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颦一笑间,都足以倾倒众生的。
“太子殿下有事吗?”轻妩看凤凌竟然盯着她直看,一时心中不由一怪,不明他忽然怎么了。
只是他的眼神那么灼灼,让她竟有些不自在。
这样的眼神,对于她而言,并不陌生,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前阵子的这一番作为,虽然旨在吸引凤凌,可是她并没有十足把握能够吸引他的。毕竟这个男人,不是那种美色所能吸引得了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所散发出来的,又岂止是美色呢?
那一份独特清然的气质,才是真正让人无法自拔的。
“没事!”凤凌忽然心中一惊,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看着她看到入神。
可是事实上,他却是如此了。
这个女子,身上总有着那一种似兰似梅的气质,让人无法抗拒。
脸上微有些尴尬,不过他是何人,又岂是会在人前失礼的,只见他脸色一冷,又装得与平日着不多:“你的脸色还是十分苍白,身体虚弱就让人多炖些补药吃,这样一脸的苍白,让人以为我太子府是什么地方呢!连个人也养不起来!”
那冷冷的语气,让轻妩脸色微变。
而后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太子殿下且放心,轻妩既然是嫁了过来,就是凤国的人了,自不会去离国那边搅这样子的舌根子!”
看着她一时间变得冷冷的脸庞,凤凌忽然好恨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刚刚,他却当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
此时却是万分地后悔,看着她这个样子,他想了想,终还是开口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轻妩地是却是眸间冷冷:“不管太子殿下是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情,轻妩都应该跟太子殿下表明的,以免太子殿下介意着!”
他把她想成何许人了?
如此的话竟然说得出口。
她离轻妩,尚且不是那一种爱搅舌根子的人,如果她是那种人的放,她早就说去了,她又何须一直忍着这一些生活呢!
心中不由气愤不平。
连日来的不顺,一时就像是爆开了一般。
这个盲目的男人,让她一看就起气。
真亏了看起来一脸的俊然冷静自持!
“我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凤凌听到她的话,不由语气一重,他就不明白,她怎么就非得误会他呢!
他的确就不是那个意思的。
他虽然对她不是极尽了解,可是这一点,他心中还是清楚的。如果她是这样的人的话,她早就不会在这儿了。
听到凤凌那不佳的语气,反倒是轻妩一愣。
他吼个什么?
分明是他的不对,倒反而像是她的不对一般。
分明是他自己说她这样的,她只不过是回了他的心意罢了。
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却更是沉郁不佳了,她不明白,凤凌此时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不管什么,她都不想与他说话了。
他对自己的印象不佳,说什么,也不过是白费的。
他要是非要那么认为,也就罢了,她也不指望他对她有好感的,只求着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她只要平平静静地生活着就好。
那些奢华的生活,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叹一口气,自己刚刚竟然会错以为他对自己是有一点动心的,看他这个样子,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动心的呢?
“你好好地休息吧,我先走了!”分明是想来看望她的,可是自己竟然把事情弄得如此。
不由一叹,自己何时也变得这以愚蠢了呢!
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办得这么乱了。
“恭送太子殿下!”轻妩缓缓地说道。
凤凌看了她一眼,似还想说什么,可是终是叹了口气,一拂手,向外而去。
行至半路,他忽然说道:“深秋快到了,这芍药只怕要谢了,你看着喜欢什么花,让总管给换下吧!”
他喜欢看着她在花中的样子,那美丽,如花绽放。
一想起她立于这些干枯的花中,他的眉头不由地就皱了起来了。
怎么想,那个场面,怎么样一个惹人厌。
就如同是牡丹开在了路边一般,十分奇怪。
她应该是配上最美的花的,想起那一夜湖上轻舞,莲花,真的很适合她的,同样的美,同样的脱俗。
只可惜,这芍药园中没有池子,他,也不好忽然间开门为她建池子植荷花的。
轻妩看着那个男子昂藏的背影,忽然觉得仿佛有些不认识他一般,他怎么忽然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很是奇怪,让她越必地莫名其妙。
手,轻轻地触在了一旁那叶子已经开始微黄了的芍药花枝上,轻轻地点着。
脸上,全是不解。
喜欢什么花?
她倒真是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第一,她倒是不曾在乎过这些,而且也一直以为,就算她真想换,也未必有人会为她换的。
对于自己的地位,自己还是明白的。
她可不想自讨没趣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开口了。
这个男人,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总觉是最近的他,越来越怪了。
分明刚刚还语出恶毒,此刻地又那么好心。竟然想为她换上别的花。
夜凉如水,冰冷的月光在静谥的浓黑中淡成了一片朦胧的氤氲,在寒风中碎了,散了。
轻妩拿出了柜底那一套白色的男装袍子,轻轻地穿上,而后将长发一拢而起,冠上玉冠,那镜子,顿时出现了一个翩翩佳然的公子。
俊俏非凡。
她拿起了凤修送的那一瓶易容粉,混了点水,只见那白色的易容粉,变成了深褐色,倒是与那一种长年的伤口痕的颜色十分相似。
轻妩想了想,而后以指轻轻地沾了少许,在自己左右脸颊上还有额间涂上了一层,那粉,微微地凉,贴上去倒是十分舒服。
再向那镜前望去,只见那镜中之人,脸上一道伤痕,竟如同被烫伤后留下的伤痕一模一样,那暗褐色,竟是连自己也觉得不可国议。
却不知道凤修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如此神奇的易容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调出来的。
手轻轻地碰上,那粉已经干了,几分柔软,那触觉,竟与肌肤,十分相似,若不是因为这是自己的身体,也许自己都无法察觉得出来这是假的。
一笑,拿起了那面具,缓缓地戴了上去。
轻轻地打开门,一个轻轻地跳跃,如一只燕子一般,跳跃于树上墙间,不一会儿,已经跃出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