰天砸倒,身子倒一面墙似的翻在积水里,溅起的水波羽箭般的乱飞。水波未歇定,叔父的身子,又在一瞬间,忽然就皮肉纷纷脱落,像被人用刀剔过,就血流如注,只刹那光景,他竟变成了一具皮肉零丁的白骨骷颅了。

英无声惊骇欲绝,忘了发出一句话来。就见那白骨不入水底,又被久雨的积流漂浮着荡漾在水面。

英无声心中恐怖,没反应过神,又忽然里,一阵地崩山裂的惊天震动响起,震动声似若雷滚,或如万马奔腾,或如河岳摧破,或如江湖翻卷。他急忙回头去看,见是黄月山里那座上捱着空云的最高峰,已倾塌陷落,在仿若乱云的尘土里跌下万丈深谷去了。

须臾之迹,黄月山那边早涌起了漫天的大水。大水淹没了尘埃,决口而下,咆哮怒吼着冲过小镇来。一个浪头打去,小镇已被卷没了大半片街口,而那叔父的骷颅尸骨也被大水浮起,顺着流波冲去了。

大水余波绕过院子,将英无声栖息的房屋隔成一座孤岛,而那叔父飘落骷骨的地方,仅能看见只剩得一滩淡淡的血花,久久不散。

英无声被惊唬得心突突狂跳,他才要开口喊人来救,却忽然在斜眼里见到,一个止露着两只眼窝的长瘦黑衣人像个干枯的蝙蝠,他撑着的玄色衣袖如翅膀般的抖开,便率着五个与他一样装束的人,突兀的从半空里一晃而出了。

那些人身上都是死气沉郁,手中握着的都是滴血的黑色宽大弯刀。就见当头那个踩着雨水,无声无息的往他的跟前走来,盯着他的眼里尽是死鱼翻白之色,仿佛那人竟是一具行走的僵尸。

这尽是什么景况啊!这些人难不成是要来对付自己了!

英无声促慌之际,正无计可施,听得一阵急乱的脚步声和哭喊声传来。他猛然惊觉,愕然而醒,发现门窗外的天光早射进屋来,天色已大白。他狐疑的看向院中去,院中的雨雾里竟然真有薄薄的血红色,院中雨落风停,却是再无一个旁人。

英无声正感奇怪,不知才刚所见的景象是真是幻,那慌乱的哭喊声脚步声已奔入院中来。仅听话音也即能知晓,来人正是隔壁的林白了。

又出事了,英无声当即想到。

便听林白哀戚的喊着说;“无声哥,快去救救我娘吧。”

英无声急待问怎么了,一张口舌头麻木发硬,却是全然出不得声,他大吃一惊,低了眼帘,才见自己嘴里塞着的东西还没拿出来,自己的手脚还被绑得死死的,挣扎不开。

他即等林白进来,示意林白给他解了。也不及回想夜里遇见的景象,便急问林白又遇见了何事。

林白一脸哭相,全身衣衫湿透,冰凉凉的裹着,苍白的面上挂着的不知是雨珠是泪珠,眼里就满是好奇的问说;“无声哥,我哥他怎么了,他也是已经出事了么,你和他一道去的赵家,他怎么一夜都没回来呢,你们找着我姐了吗,你这是怎么了啊?”

以梁怎么会经宿未归!英无声听林白讲了,心思沉坠下去,他猛然记起林以梁夜里说过的话,感觉胸口有物,摸时是正是那鹿耳谱,猜是林以梁送自己回来的。

他心道要糟,也无暇答解林白的疑问,便复问了一句说;“你哥直一晚上也没回来么,大娘到底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林白哇得一声哭出来,一口气急着说;“我哥没见踪影,我大姐也没音信,我娘说你和我哥也被赵家害了。我娘都急疯了,今晨天刚亮,我还在迷糊中未醒透,她便跑出去了。我喊了好久没回应,我猜她准是到赵府闹去了。我跟着寻来,见你家院门大开着,院子里黑乎乎的飘荡着一团烟云,好像有什么人站着在雨里,我奇怪,猜测是你回来了,就进来看看,问问我哥的消息,他会去哪了。”

英无声脑里乱着,说;“院子里真有人吗,走,快去赵家。”

英无声不及思索才刚睡中所见情景的真假,踢拉着鞋子和林白冲开大雨出门,在一刹那,他想起了叔父交代过让他离开的话,他心下迟疑了半分,想那似梦的场景里,叔父出现是不是要提醒他什么事,或是让他离开小镇呢。

林白回头看他,要过来扶,问说;“无声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要紧吗?我哥是独自到赵家去了么,是不是他已查知了我长姐的什么事了。”

英无声看着林白关切里又满是忧戚的脸,心里暂时抛弃了要听叔父的话即刻离开的想法。他转回屋中将床畔的雨蓑斗笠拿了给林白戴上,怕林白知道了夜里的事徒增恐惧,便也支开不说,只抓起她冰冷的手就跑,说;“小妹,不用担心,都会没事的。”

二人拖泥带水急慌慌的跑到赵家的宅前,那里已围拢了好多看热闹打听事体的人来,他们都披着一色的雨具,人就拥堵了半条街面,内外挤着,将里边也围得看不清半分。

英无声也没多想怎么这般大的雨天,还会有那么多人来看热闹的不寻常之处。他也没想到,那黄月山里怪事频频,这些人怎么就突然不怕了!

只听得在众人的窃窃私语里,林大娘的哭音一声接一声的传起,哭声悲痛压抑,凄惶欲绝。

林大娘哀哭着说赵家将林青林以梁英无声都祸害死了,赵家人自祖辈起都狠毒阴险道貌岸然。便要赵家偿命,让赵家给个说法给个交代。

英无声携着林白拨开人群挤入进去,见林大娘的面前,正有三五个粗声大气的汉子挡着门口阻着路,为首的是赵府护院中最蛮横能打的赵望杰,其余几个也是家丁中的好手,他们抱着臂膀,眼里全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林白即唤了一声,林大娘痴呆呆的回过脸来,瞧见了一旁的英无声。仿佛她眼里猛然便有了疯狂的鲜活之色,就急急的抓住英无声的双手说;“无声,你昨晚和以梁一并出来到赵家的,你告诉我,以梁没事是吧,你回来了,以梁呢,我的以梁和青儿呢?”

围观的人见林大娘这般说,都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英无声,英无声一回头,却发觉很多人都面容僵硬枯败,眼神似乎被雨水泡得久了,都泛着冰冷的灰白之色。

英无声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全然断定不了。便想,先稳住了再做计较吧,有些事的真相未明,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讲论呢,且这些人好像都不是往日模样了。他们怎么眼里尽是那灰白的色彩呢!

他遂说;“大娘,咱先回吧,到家了我给你细说,我会找回以梁和青姐的,他们都不会有事。”

林白解了身上的雨衣给散乱了眼神的母亲披上了,看英无声一脸为难,有话不便言说的样子,也求垦道;“娘,咱先回去吧,我大姐二哥会没事的,待回去了无声哥给你再说。”

众人有只立着看热闹的,有不解询问的,有只是规劝的,一时叽叽喳喳语说纷纷,都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讲论着,似都想瞧出个究竟来,不肯离去。突然,林大娘一下挣脱了林白的怀抱,就撞开人群,径直往门侧的石狮子上磕去,说;“姓赵的,吃人的魔鬼,你们害得我一家好苦啊,我不活了!”

众人好像都来不及拽住,都忙乱的大喊扰嚷,惊扰成一片。林白也带了哭腔,英无声更是心里猛然一紧,大叫了出来。

但刹那里,一个人影已越众掠过,是轻快如风的身法,便一把扳住了林大娘的肩头,待林大娘急奔的身子止稳住了,已提起醋钵大的拳头照林大娘面上击去。林大娘惨呼一声,像断线风筝一般的跌落出数丈,软在雨里起不来了。

这下变出意外,英林两人一时都有些傻了眼,待明白过来,就急去扶救查看时,便见林大娘满面血痕,眉眼都被那一拳打得裂了,鼻孔里血流成了河,人已昏死了过去。

林白被吓得呼天抢地的哭,英无声急检视了,人受的止是硬伤,虽无性命之忧,但一张脸却是全破相了,血肉模糊,怕没个好几个月不能愈合伤口。

英无声急扯了衣衫止血包扎,一腔怒火就升上胸膛,他虎着眼径自走到那个比他高出一头,出手伤人的赵望杰面前,全然没有自知不敌的惧怕,喝问道;“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你凭什么下这么狠的手打人?”

那赵望杰或许是没想到英无声竟敢用那般言语辱骂他,一时似没听清楚,待与他一起的同伙都呼喝起了,他才反应过来。便不容分说,猛得抬起右腿一脚踢去。英无声似早已料到,只向一侧退开,却没防那赵往杰不待脚落,左足又起,这一下英无声便躲闪不及,一记千钧之力便全着在他的胸口上,他便被踢得直撞在身后的石狮头上。

英无声眼前就一黑,听得林白叫了声什么,但他没听清,他一口血吐出来,感觉侧肋里似乎连骨头都断碎了。

英无声要挣扎着坐起,但他痛得连呼吸都难受。那些围观的人,眼见赵望杰一伙发了狠,便没一个敢过去帮英无声一把,都讪讪的离得远远的冷眼看着,一时竟连帮林白扶开林大娘的人也没有。

就见赵望杰跨到英无声面前,一脚将英无声踢翻了,踏在他的后心脖颈处,指着他的头颅骂说;“老子告诉你凭什么打人,你们这些贼贱骨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到这里来行刁撒野,还敢出污蔑之言,我赵府是何等人家,岂容你们污累清名。”

赵望杰说着话,指挥其余几人一起上手,便将英无声拢住了,没头没脸的只顾狠踢狠打。那所有围看的人,或是都积于赵家威势,或是如无所见,一时竟没一个愿意上前解救。

林白见状,怕英无声被活活打死,放下母亲扑了上去,但她那里是赵家几个虎狼般护院的对手,便也被推倒在地上。林白急了,再挺身而上,就一口咬住了赵望杰手臂,赵望杰吃痛,劈胸将她提起,啪啪两掌抽在她面上,将她打得也昏死了过去,随手丢在雨地里。

赵望杰说;“往死里打,看还不敢有人再来胡闹,他家失了人口,凭空污赖是我们害了,这是何居心,这用心何等歹毒,这等刁顽之人,不打死终究会成祸害。”

几人不停手脚,英无声口鼻里全喷出血来,呼痛的声音渐就弱下去。正纷纷嚷嚷的闹动之际,背后沉重的大门在雨声里吱哑哑的打开,一个女侍婢掌着伞,赵家主事的二管家赵赫在伞底笼着双手在袖里,就懒懒慵慵的走出来了,慢条斯理的说;“什么人在此闹事?”

赵望杰几人立时住手,就回说;“回二管家的话,这林家失了人口,不知在哪听的浑话,污赖说是被咱府上给害了,这姓英的小子充好汉,是替林家来出头的,兄弟们气不过,就出手教训了他们几下。”

赵赫走到英无声的身旁,皱了皱眉,说;“胡闹,事情未查清,乡里乡亲的,怎么可以将人伤成这样,这不是让人家说咱府上以势凌人么,还杵着,都赶紧给我把人扶起来救治。”

赵望杰几个手脚麻利,将已被打得七荤八素的英无声林白他们救起。赵赫便让把人扶正了并放在门檐下,给英无声查看了伤势。他腾出手,盘腿要坐下去,赵望杰立即挡了要将自己的皮袍子脱下给他铺垫。赵赫却阻止了,就坐到溅了雨水的石板上。

遂看到赵赫从怀里取了一个红釉细胎的精致瓶子,倒了几粒赤色的药丸给三人分别服下了,又拿出了另一个素色药瓶,取了两粒给英无声和林白服下,更不说话,便已双手先后分搭在英无声他们的背心处。

片时,三人衣衫上白气蒸腾缭绕,英无声和林白更是面色反复变换,就见三人都依次呻吟着醒转过来了,精神已回还了几许。

赵赫先开口说;“老太爷和几位家主公子俱各不在,在下承命看守门户,出了这等事,是在下管教无方,在下让大婶兄弟妹子都受苦了。”

赵赫说;“几位放心,在下已向几位服过药,是老太爷从京里带回来赏给在下的,还算管用,几位的伤已无大碍了,将息些时日自能痊愈。”

英无声铁青着面咬着牙没说话,林白也没说,林大娘却虚弱弱的开了口,林大娘说;“打更的老杨告诉我们以梁的,我们青儿也是被你赵家害了,你让赵鹤川出来,还我梁儿和青儿来。”

赵赫说;“大婶,我府里大爷委实不在,几天前他老人家随着老太爷携了一众公子小姐入京省亲去了,俱不在府,此间大小之事,眼前全是在下照看料理,你有什么话,不妨告诉在下。”

林大娘说;“你们赵家早就包藏祸心,今又害了我青儿梁儿,你们太毒了,你们还我青儿性命来。”

赵赫说;“婶子,这事又从何说起呢?咱两家虽在同一个镇子住着,但平宿往来却少,咱们两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怎么能这样说敝宅呢,我们为何要害了大妹妹呢,这完全没有道理嘛!”

林大娘说;“不要装糊涂,别人不知道不敢说,我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我还有什么顾忌,你赵家出卖了我们,你赵家是吸着兄弟同胞的血去供奉着魔头,你们家里的那点烂事,别以为没人会知道,你们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祖先宗庙有灵,你赵家会被族灭的。”

见林大娘这么说,赵赫脸上突然就一阵青一阵白,就似乎是佯笑着说;“大婶这是急火攻心,迷怔了。”

赵赫说着一指点在林大娘的身上,林大娘就呆呆的住了口,赵赫转面向英无声和林白说;“两位放心,在下只是让林婶子先歇会,既然是林婶子提起的话是杨伯说的,我差人去请他过来问问便是了,如果大婶还不信,待会再请几位高邻一并到舍下细查一番去。”

赵赫说话际挥了挥手,向身侧一人说;“将杨伯好生请来,再不可对人粗鲁无礼了。”那人领了命,飞快的在雨中奔去了。

英无声虽萎靡着眼,一时却也不觉身体有多大痛症,他听了林大娘的话,心中不免思量,显然,他也觉到林大娘的话里是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意思的,林大娘似乎是说到了一个触及赵家幽隐的话题。那赵赫,好像极不希望林大娘再将那事多说半句出来。

英无声抬头向赵赫看去,见他面上仿佛比才刚多了丝许忧绪。英无声心里想,这赵赫虽也见得处事泰然,但可以断定,必是林大娘的话让他心田生起波浪了,难道赵家真涉及到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里去了,以梁经宿不归,会不会真和他赵家有关呢。

没想到这赵赫却也这般了得,能定住人,不知他和叔父谁会厉害一点。

英无声徒然之间也想不明白,他便将心思转到杨伯身死的事情上去,想等那人见了杨伯的尸体,只怕会更生出无数的波澜来。

如果赵府讲杨伯已死,口说无凭,真是林家凭空污蔑呢!如果再追究杨伯的亡故的缘由,自己虽是清白的,但到底干涉其中,一旦暴露,那要离开小镇,怕就需些时日了,只怕会误了叔父说过的日期。

英无声想到此间关节,不免有些心焦起来,暗中骂了句;“奶奶的,待我好转起来离开的时候,看怎么收拾赵家这帮贼王八。”

赵赫吩咐下人从内院里传出府医来,要给英无声三人再包裹伤势,英无声就避开了没让。不时远处巷道里有脚步声杂乱的传来,英无声也随着望过去时,那一颗心被惊得差些跳出胸膛来。

只见先前去请杨伯的人,竟拽着一个履步踉跄的老人行来了,看老人衣衫头脸,不是杨伯却是谁人。

任是英无声胆大包天,这一下也惊得让他傻了眼。

这怎么能够,杨伯分明在昨天晚上已中毒而死了,怎么会复活过来,这行来的老人,竟会是谁,他到底是人是鬼呢!如果是人,那昨夜所见又会是谁,如果是鬼,怎么能白昼现形公然露面,这其中到底是有怎样的原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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