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华院出来,安夫人就开始安慰她,“倾歌,别生气,母亲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妘倾歌倒是摇头,一副自责的表情,“母亲,倾歌没生气。怪我,当时应该执意给姐姐换药的。”
“哼~”安夫人越想越气,“是她自己非要的,不找我,反而找你。她拿我当恶毒母亲不成。”
安夫人的态度,让妘倾歌很欣慰。
当初,原主被嫡女应该和睦姐妹的说法蒙蔽了大脑。在妘倾城拿走补药后,她觉得这是嫡女的责任,把所有的补药都给了她。
结果因为落水落下了病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下地。
如今看到妘倾城这般,原主应该高兴了吧。
不知怎的,妘倾歌的头突然疼了起来,关于这部分的记忆完全呈现在她的眼前。
安夫人见她难过的模样,担心的安抚她,“倾歌,你怎么了。”
妘倾歌痛的单膝跪地,直到那段画面结束后,她的头才有所好转。
“倾歌,倾歌——”
旁边的安夫人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妘倾歌苍白着脸,安慰她,“母亲放心,倾歌没事,只是饿的有些晕。”
安夫人白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就会吓母亲。走,我给做吃的。”
妘倾歌牵着安夫人的手,开心的走着。
其实,她刚才看到的那幅画面实在太惨了。她苍白着面躺在床上,安夫人在床边哭,她几乎是吊着一条命。
要不是赵太医,她也不会活到16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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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听雪院里十分热闹。
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围在桌前吃着妘倾歌做的美食。
“小姐,这是什么,太好吃了。”冬雪嘴里塞的满满的,说起话来都不清楚。
春风更是喜的不行,连连称赞,“嗯嗯,这种点心从来没吃过呢,美味啊。”
妘倾歌看他们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也忍不住拿起一块蛋糕来,“这叫蛋糕,你们可要少吃点。不然会长胖的。”
夏雨擦掉嘴角的奶油,笑道,“小姐做的太好吃了,我吃多少都不胖的。”
妘倾歌对她的话甚是无奈。
这要是在21世纪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吃播,就是木下佑香了。
“不过,小姐。”秋霜本想在吃一块,可是她怕胖,忍了忍不在吃下去,“你这是从哪里学的啊。”
妘倾歌擦拭手上的奶油,说道,“自己没事琢磨,就做出来了。”
冬雪满嘴奶油的笑着,“小姐好厉害。”
妘倾歌尴尬的笑了笑。
什么厉害啊,只不过心情烦闷,不知道做些什么,就想着去厨房做蛋糕了。可这万恶的古代,连个烤箱都没有,她不得已又进了树屋,烤了两个蛋糕胚才出来。
“小姐,奴婢问一下。”秋霜端来茶水给妘倾歌漱口,“大小姐急火攻心是怎么回事啊。”
妘倾歌吐掉漱口水,笑道,“那并不是急火攻心,只不过是感冒燥热引起的上火罢了。”
“上火?”秋霜和夏雨相视,不明白什么意思。
妘倾歌和他们解释,“大姐姐的风寒本就没好,我让秋霜故意把火盆靠近,大姐姐本就穿的单薄必回感到燥热。新华院与我们本就很远,路上在受凉,在加上她一夜用火盆取暖。风寒加内火,大姐姐才吐血的。”
夏雨不懈的冷哼,“大小姐果然聪慧,居然想拿走补药,来让小姐补不好身体,又让夫人背了主母恶毒的骂名,结果还是害了自己。”
“无所谓了。”妘倾歌看把玩手中的珊瑚玉坠,“妘倾城这个冬至进不了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冬雪有些急了,“小姐的意思是,大小姐还有动向?”
“管她呢。”妘倾歌伸了个懒腰,“见机行事吧。”
春风看出妘倾歌有些累了,便劝她回房休息。
妘倾歌确实累了,看了一晚上电影,在加上落枕还没好,她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对了,从今以后,你们都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吧,谁也别守夜了。”
春风反对,“小姐,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啊,”妘倾歌窜进被窝,没精神的对她说,“在听雪院,不准有规律,我烦。”
妘倾歌困的不想装下去,说话都有着21世纪的风味。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妘倾歌不耐烦打了个呵欠,“都是爹生娘养的,没有贵贱之分。”
春风还想在说什么,见自家小姐已经乏累,也憋了回去,“奴婢告退了。”
妘倾歌听见关门声,从树屋拿出那只泰迪熊娃娃,心情愉悦的搂着它,“小灰灰,我们睡觉觉。”
此时,在听雪院的后窗,一个人,看到了她刚才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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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一天,各个院子里都送来了做好的衣裳。
妘倾歌是妃色裙,凸显她娇艳欲滴的美貌;妘倾鱼是鹅黄色,小孩子毕竟喜欢淡色;妘倾歌是月白色,凸显出她本就清纯的仙女的气质。
妘倾歌不在意的让秋霜把那些放起来,等着明天穿。
冬雪觉得自家小姐今天很奇怪,似乎有什么心事,“小姐,奴婢——”
“嗯——”妘倾歌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你刚才叫自己什么。”
冬雪被她吓住了,忙改口,“冬——冬雪。”
听到这个自称,妘倾歌才缓和下来,“记住,我这里不需要奴婢,改了这个称呼。”
“是——是——”
冬雪吓的一身冷汗。自打那天不在让他们守夜起,自家小姐连称呼都让他们改了。她说什么,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奴才和奴婢这个词,以后全都改成自己的名字。虽然不符合规律,可他们还是应着妘倾歌的意思,改叫自己的名字。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
妘倾歌没回答冬雪。自顾自的揉了揉额角,怎么都感觉不对劲。她这几天夜里睡觉,总觉得有人盯着。弄得她也不敢去树屋里睡觉,生怕有人发现她的秘密。
夏雨端着碗汤递给她,“小姐,这醒神汤,您先喝了吧。”
妘倾歌端过汤,猛的一饮而尽,便问道,“新华院怎么样。”
夏雨道,“奴——夏雨打听到,大小姐的脸已经好了,就是身体虚弱。听说,她还嚷着进宫呢。”
“进宫?”妘倾歌出现了原主的记忆,冷战道,“她还真是拼啊。”
冬雪反而很生气,“大小姐那点事谁不知道啊,不就是倾慕于晋王嘛。”
妘倾歌扁扁嘴,“有那么出名嘛,你们都知道。”
夏雨更是白眼,“也就相府的人知道罢了,那天小姐落水,也是因为三殿下与小姐亲近,才产生妒忌了。只是大小姐倾慕晋王已久,想来这次进宫见云妃娘娘,也是为了他吧。”
一提到晋王,妘倾歌就想起原主16岁生产时的那个封王,虽然只是一瞬间,而这封王,让她心里冒出通天恨意。就连她手中的娟子都捏碎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冬雪的慰问,使妘倾歌回过神来,这本就不是自己该恨的人,但一想到他,居然会让她这么激动。看来,原主的目标是他了。
妘倾歌丢掉手中的娟子,整理好衣服,和他们说道,“走,趁着父亲放假,我们多去看看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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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院这里,妘倾城在铜镜面前,抹着脂粉,涂着口脂,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色。
“翠竹,你看我这样,好些了吗?”
翠竹心疼的安慰自家小姐,“大小姐,您一定要去嘛。咱们先养养身体,来日方长,总会见到晋王殿下的。”
妘倾城虚弱的怒吼,“不行,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翠竹依旧劝说,“可是小姐,你身体还没养好,恐怕挺不住见云妃娘娘啊。”
妘倾城不甘的攥着手里的帕子,“我一定要去,你放心,我能挺得住。”
只要能嫁给晋王,为他做多少事,她都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