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请等一下。”
胥君宵匆匆追了出来。那张狐狸脸看的她心里发毛,“晋王殿下,还有何事。”
胥君宵谄媚的笑道,“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母妃身体不适先先睡了。本王送你回府。”
妘倾歌果断拒绝,“不用了,我和我大哥一起来的。不辛苦晋王殿下了。”
“哦,这样啊。”他潇洒的摊开折扇,笑的如狐狸般,“那本王送你到宫外好了,正好本王也回府。”
这货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算了,懒的和他计较这些了。
“那就有劳晋王殿下啦。”
他们刚迈开步准备离开采合宫时,在那跪着的采云突然问了话,“殿下,奴婢可否进去侍候娘娘。”
采云是萧淑妃的贴身侍女。虽是个宫女,可身体特别娇气,一点苦也不愿吃。应该说她在这个采合宫里就没被体罚过。要不是不知道知道妘倾歌是这么个胆大妄为的人,她也不可能说那些话,更不会受到体罚。所以,她现在恨上了这个【菁菱郡主】。
胥君宵看她可怜又带着愤恨的眼神,不解的问妘倾歌,“她怎么了,干嘛跪着?”
妘倾歌就把刚才发生的事与胥君宵说了一遍。胥君宵听了也是不给她好脸色,“你就在这跪着吧,你庆幸是母妃罚你,而不是本王。”
胥君琰狡黠的目光吓的采云直哆嗦。她不在说下去,乖乖的跪在那不动了。
妘倾歌看他这模样,特别像一个人,可是像谁,她还有点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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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君宵和妘倾歌并走向皇宫外,二人一句话不说,气氛十分和谐。这反而让妘倾歌觉的怪怪的。
她瞄了眼身穿紫色衣衫的胥君宵,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的这个人和那个谁很像,到底像谁呢。
胥君宵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笑道,“你看着本王干什么,怎么,被我这张脸迷住了。”
妘倾歌猛的摇头,“对不起,我不喜欢狐狸。”
“狐狸?”胥君宵指了指自己,“你说本王是狐狸?”
“难道不是吗?”妘倾歌反问他,“你根本就是个狐狸,不仅仅是长相而已。”
胥君宵哑然失笑,“本王还第一次被人说成狐狸呢。谢谢夸奖了。”
【翻译:你说我狡猾就狡猾吧,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妘倾歌更是微笑道,“不用谢,毕竟我也喜欢狐狸,他们的皮毛在冬季可是最保暖的,做成围脖最好了。”
【翻译:巧了,我还挺喜欢你这种狐狸,更喜欢扒光你那引以为傲的狡猾】
“那本王就要给你猎猎看了。”胥君宵思考着,“你是喜欢红狐皮,还是银狐皮,还是喜欢黑狐的。”
【翻译:那我得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方法把你弄到手】
妘倾歌想了想,“每只都很好看,不如都要了吧。”
【翻译:有什么招式尽管来,我到要看看你会耍什么花样】
胥君宵邪笑道,“呦,这么贪啊。就不怕换不过来。”
【翻译:你如何接招,就不怕惹火上身】
妘倾歌的眼睛也生成了与他一样的狐狸眼,“只要殿下能送,我就不怕换不过来。”
【翻译:你只管出招,老娘接着就是】
这一个长相如狐狸,一个长相如仙子的两个人特别有违和感的四目相对。
妘倾歌就像讨伐妖怪的神仙,胥君宵就像夺取神州的妖孽,两个人就这么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一声,“小表妹,三哥,你们怎么在这。”
四目相对的两人回过神,看向奔来的胥安宁。
胥安宁一把搂住妘倾歌,连连恭喜道,“小表妹,父皇终于给你和五哥赐婚了,真是恭喜你了。你可不知道,能配的上五哥的女子在东冥还真没有。还好你出现了,我五哥可真是有福气啊。”
这胥安宁说话声音太大,都快把妘倾歌的耳膜给震聋了,“安宁表姐,你说话小点声,耳膜被你声音给震疼了。”
“哦,对不起啊。”不过,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我终于有五嫂了。小表妹,还真是谢谢你是我的五嫂。”
“小妹,矜持点。”胥君宵提醒她,“别把五弟妹给玩坏了。”
“知道了三哥。”胥安宁松开了妘倾歌。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三哥,有些天生的恐惧。她总感觉三哥心里藏着好多小九九,一个不小心就会中了他的计。让她不得不小心这个哥哥,“我只是高兴而已。”
胥君宵抬手摸了摸这个小妹的头,“傻丫头,怎么蔫了。三哥影响到你心情了,那三哥给你道歉。”
胥安宁笑道,“我听说三哥前段时间得了一块上好的玉料,不如把那个给我吧。”
胥君宵二话没说,点头应下了,“好,三哥等下差人给你送道公主府上去。”
胥安宁开心道,“谢谢三哥了。”
他们的事了了,妘倾歌的事还没了呢,“晋王殿下,我给淑妃娘娘看病,诊费可以不要,药费必须给吧。”
她要不说,胥君宵还忘了这事呢,“说吧,药钱是多少?”
既然他能给胥安宁上好的玉料,这货还会在乎那点钱。她思考了片刻后,与他说,“我会把账单送到香药堂,到时您去香药堂结账好了。”
“那好,这样也方便。”
行,她的事了了,妘倾歌也不便多留,问了问身旁的胥安宁,“表姐,您今日要和姑母住嘛?”
胥安宁点头,“母妃今日非要我来,我也只能应下了。”
“那好,你快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那好,你也快回去吧,我来时看见煊表哥在外等你呢。”她又指着胥君宵说,“三哥,交给你和任务,把五嫂送到煊表哥那去,别让人丢了。”
胥君宵催促她,“啰嗦,快去昭和宫吧,别让云妃娘娘担心了。”
胥安宁不说了,转身去往昭和宫的方向。
胥君琰和妘倾歌既然明确了各自的目标,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各自默不作声的到了宫外。
妘奕煊见自个妹妹是和胥君宵一起出来的,一把将妹妹拉到身后,向胥君宵行礼,“臣,见过三殿下。”
胥君宵没在意这些,平平嗯了一声,让妘奕煊平身。
“既然本王已经将五弟妹送到你手上,也算是给安宁一个交代了。”
胥君宵望向妘倾歌,冷不防又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五弟妹,等本王寻到狐皮,定会给你送到。”
妘倾歌笑道,“臣女恭候殿下即将送来的礼了。”
胥君宵不在与她多言,上了宫车回府。
妘奕煊倒是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妹妹,三殿下要给你狐皮。”
妘倾歌也露出狡黠的笑,“是啊,还是很珍贵的狐皮呢。”
妘奕煊被妹妹的笑容打了个寒颤,总觉的有一股阴气相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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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相府,新华院
被抽的浑身青紫的柳氏和妘倾城,正在龇牙咧嘴的让丫鬟上着药膏。
妘倾城被打的虽然很疼,可她心中的恨,远远抵消了这些外伤的疼痛。
她脑海里一想到妘倾歌抽她时的嘴脸,她愤恨的眼睛都红了,气的她一拳捶在桌子上,“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对我。嘶——”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
翠竹吹了吹妘倾城疼痛的地方,满眼心疼,“小姐,您别在动了,虽然没有血痕。但一个不小心,也会裂开的。”
妘倾城没在动,让翠竹继续上药。心里总有些疑惑,“你说,这妘倾歌和燕王是怎么认识。怎么突然之间就被订婚了。”
翠竹摇头,“奴婢也不知,只听说二小姐给胥君琰治过脸而已。”
妘倾城想起这事。亚岁那时,妘倾歌确实说过要给胥君琰治脸的。
“可燕王还是带着面具啊,难道说没治好?”
翠竹肯定的点头,“一定是这样了,不然燕王早就摘下面具了。”
这么一分析,妘倾城又得意了起来,“难怪她会拿鞭子抽人,原来是戳中她心里的苦点了。”
“就是,二小姐一定是觉的自己嫁了个丑八怪而心里不顺,这才把气撒到小姐身上了。”翠竹替自己主子委屈起来,“可怜小姐还要受这种苦,奴婢觉的不值啊。”
值不值的不算了,不过她分析出了一点。这个妘倾歌,不满这次的赐婚。
“好了翠竹,我和她来日方长。总一天我会将这个仇给报回来的。”
翠竹继续给她上药,每个地方她都细心去抹,就怕她会留下疤痕。
而隔壁的柳氏是个忍不住疼的人,绿萝就算下手在轻,也挡不住她疼的嗷嗷直叫。
“绿萝,你轻点——”
给她上药的绿萝也是厌弃这个柳姨娘,脑子不好使不说,还是个刺头,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被抬到相府的。
“姨娘,药也抹的差不多。厨房的药也煎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柳氏烦闷的摆手,“快去吧快去吧,顺便把给少爷的补药也拿去。”
“奴婢知道了。”
终于能清净会了,绿萝快被她嗷嗷的叫声给弄抓狂了。见着周围四下无人,绿萝爆发般的指着柱子破口大骂,“你个姨娘整天作什么妖,总想着对付夫人和二小姐,你也有那个智商啊,我怎么就被安排到了这么个主子。奶奶的,老娘真恨不得一刀捅了你。”
绿萝对着那个柱子又打又踹又骂的,开始宣泄自己的情绪。
她早就看这个姨娘不顺眼了,动不动就说要害二小姐,说什么整垮妘相府,那货分明是个脑残。还有妘倾城,居然背着妘相府和晋王勾肩搭背。真不明白这院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奇葩。
做奴婢也就算了,怎么就不能给个好主子,真TM气人。
绿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砸那个柱子。情绪释放的差不多后,她又端着身子,去厨房拿药。
只是没想到,一进厨房,居然发现一身穿墨蓝色衣衫的男人,正举着煎药的药锅。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