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妘倾歌习惯性的在无闹钟的情况下自然醒来。
她抚着疼痛的额头,忍不住的骂了句,“真特么疼啊。”
在她顺手去拿柜子里的布洛芬时,手这边一扶空,从床上摔了下来。
四个贴身丫鬟听到了动静,推门进屋。
“二小姐~”春风和夏雨赶紧把她扶回床上,“二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赵太医来看看。”
妘倾歌看向床边这四个古装妹纸,先是惊讶的瞪大双眼,脑中那不属于她的记忆在一次浮现。
过了几分钟,她释然的说了句,“给我打水换衣服。”
听自家小姐说话有力气了,四个丫鬟开始忙碌起来。
春风夏雨去打水,秋霜去通知安夫人和妘若海,冬雪去准备吃食。
见他们离开了,妘倾歌回想起昨天在脑海里的那些记忆。
她越想越不明白,要说穿越过来就穿越过来了,怎么在原主的记忆,居然还有三年后的。
什么抄家,污蔑,生产而死,还有那个同父异母大姐邪恶的笑。
十六岁发生的事,怎么会出现在十三岁的年纪里。
妘倾歌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难道,原主重生,结果身体被我给占了?”
虽然很扯,可唯一的答案只有这个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不想留在这里啊,我还没查到杀害阿琰的凶手,和那个开车撞我的人,我不能留在这。〗
她忽的想起了爷爷给的手镯,便摸起了手腕上镯子,“爷爷说这镯子能穿越时空的。”
妘倾歌点了两下手腕上的玉镯,又对着吹了口气。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在她懊恼的想要摘下玉镯的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一道诡异的烟雾带着她进了星空树屋。
发现自己在树屋,妘倾歌兴奋的跑下楼,去开树屋的门。可她推门时,门却死死的打不开。
“怎么打不开啊?”
在她准备强行撞门时,秋霜的声音回荡在树屋里,“二小姐,老爷和夫人来了。”
又一眨眼的功夫,妘倾歌下意识的推动手腕上的玉镯,又回到了听雪院的床上。这让她懵的不能在懵了。
妘若海和安夫人进了卧房,见女儿有了气色,甚是高兴,“倾歌啊,为父看你如此有气色,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了。”
安夫人更是坐到了床边,安抚着女儿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母亲还以为你到年末也醒不过来呢。”
妘倾歌被他们吓住了,应该是被他们的长相吓住了。他们的面容,和在21世纪的亲生父母一毛一样啊。
妘若海见她不说话,担心的皱起眉头,“倾歌,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妘倾歌回过神来,用着还没习惯的古语回他们,“劳烦父亲母亲担心了,倾歌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安夫人让花嬷嬷把那一盒补品拿了过来,“这些都是滋补的补品,你昏睡了七日,身体难免气血不足,你先喝着,没了母亲在给你送来。”
这体贴和关心爱护的模样,在加上她宠爱有加的眼神,还真让她错觉的认为,眼前的这位就是21世纪的那位生母,她故作虚弱的点头回复道,“谢谢母亲了。”
妘若海看他们母女情深,很是欣慰,便说道,“倾歌啊,你先好好休息,为父今日与你母亲和你用晚膳。”
看向妘若海,妘倾歌这才想起,他有两房妾室了。在这个年代,三妻四妾太正常。虽说他是无奈填了两房,可对于妘倾歌来说,还是觉得恶心的不行。
不喜欢又如何,也不能摆在表面上。妘倾歌尽力让自己开心的笑道,“那倾歌就此等候了。”
妘若海以为自己耳聋了,但听女儿答应了,这让他高兴不已,“我的女儿长大了。”
妘倾歌不语,装作不舒服的倚靠在床边。
安夫人知道她累了,就拉着妘若海准备离开,“倾歌,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们一家人用膳。”
妘倾歌勉强一笑,“好的母亲,倾歌不送了。”
见他们离开后,妘倾歌不在装下去,起身转动手镯,回到了星空树屋接着去试着打开那扇门。可是哪有用啊,门根本丝毫不动,连锁都跟502似的,怎么都转不动。
她累的靠着门,思考片刻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树屋,看来是和我一起穿越过来的啦。”
她认命的叹息,摇晃手腕上的玉镯,讽刺的笑自己,“云卿歌啊云卿歌,没想到你从云卿歌变成妘倾歌了。认命吧,既来之则安之,还得给原主报仇呢。”
她起身,转动手镯,又回到了听雪院。
春风和夏雨正好端着水盆进来,“二小姐,可以洗漱了。冬雪也备好吃食了。”
妘倾歌下床,洗了脸,漱了口,吃了饭,穿好衣服后,她做了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
“秋霜,夏雨,咱们出府去。”
“啊?”夏雨第一个反对,“不行,小姐你才好,不能在严重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她看向满是积雪的院子感叹道,“我要好好看看外面了。”
其实,她要说的是,“我要好好了解这个时空了。”
在秋霜刚要去被马车时,柳姨娘不顾下人的劝阻,冲了进来。
“妘倾歌——”
妘倾歌见是她,不苟言笑,“柳姨娘来此,所谓何事?”
柳氏看她如此悠哉的喝着茶,又想起自己的女儿跪在冰冷的佛堂,就气不打一处来,“妘倾歌,你大姐姐被关佛堂数日,你居然还有心喝茶。”
妘倾歌将手中的茶碗摔到柳氏脚边,正颜厉色,“放肆,你一个姨娘居然直呼嫡女名讳。”
柳氏很了解,妘倾歌虽是嫡女,但性格胆小,别人骂她都不会还嘴的主,怎么今日?
柳氏不管那么多,她最擅长的,就是拿捏妘倾歌,她站在那,依旧那副威风凌凌的模样,“妘倾歌,你最好让你父亲把你大姐姐放出来,不然你就没大姐姐了。”
妘倾歌苦笑,她知道,原主最怕手足相残,不然也不会在16岁生产那天,被这个大姐姐算计死。
而此云卿歌非比妘倾歌,她可不是原主那种胆怯的性格。
她怒不可遏的盯着柳氏,质问身边的冬雪,“妾室羞辱嫡子女,是何刑法?”
冬雪义正言辞的说到,“按天顺律法,掌嘴二十。”
妘倾歌邪邪的勾起嘴角,“冬雪,行刑。”
柳氏被吓住了,她了解的妘倾歌不应该是这样的,就急的指着她鼻子大骂,“你个贱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只见柳氏被两个二等丫鬟压着跪倒在地,冬雪抡起袖子就开始抽她耳光。
柳氏被抽的嗷嗷直叫,冬雪这边抽,她就在那边骂。
妘倾歌依旧悠哉的喝着春风端来的新茶,对冬雪说,“一直抽,抽到她骂不出来为止,累了就换秋霜。”
“知道了,小姐。”
这么好的机会,冬雪怎么会错过。她早就看这个柳姨娘不顺眼了,仗着妘倾歌心善,不知道怂恿她做了多少傻事,难得有报仇机会,冬雪累了也要抽。
终于,在六十多个耳光结束后,柳氏的脸肿的彻底说不出话来。她眩晕的趴在地上,嘴角甚着血,双眼充满怒色的盯着妘倾歌。她很想继续骂她,可她的脸已经被抽木了,也只能呜呜的叫。
秋霜见柳氏今日模样,不知道有多痛快,“小姐,你看她这样,像不像一条狗啊。”
听雪院的丫鬟们都捂起嘴不敢笑出声。
妘倾歌看了眼柳氏,苦笑道,“柳姨娘,好好和你的女儿在新华院待着,别跟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然后让守门的丫鬟去叫管家,让他们找人把柳氏抬回去,又着人去找了大夫给她看诊。
柳氏才不接受好心,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妘倾歌,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
在一旁的春风觉得自家小姐太好心了,气的说道,“小姐,柳氏这样欺负你,你还给她请大夫。”
妘倾歌整理身上的衣服,笑道,“柳氏在相府什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父亲不严惩她,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是啊,当年柳姨娘被妘若海抬到后院时候的无奈,她可是听说了的。春风看向自家小姐,难过的叹息,“小姐,真是苦了你了,总要受委屈。”
“不提这些了。”妘倾歌系好披风说道,“走,我们去玥馨院看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