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窗外的****,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沉重,就像是两条紧缠的绳索,打了死结,很难解开……想想以前在古宅那个到处碰壁的我,不免有些可笑。
南麒,你去过群岛,你现在对那里还了解多少?那里会有什么危险吗?婕颖轻声问道。
我笑了一下,道:我可以不说吗?想让你去了才知道那里的凶险,事非经过不知难……
你跟我说说,你这样说我都不敢去了!她捏了我脸娇嗔道。
那你别告诉别人,这个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我略做认真,实际上心里在偷笑。
她嗯了一声,眼神极为清新,极为期待。
在群岛,有攻击性的是蛇和野猪,野猪分布在森林,随处可见。而蛇,生活在沼泽,但那是圣域的后来称呼,奥科山脉和萨满洞穴也有蛇群,要小心,这些动物一旦盯紧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放手,除非你离开相对应的区域,不然它们不可能不追击你……我回忆道。
那要是被蛇咬了怎么办?她露出一种害怕的表情问道。
放心好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到时候我教你一种防御群岛生物的绝招,这个绝招是部落医者偷偷在帮我治病的时候,教我的绝学,他希望把这种技术流传出去而保护闯入者的无知,避免外人受到伤害。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南麒,你这种技术怎么学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部落的医生教我的,但很可惜,这种绝招只适用于群岛,离开了群岛就会失效,外界会中断这种效果,而且它只有五分钟时间效应,我研究过这种物质合成,它是由……我刚想说出自己的理论成果,却被她偷亲了一口。
我问她为什么强吻我?
她笑道为什么不呢?对自己喜欢的人,不就是这样相处的吗?
我点了点头,道:就你最皮了,好,那到了群岛再教你。
你说谁皮?再敢乱说我揍你哦!以前你对我这么凶,这么刻薄,还这么让人讨厌!
哦哟,我好怕怕哦,那我们有时间就来说说以前,我为啥要和你争吵,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你歌唱,为什么在阴森黑暗的古宅,和你上演打情骂俏。好吗?
得了吧你!每次说话都不饶人,难怪我会讨厌你!难怪你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说这话我感到很奇怪,我问道:具体是哪些想法?你说说看。
不说,我就是不说!穆南麒你的那些想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到这里,她的秀眉一抖,眼神妩媚的翻动,瞪了我一眼,又道:这么多年敢靠近我的人,敢拥抱我的异性,你还是第一个!不过,我希望你是唯一一个。
我闻言想了一会,道:那我还真是深感荣幸呢,能被西家玫瑰如此看待,也是不枉先祖当年博取西家祖上母亲芳心暗许,原来如此……难怪我们拥抱的时候你的小心脏跳个不停,是这个原因……
荣幸你个头!对我这么凶还占我便宜,渣男!她非常生气,对着我胸口就是狠命一拳下来,力度极大,把我打懵了。
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咳了几声,感觉肋骨都被这一拳打穿,现在热血沸腾不止,有些呼吸困难。突然,我猛咳了一声,居然在手里咳出血!
南麒,你怎么了?她把我的手一摊开心疼的喊道;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打到你肋骨了,你别动,我帮你揉揉。话音刚落她把我扶了起来,替我疏通血气。
没事,就断了几根肋骨,你不生气就好了,我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没生气,就是想到你之前凶我我就来气,你不要说话了。她的眼神尽是愧疚。
对不起,我当时并不是想凶你,只是想了解你,我没有任何要针对你的意思,你能相信我吗?我叹气道。
好了,我相信你,你别说话了,越说话心情就越激动,心脏就跳的越快,我可不想你半路出什么意外,要是我刚刚那一下打中你的心脏你就没命了!
我点了点头,安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说话。心里想到西婕颖的性格,她就是那种安静的时候非常高冷,矜持甚至有些呆萌,如果把她惹生气了就会和自己争议到底,在古宅我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总之,外表越高冷的异性在情绪催动下就愈发显著,相对而言,窗外的****一刻也没有停息,狂风在歇斯底里的怒吼,永不止息的降落太平洋海面上。
好点了吗?她依偎在我怀里问道。
嗯……我苦笑道:我现在成了伤员,可能在群岛上会拖累你们……
傻瓜,我来保护你就好了,你现在不要活动了,待在船上休息,我替你去群岛。
我闻言之后笑道:你都没去过,而且这只是小伤,不碍事,问题不大,我还没脆弱到弱不禁风呢!
别逞强好吗?你要是想去的话我扶着你去……
嗯……也行,我们是不是快到了?有没有感觉到船一直在摇晃?
水位线涨高,海浪急涌,暴雨使得海平面连番搅动,形成潮起潮落。
有道理,这么说海浪急涌意味着周围附近必然有一个联系点使海水停止……人类对于海洋的开发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二战时期的战术层面,美国的海权论创始人马汉指出:所有的帝国兴衰,决定性因素都在于是否控制了海洋。
明朝年间,郑和七下西洋祈“和顺万方,共享太平之福”远比西方国家的新航路开辟地理大发现更具有和平性质,自那时起,世界开始连成整体。
此时,我的胸膛内部逐渐恢复,同时感觉船的龙骨部位不是很稳,左摇右晃,弄得我很是不自在,就在这时,远领舰突然响起一连串的警报声,犹如炸雷一般响亮,警报声当中还响起广播声:各位乘客请注意,目前的海域处于太平洋深处,因遭袭风暴侵扰,请各位乘客不要外出甲板,注意安全。
南麒,我们可能已经到了那座海上群岛,你有没有感觉到……她还没说完,突然,船身下的海浪一个冲劲把船冲上浪尾,我还婕颖被摔倒地板上……
没事吧?我问道。
她嗯了一声,和我相拥。
你待在这里,我去找医药箱……
哪来的医药箱?
在上船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些人往船上搬了不知多少医药箱,应该是怕出事才带的。
你别去拿别人东西,要是你被人发现我就不管你了。
想想也是,本来还想拿回医药箱当保险,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得不偿失了。只能就此作罢。
这时,门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我听不懂的英文,我心说这船上还有老外?仔细想了想,那个船长的女儿不就是个混血儿么?但是这些老外在说什么?我压根听不懂。
一旁的她竟然蹲下来,仔细的聆听,并且翻译给我听:大风暴,急海浪,海龙卷,巨大的海啸即将来临,无人能幸免于难,上帝请怜悯我们这些可怜的教徒仆人,让恶魔的右手来临前拯救这罪孽深重的海洋!
我听了半天才知道这些说话的老外是信奉基督教,但是他们的可信度又有多少?难道船外的风暴海啸真的是萨满所作所为?还是一场单纯的灾难?
我觉得我很快就知道了。
甲板外围,已经站满脸了游客,天边的乌云如墨遮天蔽日,狂风在呼喊,暴雨在倾泻,划过天际线的银白闪电一道又一道。远处的天涯海角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有一道气势磅礴的滔天巨浪,正在凶猛前行,一浪高过一浪,每次船身从浪头到浪尾,我们都会兴奋的尖叫,因为这种感觉是在平常生活当中找不到的。
那是海啸吗?
无数人的注视,也使这场暴风雨突出地位,或许要进入所谓的群岛,就必须要经过这场灾难,湮没无数船只的海啸,海上群岛,终于要在我们这路人的到达之下,崭露头角了么?
我有些站立不安,不仅仅是因为****吹落我身心,更是因为这场海啸的沸腾不止,让我非常恐惧,果然,人在自然的地位还是处于屈服,灾难面前,平等只是相对的。
突然,我背后劲风一起,不知是谁的手掌砸在我的后脑勺,我顿时头脑紊乱,眼神涣散,迷迷糊糊的低下头,前方的滔天巨浪霎那间扑向我们,随即,远领舰被掀翻,我们坠落于浩瀚无垠的太平洋,双手失去了力度,眼神充满了深海浮尘,一瞬间,失去了知觉……